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正深。
南宫郅猛然惊醒,从床上坐起,伸手一摸,竟是满额虚汗。
又做噩梦了。
自母妃去世那段时间后,他已许久没有做过噩梦,如今这一梦似乎格外长,他竟似又回到了母妃去世后一个多月的那个晚上,漫天的大雪,他站在长廊不起眼的角落里,看着贤妃披着狐裘从御书房里出来,她对一旁的丫鬟得意道:“这次淑妃那个贱人总算不会再来碍事了,她生的那个贱货太子之位也坐不了多久了!”
那是他年少气盛,正欲冲出去与她对质,却不意被人从背后劈晕,只觉得眼前一黑,画面混乱到他已经记不清都有些什么,可他独独记着在这个漫长的噩梦中,最后出现的人却是那名叫满月的女刺客!
母妃曾告诉他,人之所以会做噩梦是因为害怕,这感觉已被他压制在心底许多年,可如今竟被这样一个女子如此轻易地激了出来,他只觉得心里愈发烦躁。
“来人!”
从门外进来一名丫鬟,应该是没有想到会被突然召入,显得有些慌乱,她忙一福身,“奴婢在。”
借着从窗外映入的月光,南宫郅看到她一双眼睛怯怯地望着他,他只觉得心里愈发烦躁,伸手将那丫鬟拽过来压在床上,他直接扯裂了她身上的衣服,暴虐的在她脖颈上留下一串串痕迹。
那宫女且惊且喜且惧,一动也不敢动,由着南宫郅掀开了她最后的遮羞物。
他在她未经人事的身子上恣意作为,手指寻到她的****,没有预兆的突然深入……
夜,微沉。
苍都外,南楼众人一行兵分两路星夜赶路,一路为诱饵去寻暗羽骑,将暗羽骑十八镇里;另一路在玄门到十八镇的必经之路上埋伏,等待在最合适的时机给出最致命的一击。
截杀玄门,所有人都知道这次的任务有多艰巨,因而一路沉闷。
南楼的情报很是准确,连隐带着南楼中人在十八镇外静候半日,就见一片身着黑甲的暗羽骑策马奔腾而来,三条绳索,三道绳关,一道更比一道高,这绳索在暗羽骑人马将至时突然出现,暗羽骑为首的几人人仰马翻。
一场厮杀,由此开始。
与满月预料的没有任何出入,午时之后,先前沉寂的过了头的玄门终于有了动静,大门开启,众多弟子鱼贯而出,直奔十八镇的方向而去。
这一次南宫郅下的是大手笔,玄门内只留了为数不多的人留守,玄门的队伍浩浩荡荡,而公子寻一行已在路上恭候良久。
第一道绳关出现的时候,玄门的队伍中有人大惊之下高呼一声:“糟糕,我们中埋伏了!”
衣青站在队首大叫一声,心知情况不妙,南宫郅原让他去支援暗羽骑,却没想到他们竟也被人盯了上!
他们被暗算了!
他们一行此刻完全暴露在南楼的视野里,而他们却还不知道他们要面对的是多少人!
昨日东宫宫宴,他两次失手已然惹怒了南宫郅,可现在玄门内南宫郅能用之人不多,只能容他戴罪上阵,若这次行动再有什么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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