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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改变之日

一个夏日的午后,在一个熙熙攘攘的街道角落处,围着一群人在哪里叽叽喳喳的议论着什么,这个时候一个老人推开了拥挤的人群,向着中央走去,默默地抱起了事件的主人公,一个被遗弃的婴儿,本来被周围的人群吓哭的婴儿,在被老人抱起来之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而看到了这一幕的老人,脸上同样泛起了微笑。

“你听说了吗,萧老先生收养了一个弃婴。”

“萧老先生?前一条街的那个教书先生?”

“对呀就是他”

“老先生一辈子也没娶妻生子,现在连后事都没着落呢,本来日子过得就很清苦,这回又多了一张吃饭的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谁说不是呢。”

一个孤独的老教书先生,收养了一个弃婴,这件事,成为了那段时间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但是没几天他们的注意力就被其他事情转移走了,就是这样,人们所关注的事情,其实本身也许并不在意。

就这样时光匆匆,转眼之间就过了十四载,曾经的小娃娃已经长成了如今的少年模样,一个老人正对着少年说着什么,老人与十四年前的样子相差不大,只是眼角周围的沟壑看起来更加的深了一些。

如今的这个少年就是曾经的弃婴,如今叫做萧云,萧字随了老人的姓而云字则是老人,内心对少年的期望,希望他今后像云一样自由自在,成就像天上的云一样高。

而这个老人当然就是当初收养萧云的老教书先生了,他的本名叫做萧唤雨与寻常的名字不同,有些文绉绉的感觉,当初老人的父母也是有些文采的,所以起了这么一个名字,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名字才让老人选择当了一辈子的文人,由此看来一个名字对一个人的人生也是有着不小的改变的。

“云儿,你也老大不小了,跟爷爷说说你今后的想法。”看着活泼的萧云,老人慈爱的说着。

想法如今的萧云可没想过,如此严肃的问题,是不是应该,巧妙地避开呢,萧云这样想着答道:“今后的想法当然是好好照顾爷爷永远和爷爷在一起了。”不错选择避重就轻成功的将目标改变,萧云对自己的回答很是满意,嘴角不自觉的微笑露出了两颗稚嫩的小虎牙。

看着跟随着自己越来越大的小家伙,应该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这个小家伙的性格了,就连当初抛弃他的父母也没有如今的自己了解萧云,这一点老人是无比的确定的。

当初在萧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随着一老一小慢慢地相处,老人越来越发现自己离不开小家伙,他的一举一动无时无刻不牵动着自己的情绪,他甚至开始害怕,那两个不负责的父母突然回心转意,会将萧云从自己的身边夺走,还好事实告诉他,这情况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生,如今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自己还是有所感应的。

曾经对萧云的依赖,如今变成了对他生活更快乐的渴望,甚至连他的父母来带走他,只要他开心老人都可以忍耐。

“爷爷当然会永远和云儿在一起。”老人呵呵的笑着,并没有拆穿萧云,而是顺着萧云说了下去。随后老人终止了这次的谈话,并且给了萧云一段出去玩的时间,并且告诉他回来之后还会有一块拳头那么大的肉吃。

不知道为什么,老人今天就是想让萧云吃点好的,于是就拿出本就为数不多的积蓄,买了一块并不是很大的猪肉,决定今天就给小家伙加餐,一想到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小家伙总会把好好东西让给自己,想到这里老人不自觉的笑出声来,并且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把猪肉做的香喷喷的,让小家伙吃个饱,自己这么大岁数了,吃那么好的岂不是糟蹋粮食吗。

有了爷爷的允许,萧云马不停蹄的赶往小伙伴的集合地点,是时候带领大家愉快的玩耍了,萧云边跑边愉快的想着,目的地当然就是小孩子常常聚集的,热闹的大街上,那里有来来往往的人们,还有各式各样的小贩,贩卖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对于这些小家伙们来说无疑是世界上最珍贵的珍宝,只可惜珍宝只可以看却并不属于自己,当然他们最大的乐趣当然还是游戏了。

可是当萧云来到街道上时却发现今天的街道与往常有些不同,本来拥挤的街道上多出了一条长长的车队。

前面不断地有人清理街道,为车队开路,来往的行人被驱散在两边,阻碍道路的商品也被推倒在路边,那些被小孩子视若珍宝的商品也洒落在地上无人问津,普通人紧凑的挤在道路的两边瑟瑟发抖着,没有人敢表达出他们的不满,这时一位老妇人并没有及时的让开被粗暴的推倒在地,在路边发出痛苦的呻吟,从小就被爷爷教育的萧云安抚着心里的恐惧,走上前去,他要制止这场他认知里的暴行。

“住手,你们在干些什么,她只是一个老人,你们怎么忍心下的去手。”与年纪不相仿的质问,成功的引起了施暴者的注意,被推倒的老妇人停止了叫喊,而是看着萧云脸上写满了担忧,却没有发出一个声音,也许她是在害怕,怕些什么,我想是与所有瑟瑟发抖的民众一样。

施暴者,在注意到了,萧云以后,习惯性的往身后的车队一望,并没有什么动静,也没有什么指令,所以他缓步的走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孩。

看着前方不断向自己逼近的壮汉,萧云敏锐的察觉到了自己的颤抖。

“不要靠近我。”声音沙哑无力,也许除了萧云自己,其他人还真就听不出他说了些什么。

终于那个人来到了他的身旁,没有过多的言语,嘴角微微一提,仿佛是遇到了让自己兴奋的事情,下一秒萧云就从原地飞出了很远。

巨大的疼痛从萧云的腹部传来,痛的萧云眼泪也不自然的流出,这时的老妇人终于忍受不住从嘴里发出了一声尖叫,随后戛然而止,那一声惊叫仿佛不曾存在。当然伴随着巨大的疼痛,还有喉咙处那股热流正从嘴角缓慢的溢出,只是此时的萧云可没有时间慢慢地打量自己,因为危险再次逼近,他看到了壮汉再次向自己走来。

于此同时从刚刚萧云飞出的那一刻开始,在车队的中央两个并排而行的马车中传出了一段对话。

“赵江,你瞧在这个平常的街道上都能发生如此有趣的事情。”

“韩公子,没想到这等事情竟然能勾起你的兴致。”

“当然,如此正直的小男孩,都让我韩心感动的不行了,当然他还没有完全的通过考验,如果他还是能贯彻自己的信念,也许,他可以加入我的部队,成为你手下的一员”声音是如此的平淡,不带一丝的情感,却说出了感动两字。

听着韩心的话语,赵江不由得感觉到了一丝的寒意,也对那个见义勇为的男孩感到担心,这个时候也许退缩,才是最好的,因为一旦被韩心看上,那么等待他的将是地狱,何况他曾经还是如此的善良,想到这里,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尝试一下能否改变韩心的想法“韩公子,如果他通过了考验,只能代表了,他与我们的理念背道而驰,怎么可能让他加入呢。”

“背道而驰?”韩心就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随后说道“你不觉得,让有着如此信念的少年,改变自己的想法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吗,只要稍加引导,他就可以变成最忠心的手下,当然只要稍稍的加上些许的欺骗,他远远比其他的人更加的有潜力,相信我的感觉。”

赵江知道自己的话并没有起到效果,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尽力了,曾几何时,自己的善良,早就被舍弃,如今看到这样的一个少年,竟然牵动了自己的恻隐之心,不由得摇头苦笑,谁又能做到真正的绝情呢?不也许有人能做到,想到这里,赵江不由得看了一眼韩心。

话题终止,所有人的目光还是在那个柔弱的少年身上,壮汉再一次走到了萧云的面前,嘲讽一样的说道:“抱歉你刚才说的话,我一句都没有听到,你刚刚是说了什么对吧?或者说是我听错了,你其实并没有说话,那么请原谅我的失态,我对我如今的行为感到抱歉。”似乎一切都在自己掌控,受了如此苦的小孩子,你还能让他如何回答呢,恐怕会远远的逃离这里并且,后悔自己的多管闲事吧。

“我说的是,住手,你们在干些什么,她只是一个老人,你们怎么忍心下的去手。”一字不差,萧云没有任何犹豫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似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韩心笑着说道“有趣,有趣,赵江你将会有一个了不起的手下了。”

赵江并没有回答,只是对萧云此时的勇敢,敬佩的同时,又为他今后的生活感到惋惜。

这时的壮汉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满脸的狰狞,如此不知好歹的小孩子,本想放他一马,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在他要下手的瞬间,从韩心马车中传出的一句呵斥打断了他的动作,让他的手停在了半空。

“住手,你看看你在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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