这只蠢兔子又在搞什么鬼,不会是掉进茅厕里了吧?
“王爷夫君,你这是要到哪里去?”这时,白小兔从酒楼的后堂蹦蹦跳跳地走到了宇文星的面前,搂住他的胳膊撒娇,“我还没有吃饱呢,我们回去继续吃饭吧。”
宇文星皱眉,冷眼看着搂住他胳膊不放的白小兔,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又说不出那种不对劲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白小兔,小青呢?”沉默了良久,宇文星突然冷声问道。
小青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啊?小青啊?”白小兔的反应有些夸张,或许还有一些不知所措,黑白分明的大眼根本不敢看宇文星,支吾了半天,才如此说道,“小青刚才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姑娘他追了出去,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王府。”
“本王怎么觉得你在跟本王说谎?”宇文星眯着眼,很不快地冷声道,“小青素来只爱黏着你,他怎会见到漂亮姑娘就追了出去?”
宇文星不相信白小兔的这番说词,总觉得这里面有说不出的古怪。
“哎呀,王爷夫君。”见此,白小兔更加抓着宇文星的胳膊撒娇,“小青也是男的啊,见到漂亮姑娘当然也会心动,追出去有什么稀奇的,王爷夫君你就不要管这么多了,我们去吃饭吧。”
说完,白小兔死拉活拽地拉着脸色沉郁的宇文星坐回了他们之前坐的那张桌子,把剩下的菜都吃光光。
宇文星坐下后就没有动过筷子,一直盯着白小兔的吃相看,心里的疑惑不自觉地变多了。
为何他觉得眼前的白小兔不是他所熟悉的白小兔,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陌生感觉?
“臭师傅,我们到底要到什么地方去游山玩水啊?”白小兔在现代没坐过轮船,到了古代也是第一次坐船,顿时让她吐得半死,浑身虚脱到无力。
该死的臭师傅,走水路简直要了她的命,她都想死了。
“小兔儿,为师带你到一个很美很美的地方去玩。”飞花玉扶住虚脱到要倒下去的白小兔,妖孽脸上的笑容很温柔,“那个地方你一定会喜欢的。”
小兔儿的心思他比宇文星了解得多,故小兔儿还是他的。
“我现在什么地方都不想去,只想离开这艘破船,脚踏实地地去找家客栈好好地睡一觉,因为我真的好难受。”白小兔有气无力地任飞花玉抱着她,小嘴撅得高高的,跟飞花玉抱怨个不停。
哎,她怎么听了臭师傅的话跟他一起去什么游山玩水,才不到一天呢,她就被折腾得只剩下半条命,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还有,她想念王爷夫君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生她的气,因为她不告而别了。
“小兔儿,等到了地方,为师会让你好好大睡一觉的,只是如今要委屈小兔儿几天了。”飞花玉扶着白小兔坐在了船头,大手爱怜地抚摸着白小兔苍白的小脸,那双细长的眸子里有说不出来的心疼。
小兔儿,你倘若知晓为师要带你去什么地方,你一定不会乖乖答应跟为师一起去的,故为师只能把你骗去。
“臭师傅,我难受,你让我睡会,别吵醒我,不然我跟你没完。”白小兔靠在飞花玉的怀里悄悄闭上了眼睛,小嘴里虽还不甘心地抱怨着,但那嘴角淡淡的笑容是骗不了人的。
臭师傅好疼她,王爷夫君也疼她,要是他们两个人能和平相处该有多好。
“好,为师不吵你,你睡吧,小兔儿。”飞花玉把白小兔的小脑袋搁在了他的肩膀上,大手一直恋恋不舍地摸着白小兔苍白的小脸,眉眼带笑,温润异常。
“小兔儿,你若是喜欢为师该有多好。”许久以后,飞花玉对着白小兔睡过去的小脸苦叹了一声,妖孽脸压下,薄唇轻轻地印在了她的额头上,飞花玉紧闭的眼角蓦然挂上了一滴晶莹的泪,在落日的余晖中闪闪发光。
宇文轩傅这几天都谨遵太医的嘱咐,每天都按时喝药,他又正值壮年,所以这伤也好得快。
宇文轩傅这么快想要养好自己的身体,无非是不想让宇文星夺了他的权,更希望能快点见到白小兔,只因他想念她了。
自那日在皇宫中匆匆一别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小兔子一面,也不知她在王府里过得好不好,想不想念他。
“张德旺,朕派你去王府宣召九王妃进宫,为何不见人啊?”宇文星不悦地丢下手中的奏折,厉喝跪在他脚下的张德旺。
这狗奴才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他这个太监总管是不是不想当了。
“奴才办事不利,请皇上责罚奴才吧。”张德旺依旧跪着,苍老的声音卑微谦逊,“实在是九王妃不肯进宫,奴才也是没办法呀。”
“九王妃不肯进宫?”闻言,宇文轩傅的眉头忽然皱得死紧,“她是否跟你这个奴才说什么了?”
小兔子为何不肯进宫,是否不想见他,还是九王弟不准她进宫?
“奴才也不知,九王妃说她今儿个身子不舒服,就不进宫看望皇上了。”张德旺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宇文轩傅,接着往下说,“奴才见九王妃的脸色真不好,许是真的病了。”
“小兔子病了?”宇文轩傅着急地失了态,自己对白小兔的关心都表露在一个奴才的面前,“快传太医院里最好的太医去给九王妃看病,你这奴才亲自替朕跑一趟,九王妃若是有什么事情,朕拿你试问。”
“皇上莫急,九王妃还让奴才给您带了一句话。”张德旺狗胆站了起来,附在宇文星的耳朵边小声地说道,“九王妃让奴才跟皇上说,她想您了,想让您去王府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