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陌苑。
西门浅夏看着西门游吉久久不归,妖孽般狭长的凤眼里露出了忧郁的光芒。看着对面也面露倦色的慕容晓雅道:“弟妹啊,朕看你也累了,不如回去稍作休息吧。朕去看看七弟去了哪里。”
慕容晓雅是个聪明的女子,一听就听出了西门浅夏不想再下下去了,起身行礼道:“臣妾告退。”
西门浅夏哪里是去找西门游吉啊,他当然是要去寻君瑶了。锦绣园西门浅夏是常来了,所以对于这府里的一切并不感到陌生,一路便在陆思空和易寒将军的陪同下来到了虞姬室。
听到西门浅夏的说话声,还没有来得及走的西门游吉只好躲在涯纪的被子里,把粉红色不透明的床幔拉下,和涯纪并排躺下。躺在外面的涯纪露出了白色的外衣的轮廓。
西门浅夏进来后,行至拉着帷幔的卧榻前,看着露在床外的白色的衣服,幽幽的叹了口气。
可躲在被子里的涯纪和西门游吉可都是大气不敢喘的窝在被子里被西门浅夏的叹气声吓了一跳。
“君瑶,我知道你是不想来见朕,那日在静心堂朕不该挖苦你,也不该霸气的扫荡你的脸,都是朕的错,朕作为一国之君给你道歉还不行吗?”说这话的时候他还不忘挥舞着他那手中的秀丽江山的大折扇。
躲在被窝里的涯纪和西门游吉面面相觑,脸色刷白。涯纪不知道西门浅夏和西门游吉都错把自己当成了君瑶而且还大胆的求爱;西门游吉不知道自己的皇兄也爱上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两个大男人抱在被窝里,真是有苦难言啊。
而西门浅夏哪管得了那么多,还在那自顾自的忘情的表白。
当他亲手揭开那床美丽的被褥看见西门游吉和涯纪两个人以极暧昧的姿态抱在一起,仿佛满屋子都充满了刚刚激情过的**味道。于是原本应该安静的别致的起了个很好听的名字的“虞姬室”的客房,传来了三个男人杀猪般的嚎叫,听起来就好像是为了虞姬的死而感到伤心欲绝似的。
涯纪那不正常的性取向再加上西门游吉和涯纪那样衣衫不整的暧昧姿势,不得不让人让那样的方向想像,西门浅夏仿佛不相信似的叫道:“、、、、、、你们、你们、、、、、、”也许是太激动的缘故他说出口的只有“你们”两个词。
而在秀锦阁醒来重新梳洗打扮后的君瑶和慕容晓雅在枫宇一干人等的陪同下正向这边走来。
“君瑶真的很抱歉,竟然在王妃的房里睡着了。”君瑶挽着慕容晓雅的漂亮的胳膊说。因为喝过酒的缘故她的脸微微发红,不过看起来显得更加的迷人。
“妹妹那么金贵的身子怎么能在客房那样的平日里不大有人的地方休息呢?所以后来我又私底下命人把妹妹请到秀锦阁来休息。”慕容晓雅说着,脸上绽放大大的微笑就像是盛开的牡丹花一样迷人。君瑶看着慕容晓雅的端庄,不禁想到一句诗来“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用到慕容晓雅的身上一点都不会过分。
“涯纪公子都是因为我才喝那么多的,也不知道他现在醒了没有。咱们还是去看看他吧。”君瑶想到什么似的和慕容晓雅加快了脚步。
正当西门游吉和涯纪两个漂亮的大男人在床上极力向西门浅夏这个成熟的大男人解释着他们之间真的没什么的时候,君瑶和慕容晓雅早已谈笑行至虞姬室门口。
听到君瑶的说话声的西门浅夏心中一激动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脚一下子就趴在了床上,狠狠地压在了西门游吉和涯纪的身上。
这时君瑶和慕容晓雅看着床上貌似刚刚云雨过的凌乱不堪的样子,以及三个男人脸上同样的惊慌的好像刚刚偷情过的表情,失声的尖叫起来。
西门浅夏看着离自己近到不行的西门游吉的脸以及涯纪坚实的胸,三个大男人亦尖叫起来。
于是五个人同时上演了地震来临前濒临死亡时的只有到达地狱才会有的尖叫声。
站在外面的枫宇,不明就里的陆思空和一直不苟言笑的易寒将军还真的以为是地震来了,陆思空和易寒一边大叫着“保护皇上”一边冲了进去,君瑶一边流泪一边大叫着“小姐,你要是有个好歹我该怎么办啊”也跑了进去。于是看到床上凌乱不堪的情景以及床上躺着的三个像从天上掉下来的精灵似的男人衣帽不整的**样子。还有旁边站着的君瑶和慕容晓雅花容失色的表情,所有的人都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尖叫起来。
枫宇现在才知道这比来了地震还要可怕,世界末日真的来了。
所有的人都是面无表情,刷白刷白;每个人都各怀心事,心猿意马。
君瑶现在也许已经忘了那天是怎么收场的了,只是隐约还记得西门浅夏妖孽般的脸上诡异的笑以及西门游吉略带痛苦的笑容,还有涯纪那一脸吃了耗子药似的仙人的脸上刷白刷白的小脸。
君瑶微醺着小脸端坐在素白的轿子里,依然不知所云的想着刚才在锦绣园的大门口,涯纪一脸放荡不羁的表情一把把她带入怀中,戏谑般的抚摸着她的小脸道:“原来西门浅夏那小子的姘头说的就是你啊,果然颇有眼光啊。既然你都有两个男人了,多加上我一个也不为过吧。”
君瑶不知所措的看着把自己紧紧揽在怀里的谪仙般的男人,以及旁边站着的西门游吉的深恶痛绝的表情,道:“涯纪公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大懂。”
君瑶在想如果那天她没有和涯纪穿一样的衣服;如果她席间没有饮那么贪杯的话;又或者她就老老实实呆在原本安排给她的虞姬室里的话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成这样无法收拾的局面。又或者如果自己真的就老实呆在虞姬室的话,那么西门游吉就会和西门浅夏就会撞在一起那样的话,局面也许会变得更加糟糕。
当西门浅夏妖孽般的坐在易寒将军回宫带来的马车上,旁边坐着的涯纪看着沉默不语的西门浅夏道:“你那个姘头长的还真是漂亮啊,不过貌似你们兄弟两个都看上他了哦,那你要怎么办啊。拱手让给你那帅气的七弟吗?”
“她注定会是朕的女人,就算是亲兄弟也不行。”西门浅夏也不看他,幽幽的说着,眼神里透着凌厉的杀气,当然他在君瑶面前到目前还没有露出过这种杀气,但是却改不了他杀戮的本性。
他撩开帘子看到君瑶的轿子就在旁边,对外面的陆思空道:“停下。”
君瑶感觉到轿子停了下来,问道:“枫宇,怎么回事啊?”
已经下了车的西门浅夏对已经下了轿的枫宇招招手,示意她不要说话,涯纪则颇具玩味的看着西门浅夏究竟要唱什么戏。
“君瑶,是朕。”西门浅夏看着轿子后那隐隐绰绰的风流袅娜的身影道。
君瑶本来听到是西门浅夏的声音,原本是不打算下来的,但是他居然在众人面前叫她“君瑶”,以前他都是叫她欧阳小姐,或者欧阳姑娘的。
君瑶款款的行出来,脸颊因为饮了酒的缘故略微有些红就好像擦了胭脂似的,其实君瑶今日出门并没有擦胭脂,行至西门浅夏身边,看着他妖孽般的狭长凤眼里透露出的期待和忧郁,道:“陛下当街把小女子拦下不知有何贵干?君瑶已经出来这一日了,家母恐怕早就已经等急了。”
西门浅夏看着至今都不肯给自己请安的君瑶,还真是有个性,这样的女子不屈于权贵,不忌惮他皇帝的身份,他很是喜欢,也激起了他的征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