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可以惊天的,是源起西域的水,和有关她们的消息。禽斑驳的巢和它的生活,被击打成落单的阳光。
水往低处流。往低处流去的水,让岸上的树舒心,让岸上垂钓的人,知道节制,悲悯,还有些许的智慧。粼是一尾尾鱼自己写在水中的端庄名字,是水和鱼的错觉在最低处一种剔透的洁净,顺流而下。高处的鱼瘦小,细微衣衫杰出,从冰一样的水中杰出。
把呻吟过的种子埋在面朝西方的水中,月亮是水历练出的另一种光,贴着那人光滑似玉的绸。风自心起,蘸着凉意的风,从高处那绸细致的密缝中说起便起。水潜伏在丝绸的波中,一步三叹到了可以惊天的高处。
二让他们感觉到一种玉格外的凉。一种天生的高度,把雪积在透明的风毫无生息的空洞中。已经衰老的涧再也无力将水状的影子跃入那潭了。心,被那人的心一凉,就成了仰起头来的玉,凝在一匹马终日徘徊不已的壁上。
在行将长成木头的树林间穿行,墨色的时光,阴暗在马冰凉的心底。让仅有的一丝血红长成忠贞不贰的汗。
随风而逝。仅有的一脉暖意,向上涌成一眼泉溢出的泪滴,溶进玉,天高地远的露中,然后走投无路。
苍茫是玉的一种出路。那人把一颗颗种子的念头植在山上想要树一样长成赏心悦目的林子。
三整日里走在前面的始终是禹,直到把月亮和她的阴影一同吟诵成黑白相间的玉。
从第一只鼎开始,丹凤朝阳,遍地是水然后滋润着的花儿。
庄稼和穗子依着世代的农夫,一点点地从古至今。
从第九只鼎开始,海纳百川,天空中飞翔的除了鸟儿还有一夜之间,长出翅膀的鱼。
石头站起来的一种姿势,叫做马,草长一寸,长成的鬃跋山涉水,便要日行千里,便要随风而舞,把随风的足迹,回到没有走出的那一千里。
终究要走在禹的后面,花朵的芬芳已经影响那些一轴轴的画卷了。
终究要看着禹成为剔透的玉了。
江山之间,唯有目光的鸟鸣,隔着窗棂渔樵耕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