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彼此!”铁牛躲闪着,墙上钟声响起,他看看时间,想起和哥哥的一小时约定,拿起电话报上平安,准备去医院找楚原,时菲不依,继续在后面追着,拽他的手,他正要给楚原电话,手机被时菲弄落到地上,“坏蛋!必须给我一个交待再走!”时菲吵着。
铁牛弯腰捡拾手机,手机却被一个男人的脚踩住,铁牛抬头,惊魂,一双手铐扣住了他的手。
不知什么时候,院中站着二个荷枪实弹的警察,身后站着小莲和霓虹、博奕、楚原。
“为什么?”楚原冰冷铁青着脸,如一尊石像,只有嘴巴在启合。
铁牛如恶梦惊醒,他睁大恐怖而又畏惧的双目,“因为我要报仇!报你杀我父母、害我哥哥的仇恨!”
“何仇之有?说来听听!”楚原此时异常平静。
说话间,一辆警车停在大家面前,车上两警员押下岳铁山,在场的人都很惊愕,警员给楚原行礼,说:“我们已救下小莲的母亲,这位是绑匪,也是我们正在通辑的罪犯!”
“是你?!”楚原用微颤的手指着岳铁山。
“哥哥!”铁牛绝望地叫一声。
“他是你的哥哥?”楚原惊诧地对铁牛。
“是!你该明白我的仇恨了吗?”铁牛咬紧牙根恨恨地说。
博奕走上前一步,面对铁牛,“你也是党培养多年的国家干部,一名党员,难道不知道犯罪是要在冲动那一刻的错误,为何要用你的一生完成和延续这个错误?价值呢?”
“他是我的兄长,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他不是罪犯,之所以到今天走投无路的地步,全是他们逼的!”铁牛暴跳着,冲楚原。
楚原走到博奕身边,用手挥挥,止住博奕下面的话,平淡的表情,对着铁牛,“你口口声声叫着仇恨,恨在何处?仇在哪里?当年你兄长和他的犯罪集团害了多少人?你知道吗?时菲的哥哥时涛因为不与其为伍,他们竟然将他灌醉,又把他和有病的妓女放在一起,致其身染恶疾,羞愧自杀,这都是他欠下的血债,笔笔都该偿还,谁也未曾伤他害他,你凭什么叫嚣仇恨?!”楚原鄙视怒呵铁牛。
铁牛怔怔地,突然他喊道:“是你和时涛对他设了圈套,才使他做了错事,就因为他犯了罪,才使我父母气极身亡,是你们害了他!”
“是吗?岳铁山,你是这样告诉你弟弟的?当年为了劝诫你迷途回返,我和时涛做过多少努力,你心知肚明,我老婆为了替你隐瞒罪行,挺而走险做假帐,时涛为了阻止你继续错误才去赴那场酒会,你竟设计害他!”楚原讲到这,无比愤慨,往事如在眼前,使他情绪上难以自控,一口闷气在胸腔里翻滚,止不住地咳嗽。
铁牛缓扭转身看自己的兄长,迷惑不解与疑问,岳铁山却不敢直视他,把头低下,“不是他说的那样?是他们怕你争得工商所长之位,设计害你的?对吗?”他在问岳铁山,又象在问楚原,因为岳铁山是这样对他讲的,他的意念中也一直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