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苏少帅的人上门来提亲,念晨都不知道这回事,之前去看丰大娘了,一回来就听到了这个消息,当时就把念晨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之前没有听说念英认识那个苏谨轩啊,怎么才平定没有多久,这个苏少帅就急匆匆跑到武府提亲来了,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念晨想着想着便发了神,手里的针线也没注意,就这么硬生生的被扎了。
“呀!怎么又被扎了。”
念晨把手指放进嘴里吮了吮,阿梅在一旁看到很是无奈。
“二xiao姐,你说你一上午都被扎了多少下啦,二十一岁的大姑娘还犯这毛病,以后嫁人了还得了。”
“阿梅,你就笑话我吧,等你和靖安结了婚,我还这话你还说得说不得。”
阿梅听了这话立马红了脸,但想到结婚,还真是有点好奇。
“结婚?”
“是啊,成亲的规矩都快过去了,如今都叫结婚,听说现在都流行什么西式婚姻,少东跟我说过,在国外都是有教堂的,新人会在所有人的祝福下,披上最美丽的婚纱。”
“那三xiao姐结婚也要穿婚纱了?”
念晨一想到这个就头疼,念英从小就喜欢少东,这次苏少帅来武府提亲,有太多让人想不通的地方了。
念英那么喜欢少东,她对少东的感情怎么会减少半分呢,而且看她的样子,应该不认识这个苏少帅,之前念英也说过,好奇苏谨轩到底长什么样子。
两个不认识的人怎么能成亲呢,不明白那个苏谨轩是怎么想的,但是依照念英的脾气,加上她对少东的感情,这门儿亲事是死活都不会同意的。
“三天的时间,那个苏谨轩什么都不说,人影也没看到,就只给了三天的时间,今天一过就只剩下两天了。苏谨轩现在可是少帅,手下一批一批的,现在武府拿什么跟他斗,人家说一句话就能把人给拉出去毙了,他说三天就一定是三天的。”
“二xiao姐,你不必担心那么多,不管怎么样,老爷在府上呢,而且那苏少帅又是向三xiao姐提亲,怎么着你也不用担心那么多啊。我听说啊,三xiao姐自从少帅来提亲之后,整天的发脾气,还缠着聂少爷不放,这可是件大事儿,就算三xiao姐再如何不情愿,那也是两家的事儿,老爷要是同意了,三xiao姐的亲事就跑不了。”
“话是那么说啊,可是念英这脾气怕是不会就范的,苏谨轩是上过战场的人,凭他那天派人提亲却没露面儿的作风,怕是武府得罪不起的。”
念晨说着,眼底的担忧也就更重了,眼皮总是跳个不停,总感觉会出什么事情。
林逸风今天从马上摔了下来,虽是不怎么重,但是脚踝受的伤也不轻。一清把少爷扶到了屋里,怎么平日里起码好好的,今天会从马上摔下来呢。
一清一边替少爷擦着药,一边心感疑惑。
“清风一向和少爷都那么好的,今天也没发脾气啊,怎么少爷骑马的技术那么好,还会好端端的就从马上摔下呢。”
“这不关清风的事儿,可能是我没注意,一不小心就摔下来了,轻伤罢了,不碍事儿的。”
逸风说的也对,自从回到家里后,整天都心神不宁的,都已经到了东陵县的,本来就打算早点儿去武府看看,还没有见上念晨的面呢,爸就带人给了话儿,说是市里面开会,当时两军交战,为了平定局面的会议。
爸知道他是去的东陵县,毕竟是市长的儿子,沾上这样的事情不好,并且也不安全,所以就差人让他先回去了。连念晨的面都没有见到呢,如今都过上一段日子了,心里却越来越不安,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一清,等下你去准备准备,明儿个我们去一趟东陵县。”
“我说少爷啊,您这腿刚伤,怎么疼都还没消呢,就一心想着你们家念晨xiao姐啊,真有你的,你不怕再出什么事儿啊。”
逸风给了他一个爆栗,这人怎么尽捡自己不爱听的说啊。
“我这几天老是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心里慌得很,只想早点儿去东陵县,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还是早点去的好。”
“少爷,说句您不爱听的话,那次我们刚到东陵县呢,就看到了掳人的事儿,刚住了下来,这两军就交战了,我们刚回来没几天吧,一切都安宁了。少爷,你说,你和那念晨xiao姐是不是注定了有缘无分啊?”
话刚说完,换来的又是一记爆栗,而且比之前的还用力了三分。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我告诉你啊,什么都可以乱说,这个可乱说不得的,老天既然让我林逸风遇到她武念晨,就算是随意的也就罢了,可是却安排了我和她的再次相聚,要让我承认这是有缘无分,我死活都不会相信的。”
一清揉着发疼的额头,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家少爷。
“我不就随便说说嘛,就算是缘分使然又怎样,人家念晨xiao姐还不把您当一回事儿呢,就你记住她有什么用啊。”
“你信不信我再揍你,即使她已经不记得我这个人了,说白了,我就算是一单相思我也愿意!她能跟我以词会友,就表明对于我这个人还算有好印象的,大不了我们再重新认识一遍,你以后不要再这样随便说说了,既然腿伤了就再过两天,两天之后,我们一起去东陵县!”
逸风的眼中有意思决绝,这次是非去不可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无论有多大的阻碍,一定要亲眼见到那个多年前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
有的故事,总在不经意之间发生,有的故事,发生的很突然,甚至是很荒唐,有的故事很简单,只是很简单,但中间却很荒唐。随着这样荒唐的事情发生,整个故事就颠覆了,无论是擦肩而过还是有缘无分,发生了终究是发生了,改变不了,也预知不到。
虽然逸风说的很坚决,但是心里还是慌张的很,这种慌张是从未有过的,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但又无法知道即将发生的是什么事,就这样等着,等着等着的,等到的,也就只能成为日后落寞的理由了。
这几天最烦的也就只属念英了,心里不知骂了那个苏谨轩多少遍了,她根本就不认识他,凭什么他一来提亲就得嫁给他啊!
想想还真是奇怪啊,世界上哪有这种人啊,第一次听说那绣帕来提亲的,他到底娶的是人还是绣帕啊!苏谨轩要提亲居然人都没有出现,准备那么多的彩礼明显就是来逼婚的啊,可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自己也没有什么地方好利用的啊。
念英在房里不停的来回走动,越想就越是想不通,对那个苏谨轩更是搞不透彻。三天的时间?哼,难道三天后他就真的来接自己啦?!要是他真的来了,那可怎么办啊!
念英现在好苦恼啊,越想越生气,如果苏谨轩真的脑袋犯了毛病,真的要跟自己成亲可怎么办啊!那自己的少东哥可怎么办啊!好不容易等到少东哥回来了,怎么就遇到个什么苏少帅了呢。
念英无力的躺在床上,好像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呢,丝帕?自己的丝帕怎么会跑到那个苏谨轩手里啊?念英烦躁的翻了个身,手刚好搭在床缝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拉出来一看,竟然就是自己的丝帕!
“丝帕!怎怎么会在这里啊?!”
这张丝帕是二姐送给自己的十八岁生辰礼物,记得当时她说过,好像这丝帕有两张,都是一模一样的,还散发着淡淡的梅香味儿呢。现在看来,这条丝帕一直都在自己这里啊,只是没有找到罢了,那那天那个李副官手里拿的会是谁的丝帕呢?
“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