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6月26号这天。
七爷的群里。
“老七,即便老四的罪行可以通过关系减量,但不可能完全减免,毕竟差点把人家撞成了植物人,医生也说了那几次大手术的费用加起来就得60万了。”老大见刚才七爷发来的想法有误,如此提醒道。
“哎,那天就不该让老四一个人回去,本以为他酒量好,可还是出事了。若不是老三有关系,酒驾撞人可是重罪。”老二群里打字感叹道。
“关系还得靠银子来疏通,反正现在大家能凑多少算多少。”老三在群里打字说道。
“眼下耽误之急就是怎么把医疗费给对方弄出来。卡片加骨戒现在40万还不到,估计也就差个一两万了。”老五群里打字说道。
“我们彻底清仓,退役吧。”刚仰天长啸完的七爷,这时万般无奈的在群里打字道。
“老七,你真的舍得吗?”老大看着七爷的决定,愣了一刹那,随即打字问道。
“对啊,老七,那么多下线兄弟,那么多欢声笑语,那么多曾经回忆,你都打算放下了?”老二也不敢置信的打字问道。
“该放下了,老四的事情把我敲醒了。人还是得直面现实的,哪怕我们在游戏再如何呼风唤雨,也无法摆布现实的阴晴不定。”七爷轻轻的敲着键盘,如此回道。
“那好,老七,你看着办好了。”老大也释然的打字道。
群里几兄弟一一附和。
七爷先找到判官,问他要不要体力卡和骨戒。
“都是过期货,我买来也没什么用。而且你骨戒的售价偏高了,至于体力卡可汗应该会收的。”判官这般回复七爷道。
“你果然和可汗是串通一气的,看来能拿下我体力卡的人,确实不多。”
“道理不是很简单嘛,虽然法老之前已经卖掉了不少比斯卡,你的货量比他的多了些,但是你们两个的量都十分巨大,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家垄断,说不定还能将价格炒起来。我们这些没库存的,只有隔岸观火的份儿。”判官打字说道。
“好吧,那就这样吧。”
七爷关了与判官的聊天窗口,点开狂风乱舞的。
“什么?你也要退出游戏了?”狂风乱舞看着七爷甩货的解释,如踩平地惊雷,震惊的回复道。
“恩,是该退出了。”七爷淡淡的打字回道。
“哎,总商盟群今天才刚少了法老,现在你又说要退出游戏,你们两个这是何苦呢……”狂风乱舞感叹了一句回复道。
“别感慨了,你就说我手中的货,你能不能吞下吧。”
“体力卡我是肯定不会要的,但是骨戒的话,我想考虑考虑,只是你2亿的卖价,实在太贵了。”狂风乱舞斟酌了一番,打字回复道。
“现在市场最低价都需要2。3亿,最贵的区都已经达到了2。8亿,要知道dnf游戏币携带上限也才3亿。虽然这价格有虚高的成分,但是骨戒的产量和需求量在那里摆着,卖个两亿多完全不难吧?”
“就算你这么说,可终究是笔不小的数目。”
“我平均每个区也就只有一个骨戒,以2亿的价格出售给你,按现在1:18的平均比例来计算,差不多需要12万现金。对于你来说,这钱应该不多吧?”
“每个戒指1。8亿卖我,如何?”狂风乱舞提出了自己的心中价码。
“成交。”七爷没有拖泥带水。
“够爽快的。”
“那是因为乱舞你的价格确实合理。”
“哈哈~毕竟你要退役了,算是我送你的离别礼吧。”
“谢谢乱舞兄弟了,至于交易,现在就可以。”
“成,每个区折腾出来2亿左右,我的下线还是能办到的,即便个别区有两个,我也尽量现充拿下。库存分布单发来给我吧。”
七爷随即将骨戒所在区以及交易的下线名发给了乱舞,这笔买卖就如此干脆利落的谈成。
之后,七爷又找了几个总商盟群里的商人,这几个实力也就一般,结果自然和判官那般,婉言谢绝。
走投无路的七爷,拉动着商人组的滚动条,最终点开了与“倒霉熊”的聊天窗口。
至于结果,也没出七爷意料,只是将自己七人的角色账号卖给了倒霉熊。
无奈的七爷,只好再次点开与可汗的聊天窗口。
“1200万就1200万吧。”七爷妥协了。
“好,现在就交易吗?”
“恩,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名单和货量都发你,你也让你的下线兄弟们准备一下吧。”七爷打字回复道。
“行!”
一个下午的时间,七爷的体力卡便充入了可汗的阵营之中。
如此一来,可汗算是掌控了所有大区体力卡价格的“杀生大权”,当然,他不是傻子,也能分析出体力卡现在地位的尴尬,想要将体力卡的价格炒作起来,已经几乎没有可能性了。
而此刻拍卖行UM250血卡,已经足足有了七八页,至少上百张,价格从早期的300万加,已经降价到了100万出头。
所有交易完毕,最后便是卖号了,只要倒霉熊的钱一到,那自己七兄弟的七个账号,便和自己七人再无瓜葛,一切都得到了解脱。
这晚,名镇湖北一区的“七兄弟”在不少人的缅怀、欢送、讥讽、怒骂之下,离开了。
商人在游戏里总是不太光彩的,很多人会很自然的将商人定义为“黑商”。
可是,记得当年那场与“爷不低调”怒刷一万喇叭的骨灰玩家,都觉得七爷他是条汉子!
只是时过境迁,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再牛逼哄哄的人,也总会有暗淡失色的那天。
另一边,某言氏房地产公司。
“果然,严姐你的房子也是从言氏房产公司手中买下的。”天宇感叹了一句。
就在这时,一句声音响起。
“你们两个真是够了!”出云出现在办公室里,瞪着李天宇和二咻,说道。
而在他们身边,还站着严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