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2721000000032

第32章 《周礼》成书于汉初(10)

“诸公卿”三字为衍文。褚寅亮云:“经无诸公卿不与士为耦之明文,则安得衍此三字?”

《丧服》“齐衰不杖期”章:“大夫之庶子为适昆弟。”郑注:“两言之者,或为昆,或为弟。”敖氏以“弟”为衍字,云:“此云适昆弟者,古之文法不可以单言昆,故连弟言之。”褚寅亮云:“注疏极明,敖以弟字为衍,是限以庶长必不为兄也。否则,虽为兄而不服适长弟期也。义俱未协。”

《少牢馈食礼》,主妇献尸”节:“有司赞者取爵于篚以升,授主妇赞者于房户。”敖氏云“户”当为“东”。褚寅亮云:“于房户,就户相授受也。”

《特牲馈食礼》“宾三献”节:“取肝擩于盐,坐振祭,振之。敖氏以“坐”衍字。褚寅亮云:“《少牢》‘宾尸次宾羞燔’,亦曰‘坐振祭’,岂两处皆衍乎?《少仪》云:有折俎者,取祭不坐,燔亦如之。知凡从献之肝燔,必兴而取,坐而祭。”

《特牲馈食礼》“筮日”节:“宰自主人之左赞命。”敖氏云:“《仪礼》他篇,凡于赞命者皆言自右,与《少仪》所谓诏辞自右者合。惟此经言自左,似无他义,盖字误耳,左当作右。”。褚寅亮:“赞命在左,犹祭礼祝释辞而在左,事神之礼宜然,与冠不同。敖氏改左为右,谬。”

《特牲馈食礼》“视濯视牲”节:“主人再拜,宾答再拜。三拜众宾,众宾答再拜。”郑注:“众宾再拜者,士贱旅之,得备礼也。”敖氏云:,众宾答一拜,言再拜者,字误也。”《乡饮酒》、《有司彻》等篇固有答一拜之文,然敖氏知其一、不知其二也。褚寅亮云:“《乡饮酒》众宾答一拜者,大夫为主人也。《有司彻》之答一拜者,大夫为祭主也。此则士礼,安得以彼相例而妄改经文乎!”

《特牲馈食礼》“宾三献”节:“肝从,左执爵,取肝擩于盐,坐振祭,哜之。”“坐振祭”,李如圭疑“坐”字重出,敖氏云:“坐字衍。”吴澄亦持此说,以为上文云“坐捝手”,至此未兴,故不当复言“坐”。褚寅亮以为凡振祭皆坐:“《少牢》‘宾尸次宾羞燔’,亦曰‘坐振祭’,岂两处皆衍乎?《少仪》云:有折俎者,取祭不坐,燔亦如之。知凡从献之肝燔,必兴而取,坐而祭。经言坐祭,正见其兴而取也。”

敖氏好与郑注立异,褚氏起而力辨,以下略举数例。

《士冠礼》“冠日陈设”节:“玄端,玄裳、黄裳、杂裳可也。”郑注:“杂裳者,前玄后黄。《易》曰:夫玄黄者,天地之杂色,天玄而地黄。”敖氏云:“杂裳者,或前玄后黄,或前黄后玄也。”褚寅亮云:“敖说似是实非,且天玄而地黄,阳前而阴后,故玄必在前,黄必在后;玄之幅必三,黄之幅必四,不可易也。敖谓杂裳亦可前黄后玄,尤谬。”

《士冠礼》“迎宾及赞冠者入”节:“宾如主人服,赞者玄端从之,立于外门外。摈者告。”郑注:“告者,出请入告。”敖云:“此

宾乃主人戒宿而来,故不出请事。”褚寅亮云:“敖氏谓此宾乃主人戒宿而来,故不出请事,盖破注出请之言。”

《士昏礼》“将亲迎豫陈馔”节:“其实:特豚,合升,去蹄。举肺脊二、祭肺二、鱼十有四、腊一肫,髀不升。”郑注:“纯,全也,合升左右胖曰纯。”敖云:“士礼,腊用一胖。此一纯,乃用左右胖者,亦异昏礼也。”褚寅亮云:“云豚合升,则豚解为七体,而左右胖皆升矣。觳亦连于骼,脊则分为二。令夫妇各一,增脊之一而为八,去鱼之一而为十四,合偶数也。经明云腊一肫,敖氏谓用一胖,不惟失同牢之义,且近凶礼矣。”。

《聘礼》“私觌”节:“摈者辞,介逆出。摈者执上币以出,礼请受,宾固辞。”郑注:“固,衍字,当如面大夫也。”褚寅亮云:“以下经士私面而宾辞例之,注谓固衍字,无疑。敖云‘一辞而得请亦可谓之固’,则固辞与礼辞何别?”

褚氏尤其注意从制度、辞例等角度质疑敖氏。如《士丧礼》“彻小敛奠”节:“彻馔,先取醴酒,北面。”敖氏云:“馔字误,当作奠。”褚寅亮云:“奠亦可云馔,敖氏改馔为奠,不必。其云取笾豆俎者,先设者先彻,后设者后彻,此说是也。一说甲设豆,此时仍取豆;乙设笾,此时仍取笾,亦通。序西南,经文甚明,不知敖氏何以有设于西堂之说。又云降自侧阶,堂西安得有侧阶耶?尤谬。”可见敖氏疏于宫室制度。

再如,《既夕礼》“荐车马设迁祖之奠”节:“御者执策立于马后。哭成踊,右还出。”郑注:“主人于是乃哭踊者,荐车之礼,成于荐马。”敖氏云:“哭成踊,圉人与御者也。《杂记》曰:荐马者哭踊。”褚寅亮云:“注指主人为是。《杂记》云荐马哭踊,亦指主人也。孔疏云:马是牵车为行之物,今见进马,是行期已至,故孝子感之而哭踊是也。敖氏指圉人、御者,夫主人不哭踊,而圉人、御者反哭踊,揆其礼节,必不若是。”可见敖说有违常情。

《既夕礼》“国君赗礼”节:“马入设。”郑注:“设于庭,在重南。”郑注之义,因重之北有明器,故略作变通,将马设于庭中重之南。敖氏据《杂记》“诸侯相赗,陈乘黄大路于中庭”之文,以为马当陈于西方中庭。褚氏云:“庭食设于西方,三分庭一在南者,其常也。丧礼变于吉,故移于东西之中,而此地已有重焉,因稍退在重南,不及三分庭一。如是,宾乃得从马西,由堂涂以当柩车之前辂焉。《杂记》陈于殡宫,殡在西阶,故陈于西方中庭以近殡。此在庙,不同。”胡培翚赞同褚说。

《士虞礼》“陈虞祭牲酒器具”节:“羞燔俎在内西塾上,南顺。”郑注:“南顺,于南面取缩执之便也。肝俎在燔东。”敖氏云:“燔炙肉也。言羞,见其非正俎。南顺,以羞之者当北面缩执之也。《少牢》下篇言缩执匕湇俎之法,乃当其下端。然则缩执俎者,其法同耳。···不言肝俎,肝先进,此时亦设之可知。设肝俎当在燔西,便其先取之也。”褚氏云:“南顺者,俎之上端在北,下端在南。执俎者于塾上向北,执其下端也。注云南面,似失之。肝俎先进,先进者必近东,故在燔东,注是也。”是敖氏不明设俎之法。

《少牢馈食礼》“主人献祝”节:“荐两豆菹醢。”郑注:“葵菹、蠃醢。”敖继公以为当为韭菹醢,云下篇主妇献祝,宰夫荐枣糗笾,以尸之上笾,则豆亦当以尸之上豆。褚寅亮云:“馈食之豆,葵菹、蜗醢,其常也。祝用其常,故经不著,以可知也。若主人主妇用韭菹醢,则必明言之矣。当从注。”是敖氏不明馈食常例。

《仪礼管见》出,对盲目依傍敖继公《仪礼集说》之学界可谓当头棒喝,学人不得不重新评价郑、敖二氏之是非得失,是为当时《仪礼》学界最重要之事件。与吴廷华所不同者,褚氏驳敖,乃是出于自觉,既有声势,亦成规模,堪称反敖骁将,对《仪礼》学界所产生之冲击,自不难想见,钱大昕赞誉褚氏为“中流砥柱”,诚非虚言。

五,淩廷堪:以例求是非

乾隆五十二年(1787年),《仪礼管见》面世后三年,另一位沉潜于《仪礼》之学者廷堪开始撰作《礼经释例》至嘉庆十三年(1808年)完成,历时约二十年,为中国礼学研究史上里程碑之作。此书体例,迥异于往昔任何一部《仪礼》研究之作,氏不落入以注疏方式研究《仪礼》之窠臼,乃是贯通全书、归纳《礼经》之“例”。学者好用“议礼如聚讼”来描述礼学争端之纷繁、复杂与无奈。淩氏之研究表明,各种礼仪看似繁杂,其内部自有严密之体系。淩氏所举,多属内证,殊难推翻。淩氏之研究再次证明,郑、敖之间之是非,在大多数情况下是郑说是而敖说非,敖氏错误,诸方面尤为突出:

其一,不明古代制度。如《仪礼》宫室之制,庭中有碑,碑是庭中的大节,碑之所在,每每作为宾主站立或者陈设器用的参照。《聘礼》云:“饪一牢,鼎九,设于西阶前,陪鼎当内廉,东面,北上,上当碑。”碑之位置,若能会通经文,即可知是参分庭一在北贾公彦疏言之甚明。敖继公不信,认为“古者宫庭有碑,盖居其庭东西南北之中,所以识深浅也”。其说大谬。

又如《士冠礼》“至于庙门,揖入。三揖”。郑注:“入门,将右曲,揖;将北曲,揖;当碑,揖。”此为无可争议者,敖氏昧于堂室之制,而云:“揖入,主人揖而先入门右,西面也;宾入门左,赞者皆入门左,东面,北上;主人乃与宾三揖也。三揖者,于大门左右之位揖,参分庭一在南揖,参分庭一在北揖。凡经言揖入、三揖者放此。”此为谬上加谬。廷堪解释说:“堂涂与门不相直,而与阶相直。故宾主入门,至内霸,将右曲就堂涂,则宾主必相背,故揖。既至堂涂,俱曲而北面,则宾主又相见,故再揖。当碑,则将及阶矣,故三揖。非此固无缘相揖也。”

再如,《士相见礼》:“君若降送之,则不敢顾辞,遂出。大夫则辞,退下, 比及门三辞。”敖继公曰:“送之亦当至门。”又云:“大夫起而退则君兴。下阶,则君降。及门,则君送。于此三节皆辞之,故曰三辞。”敖说以“及门”为君送大夫及于门;以“三辞”为大夫于君兴、下阶、及门三次辞君,皆非。淩廷堪云:“经云‘三辞’,即终辞也,终不敢当君之降。‘及门’,指大夫而言,非君送至门也。君但降而已,不送至门,证以《燕礼》、《大射》则礼之通例明矣。”可见,敖氏之误甚是低级,而前儒竟熟视无睹。

其二,昧于《礼经》体例,随文立说而已。如《聘礼》问卿,“卿受于祖庙”,“及庙门,大夫揖入。摈者请命”。郑注:“不几筵,辟君也。”敖继公云:“不几筵者,君使尊,不敢设神位以临之。不几筵之义有二,礼太重者不设,此类是也;礼差轻者亦不设,小聘之礼是也。”淩廷堪云:“敖说误也。问轻于聘,问卿之礼又轻于聘君,故不几筵,非重也。小聘曰问,且不几筵,况问卿乎?注云‘辟君’,其义长矣。”

其三,妄改经文,疏于校勘。钱大昕批评敖氏好在经文难通之处改动文字,“至于说有不通,甚且改经文以曲就其义,不几于无忌惮乎?”,凡此,都表明了敖氏的轻率和大胆。妄改经文乃是学者的大忌,敖氏完全没有顾忌于此。相反,对于证据确凿、应该校正之处,敖继公却沿讹为说。如《士冠礼》冠毕,易服,“奠挚见于君。遂以挚见于乡大夫、乡先生”,乡大夫敖继公云:“乡之异爵者也,或曰乡大夫即主治一乡者。”淩廷堪云:“此说非也。‘乡’当作。‘卿’,见君后乃见卿大夫耳。疏云:‘卿大夫,不言士,其实亦当有士"。则贾所见经文正是‘卿’字。《礼记·冠义》亦当作‘见于卿大夫",敖氏盖未之深考也。”如此之类,不胜枚举。

《聘礼》“聘享”节:“公侧授宰币,皮如入,右手而东。”敖继公云:“右当作左,字之误也。《士昏礼》皮左首,此亦宜然。入时不言左首,故于此因见之。”这也是改字解经。淩廷堪云:“盖执皮者则左首,受皮者则右手也。《士昏记》执皮者左首,而受皮者无文;《聘礼》受皮者右首,而执皮者无文;其例互见也。”

《聘礼》“归饔饩于宾介”节“宾介即将归国,东道主将所馈赠的饔饩陈设于庭、堂以及门外”:

饔,饪一牢,鼎九,设于西阶前,陪鼎当内廉,东面北上,上当碑,南陈。牛:羊:豕:鱼:腊:肠:胃同鼎,肤:鲜鱼:鲜腊,设扃鼏。臐,盖陪牛:羊:豕,腥二牢,鼎二七,无鲜鱼:鲜腊,设于阼阶前,西面,南陈如饪鼎,二列。堂上八豆,设于户西,西陈,皆二以并,东上韭菹,其南醓醢,屈。八簋继之,黍其南稷,错。六继之,牛以西羊:豕,豕南牛,以东羊:豕,两簠继之,粱在北。八壶设于西序,北上,二以并,南陈。西夹六豆,设于西墉下,北上。韭菹,其东醓醢,屈。六簋继之,黍其东稷,错。四继之,牛以南羊,羊东豕,豕以北牛。两簠继之,粱在西。皆二以并,南陈。六壶西上,二以并,东陈。馔于东方,亦如之,西北上。壶东上,西陈。醯醢百瓮,夹碑,十以为列,醯在东。饩二牢,陈于门西,北面东上。牛以西羊、豕,豕西牛、羊、豕。米百筥,筥半斛,设于中庭,十以为列,北上。黍、粱、稻皆二行,稷四行。门外,米三十车,车秉有五。设于门东,为三列,东陈;禾三十车,车三秅。设于门西,西陈。薪刍倍禾。

敖氏于“米百筥,筥半斛,设于中庭,十以为列,北上。黍、粱、稻皆二行,稷四行”句下云:“此米从饩者也。饩陈于内,故米宜从之。饔有醯醢,饩有筥米,盛大礼也。中庭乃东西之中,继饩而言,故指其所以明之。”淩氏云:“敖氏以此节在‘饩二牢’之下,故望文生义,以为从饩,非也。以米言之,簠簋之米从饪牢,筥米从腥牢,车米从生牢,经例甚明。考之下经,归上介饔,饪、腥各一牢,堂上之馔六,西夹亦如之,下即云:筥及瓮,如上宾。则米筥在醯醢瓮之上,则从饔可知。然则归宾饔饩米百筥节,似非其次,宜在醯醢百瓮节之上。绝烂,误在饩二牢节之下也。”胡培翚云:“簠簋之米,系已炊为饭者,故从饪牢;筥米系舂熟可即炊者,故从腥牢;车米则留以备用者,故从生牢;”牲已杀称饔,未杀称饩。饔又分两种情况,已烹者称饪,未烹者称腥。

《仪礼》所见祭祀之名称及仪节极形纷繁,此以“挼”为例,略做说明。《特牲馈食礼》之“挼”,《士虞礼》古文作“堕”;或一篇之中,二字混用,滋人眩晕。郑玄注云:“祭祭神食也。”敖氏不信之,另立新说。敖说之非,此前虽有褚寅亮等指斥,但淩氏转而从礼例入手证其谬误,力度自然有别。

《特牲馈食礼》“尸入九饭”节云:“祝命挼祭。尸左执觯,右取菹,于醢,祭于豆间。”敖氏以“挼”为“授”字之误:“挼祭即授祭也。挼字盖误,祝命佐食授尸祭,尸于是祭荐,欲及其授祭之节也。”而《特牲馈食礼》“主人初献”节又云:“主人拜受角,主人拜送,主人退,佐食授挼祭。”“授”与“挼”两字同时出现,则“挼”不得释为“授”已无可争辩,然敖氏乃云:“此挼字亦因与授字相类而衍也。以神俎敦之黍稷肺祭授之者,象尊者赐之食然。”

淩廷堪对《士虞礼》、《特牲馈食礼》、《少牢馈食礼》等篇所见祭仪做详细归纳,而知“挼”为尸未食前之祭名,其所包含之仪节有祭豆、祭黍切肺、祭酒、祭离肺正脊、祭等,今移其文如下:

《特牲馈食礼》尸入坐,主人拜妥尸后,“祝命挼祭。尸左执觯,右取菹,于醢,祭于豆间”···此祭豆也。又云:“佐食取黍稷肺祭授尸。尸祭之,祭酒,啐酒,告旨。主人拜,尸奠觯荅拜。”···此祭黍稷刌肺,祭酒也。又云;“祭,尝之,告旨。主人拜,尸答拜。”此祭也。尔敦及设大羹湇后,举肺脊以授尸,尸受,振祭,哜之,左执之,此祭离肺正脊也。祭黍稷肺为挼祭,其余皆统于挼祭也。祭肺脊,在尸未食之前,统于挼祭,与祭干:祭骼:祭肩不同,故尸亦奠肺脊于菹豆,不于肵俎也。《少牢馈食礼》尸入,祝主人拜妥尸后,“尸取韭菹,辩于三豆,祭于豆间”,此祭豆也。又云;“上佐食取黍稷于四敦,下佐食取牢一切肺于俎,以授上佐食。上佐食兼与黍以授尸。尸受,同祭于豆祭。”此祭黍稷切肺也。又云:“上佐食举尸牢肺:正脊以授尸。”此祭离肺正脊也。尔敦及羞肵俎后,上佐食羞两,“皆芼,皆有柶。尸扱以柶,祭羊,遂以祭豕,尝羊”,此祭也。唯祭在祭肺脊之后,及不祭酒,与《特牲》小异,余皆同也。《士虞礼》尸入,主人及祝拜妥尸后,“尸取奠,左执之。取菹,于醢,祭于豆间”,此祭豆也。又云;“祝命佐食堕祭。佐食取黍稷肺祭授尸,尸祭之。”此祭黍稷切肺也。又云:“祭奠,祝祝。主人拜如初。尸尝醴,奠之。”此祭奠也,奠醴也,犹吉祭之祭酒也。又云;“佐食举肺脊授尸。尸受,振祭,哜之,左手执之。”注;“右手将有事也。尸食之时,亦奠肺脊于豆。”此祭离肺正脊也。尔敦后,尸祭,尝,此祭也。

凌廷堪又云:《士虞》、《特牲》同为士礼,而挼祭之仪节略有错互,如《特牲》命挼祭在祭豆之前,《士虞》则在祭豆之后;《特牲》祭肺脊在尔敦之后,《士虞》则在尔敦之前;《特牲》祭在祭肺脊之前,《士虞》则在祭肺脊之后;无他,《特牲》为吉祭,而虞祭为凶祭,当反吉也。

《特牲馈食礼》“筮日”节:“及筮日,主人冠端玄,即位于门外,西面。”敖氏:“士筮当朝服,今乃玄端者,不可逾其祭服也。《礼经释例》云:“《特牲馈食礼》筮日、筮尸用玄端,盖士礼。此士冠筮日、筮宾用朝服,如《少牢》筮日者,冠礼摄盛故也。”“《礼经释例》力图将《仪礼》所有问题均置于“例”之背景下加以研究,堪称大手笔。淩氏所创礼法体系,使某些业已揭发与新揭发之敖氏谬误成为定谳,难以再起波澜,其功至巨。

六,胡培翚之补注,申注,附注,订注

胡培翚之《仪礼正义》,历来被认为是《仪礼》研究集大成者,此书之贡献,每每被理解为汇集、归纳诸家之说,折中取舍。笔者以为,如此评价胡氏,乃是未细读胡著,未得个中真味之论。胡氏自述撰作此书的宗旨,“其例有四”:

曰补注,补郑君注所未备也;曰申注,申郑君注义也;曰附注,近儒所说,虽异郑旨,义可旁同,附而存之,广异闻,佉专己也;曰订注,郑君注义,偶有违失,详为辨正,别是非,明折衷也。

同类推荐
  • 哲学的童年——让人讨厌的苏格拉底

    哲学的童年——让人讨厌的苏格拉底

    你知道吗,你想过或者没想过的这些奇形怪状的问题,早在几千年前就被哲学家们一本正经地提出,挖空心思地找证据,面红耳赤地争论过了。在整个世界忙着探索、开垦、打仗、上天、发展的漫长历史中,这帮哲学家们却神经质地死磕这个世界的真相和人生的意义,就好像一个网络游戏里的角色试图琢磨自己手里武器的代码是什么……
  • 心智时间:意识中的时间因素

    心智时间:意识中的时间因素

    里贝特的实验揭示出在任何有意识觉知之前有一个实质的时间延迟。如果所有有意识觉知之前都有一个无意识过程,那么一个必然的事实是,无意识过程启动了我们有意识的体验,因此自由的自愿行动是在觉知到该行动意图之前被无意识地启动的。这个发现对我们理解自由意志有着极为深刻的后果。
  • 《存在与时间》读本

    《存在与时间》读本

    “从此时此地起,世界历史的一个新纪元已经开始,你可以说自己正处在它的起点。”这是《存在与时间》1927年出版后所获的一个评价。作者马丁·海德格尔(Martin Heidegger,1889—1976)是20世纪最伟大的哲学家、思想家之一,堪称哲人中的哲人。《存在与时间》是研读海德格尔的起点,也是其代表作,影响巨大而深广。此书的主要任务在于追问并解答两千年西方哲学史上遗忘了的根本问题——“存在”问题。然而,这部经典之作却因部头大、文句过于艰涩,而让哲学爱好者望之生畏,难以终读。于是,便有了这个专为中文读者呈献的改写本。编著者陈嘉映是我国著名哲学家,也是中文版《存在与时间》的译介者。他在改写过程中,力图尽量减少文字上人为的困难,而尽少伤及内容的深度和广度,只为达成一个非常简单的初衷——“为一本很值得读的书,提供一个读者能贯通阅读的本子”。
  • 老板与老子的对话

    老板与老子的对话

    矛盾之所以是矛盾,就因为斗争性是绝对的,同一性是相对的。在这个前提下,同一性和斗争性是绝对的,斗争性是相对的。知识经济也即双赢经济,知识的可再生性,使双赢合作成为合作的主导模式,有无不但应当统一,而且可以统一。老子的哲学是对称哲学,即:无和有的对称、有限和无限的对称、静和动的对称、柔和刚的地称、进和退的对称……先人的智慧与现代文明的碰撞会产生新的火花……
  • 儒家思想与中国历史思维

    儒家思想与中国历史思维

    《儒家思想与中国历史思维》论述的核心是历史事实的特殊性与儒家道德理念所诉求的普遍性两者间的复杂关系。儒家思想与传统中国历史思维之间,有其互相渗透性,历史思维更是深刻地浸润在儒家人文精神之中;但是两者之间又有其内在紧张性。这种互相渗透性与内在紧张性尤其表现在“事实判断”与“价值判断”之间,以及史家所研究的历史事实的“特殊性”(particularity)与儒家道德理念所诉求的“普遍性”(universality)之间。
热门推荐
  • 今生注定的爱

    今生注定的爱

    她,一个豪门千金,却因为一点事情失忆;生活从此变了,除了那个他,再也没有人认得她。但当她恢复记忆的时候,却……
  • 嫤冰

    嫤冰

    三清天上一指珠花,染血落尘千瓣雪莲;得道敕封冰宫上仙,寄心风华贬谪凡世。她是凡间不受宠的嫡女,误拾受伤白马一匹。自此后,夜夜有位少年郎君入梦里。她是祸国殃民的长公主,误救受伤少年一个。自此后,被远送敌国王宫恩宠愈隆。她是不解风情的海鱼少女,误拜不老仙师一位。自此后,看尽忘川河畔彼岸花开……神府少君辟火奇兽,帝君座下无上之首;心系报恩以身相许,三世轮转终归圣林。他是那匹日日守候在她身旁陪伴的白马,是那个攻城掠地灭了她国且指名道姓非她不娶的文武全才小殿下,是那位怒掀江海大浪被责罚千年的不老仙师……
  • 战国美姬策

    战国美姬策

    一朝穿越,她身陷诸侯争霸的乱世,人命危浅,美色祸乱。在这迷乱的世界,她竟然成了三无人员:没车!没钱!没房!这让空有美貌的她如何安身立命?没关系,老天送来十佳好大哥一枚,教授武功,还附赠绝世防狼宝剑一把!名车会有的。千里宝马,见过么?那是她的出行座驾!金子会有的。千金美人,听过吗?那是她的身价!房子也会有的。一国诸侯,知道吧?圈住他,广厦千万间,不过尔尔!且看她一介赤贫女,怎样步步为营,成为古代高大上的!总而言之,这是一个一朝回到解放前的天之骄女在古代步步升级的故事。
  • 守夜事务所

    守夜事务所

    熟客私底下都知道,只要凭借一张指定的神秘黑色卡片,就能踏入A市中山街105号一家名叫守夜事务所的门槛。无论是地下不安事,还是横祸生死关,都能保全客人平安一天,从夜晚到天亮。而客人付出的代价皆是一个无期限的人情。
  •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青春从时光里流逝,青春的故事如今历历在目的早已不在,这部自传献给十八的自己纪录着青春的点点滴滴,(喷屎的人看清楚老子没有让你看)如果有一天我也为人父时我定会自豪的给孩子们讲讲这篇文章,讲讲我的青春,我们这个时代必须要懂得珍惜这短暂永久的青春,它将是我一笔不朽的财富。(到处喷屎的人滚蛋)
  • 只有你能听见我

    只有你能听见我

    简介一:两年前,阿飘和徐子烊的意外相遇,让徐子烊就成了阿飘的负责人,期限本来只是找到凶手之后,谁知徐子烊:我想和你谈谈阿飘:谈什么徐子烊:谈恋爱然后,他们就成了情侣陈晓看着旁边你一口我一口喝着奶茶的两位,转过头对颜文说:我想和你谈谈颜文挑挑眉:嗯?谈你怎么从我家离开吗陈晓立马摇头:不谈了简介二:徐子烊:你怎么老跟着我阿飘:嗯?不,你听我解释,我对你没那方便的想法,我只是离不开你而已徐子烊坏笑着靠近阿飘:嗯?没那方面想法?那你还离不开我阿飘看着逐渐靠近的徐子烊瞬间涨红了脸,拽着衣角:喜,喜欢你的徐子烊瞬间退开几步,也红了脸:哼,你个不矜持的阿飘文案纯属YY,剧情里莫得
  • 史学名家梁园东

    史学名家梁园东

    梁园东先生是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的著名史学家,本书收入了梁先生论文中主要的、精华的部分,体现了他学术思想的概貌。
  • 美漫最强职业

    美漫最强职业

    一个意外,来到了漫威世界。本来只是想开家饭馆,可是一会九头蛇来找麻烦,外星人也来凑热闹。既然如此,就在漫威嚣张一下吧!
  • 左左我的左左

    左左我的左左

    林左左,顾家明,本以为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甚至可以幻想两人俩人以后可爱的幸福生活。谁曾想,一个月,父亲去世,顾家明和自己分手远赴美国。一个月,足以让一个人成长,足以让林左左从懵懵懂懂的小女生走向成熟。两年后,顾家明回国,纠缠不休,正当无奈之际,陈子佑仿如天神般出现。至此,林左左的爱情美好时代终于降临。
  • 博弈论不是教你诈

    博弈论不是教你诈

    本书讲解了博弈论的理论及其在日常生活和商业领域的应用,分为18章,内容包括:生活无处不博弈、良性竞争的博弈策略、脱颖而出的博弈策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