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晓雅本来就是要考察考察君瑶的,君瑶就单看着那些茶叶就说的丝毫不差,而自己平日里还要闻一闻那些茶叶的味道方知是何种茶叶,看来这君瑶还真是不简单啊。
可君瑶却并没有因为此而面露骄纵之色,心内想到:“这里什么茶都有,亦有自己家常吃的普洱茶,就是没有庐山云雾。当然当今陛下爱吃的茶岂能哪里都会有呢?”
“妹妹真是蕙质兰心,天底下真有这样能耐人,晓雅我今日算是见识了。不知妹妹想吃什么茶?”慕容晓雅笑看着仿佛宠辱不惊似的君瑶道。
君瑶听如此说笑道:“平日里君瑶在家常吃普洱茶,出门在外的时候只吃六安瓜片,今日瑶儿也吃六安瓜片吧。”
慕容晓雅听了心内一惊,心内想到:难道这个女子真的是王爷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吗?就连和王爷喝的茶叶都一样。于是道:“哦,还真是巧了,晓雅的外子七王爷也是最爱吃六安瓜片的。”
君瑶听到了慕容晓雅话中的醋味,道:“是吗?那还真是巧了。君瑶也是今儿才知七王爷爱吃六安瓜片的。古往今来喜欢相同东西的人多了去了,就说王妃身上穿的这件大排穗褂,我看史书上记载西施当年好像也有一件这样子的。看来王妃真是好眼光啊。”
慕容晓雅听到她把话圆的如此周全却又不露锋芒,又借此大大的夸了自己一番,真是一箭双雕啊,好。笑道:“是啊,说得好。听闻妹妹弹琴是极好的,不如弹上一曲如何。”
君瑶心内想到: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但表面还是丝毫不露出来道:“王妃,那君瑶可要献丑了。如果君瑶弹得不好还望王妃指教。”
君瑶款款的行至那七尾芭蕉之后,坐定,早有人在君瑶把新泡好的六安瓜片茶递给君瑶旁边的枫宇。
慕容晓雅也在对面的美人榻上坐定,风轻云淡的就像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一样端庄。
慕容晓雅不知道的是,西门游吉身着乳白色缎子面蟒袍像是胜利凯旋归来的英雄站在不远的拐角处看着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阳关打在他的脸上,越发显得他与别个不同。他打心眼里赞服这个浑身散发着魏晋风流气息的少女,此刻她正旁若无人的宛若空谷幽兰一般端坐在远离人群的地方幽幽的在琴弦上诉说着悄然的心事,嵇康,不知道为什么西门游吉会把这个名字和正在心无旁骛弹琴的君瑶联系在一起,他在她身上看到了嵇康临时死前神情自若弹奏千古绝唱《广陵散》的洒脱不羁。
这时原宪附上西门游吉的耳朵,不知嘀咕了些什么。西门游吉就急急的转身离去了。
西门游吉远远的就看到浑身散发着帝王霸气的西门浅夏和仿若谪仙一样的涯纪站在不远的香樟树下,谈笑不羁。
西门游吉忙上前道:“皇兄,不知皇兄大驾光临,七弟有失远迎,还望皇兄恕罪。”
还未得西门浅夏发话,涯纪早已上前搂住西门游吉道:“好了,七王爷,收起你那朝中假惺惺的礼仪吧,好小子,让我好等,看你这两年是出落得越发俊俏了啊。”
西门浅夏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英俊的男人,哈哈大笑道:“涯纪,再不放开七弟,小心又要吃拳头了。”
西门游吉看着抱着自己紧紧不放的长的比自己还要俊俏的涯纪道:“好了,别再胡闹了,涯纪,你走的这两年我确实是很想念你的。不过你也知道我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
涯纪一脸相当不淡定的表情道:“、、、、、、你们两个的意思是,咱们三个人里,就你们两个是正常的男人,涯纪是不正常的男人了。”
听此,西门浅夏和西门游吉相视大笑。这也许是他们在一起最美好和开心的岁月。但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以后他们三个会拼杀的你死我活刀光剑影。因为一场猛烈地厮杀和惊天动地的秘密就要拉开帷幕了。
而秀锦阁里,君瑶的纤纤素手就像是会跳舞的精灵在古朴的琴弦上来回跳跃,口中幽幽的说道:“西施庭外赛芙蓉,燕子桃李自无言。东风欲到晨妆懒,抬眉敛额深自愿。杨柳千折万含羞,茜纱窗下佳人笑。抱厦亭下花枝乱,休怪锦绣好颜色。”
慕容晓雅笑向君瑶道:“晓雅哪有你说的那么美。”会心一笑。
西门浅夏仿若听到幽幽的琴声对西门游吉道:“看来,七弟府上还真是能者居多啊,是谁能弹出“竹林七贤”之一的嵇康的大气滂拖的味道来。”
西门游吉听了,心内不禁闪过君瑶那美丽的身影,道:“是内人在后院接待客人。”
涯纪听了那还得了道:“哦,原来是王妃在款待客人啊,涯纪还真的想见见到底是哪家的小姐,能弹出如此的琴声来。”
西门浅夏到:“你还真是好意思,这可是七王府,怎容得你想见就见七弟的女人,还不怕七弟吃醋啊。”
涯纪道:“七王爷和我关系那么好,他的女人还不就是我的女人啊。”
西门游吉:“、、、、、、你小子还真欠揍,本王的女人就是本王的女人,管你什么事啊。”
西门浅夏看着已经跑远的西门游吉和涯纪,不禁大笑起来,他笑起来狭长的凤眼显得更加魅惑。
在看到君瑶白衣飘飘仿佛隐逸在山间的精灵一样端坐在七尾芭蕉之后,不住的山高水长的变换着不同的琴调,还时不时的口吐一首不限韵的不循规蹈矩的诗句来,西门浅夏恨不得跑过去把她揽在怀里,大声的向觞国所有的百姓宣称:“这是我西门浅夏的女人,你们谁也别想打她的注意。违抗者死。”
就连涯纪这个初次见到君瑶女儿装扮都惊叹不已,问旁边同样发呆的西门游吉道:“七王爷,那个穿的和我一样坐在那里像是嫦娥转世的女子是谁啊,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啊。”
西门游吉听见涯纪问,忙从君瑶身上收回灼热的目光,抬头道:“是欧阳玉的二姑娘。”
西门浅夏亦不言语只淡淡的看着远处的君瑶,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不过七王妃怎么会突然想来邀请她来呢?!
“哦,原来是今半的第一才女,早有些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不俗啊。”涯纪打量着君瑶就好像打量着一坛极珍贵藏了多年的女儿红。
“弹得好,人人都夸欧阳府家的二小姐是个才女,朕今日才知啊,哈哈哈。”西门浅夏走上前去大摇着秀丽江山的大团扇,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着迷的帝王霸气。
君瑶抬头看见西门浅夏身着玄青色袍子,妖孽般的眸子里似有一团火在燃烧,紧紧地盯着自己。君瑶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化成一股烟随风飘走,她眼神复杂的看着不远处充满了男子气概的西门浅夏。她不可能不想到也不受控制的想到他对自己霸气的吻。
“臣妾参见陛下。”慕容晓雅早过来行礼,雍容华贵的行至西门浅夏面前道。
西门游吉和涯纪早走过来,涯纪颇为玩味的看着君瑶,君瑶也感觉到了他不合时宜的目光,看着他和自己身上穿的同样材质的衣服,脸羞得无地自容。
“原来涯纪公子也来了。”慕容晓雅看着和西门游吉站在一起的涯纪道。
“恩,还叨扰七王妃款待了。”涯纪回礼道,同样的洒脱不羁。
西门浅夏看着见到自己也不行礼的君瑶,知道肯定是在生自己的气。他知道是自己唐突了她,她如此也是不过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