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范沛二人脸上阴晴不定,闷声不语,招式越发凌厉狠毒,恨不得一下子把白衣少年斩在刀下。
白衣少年身受重伤,又一路狂奔,早已强弩之末。刚刚凝聚的一点内力,支撑了这么一会儿也已所剩无几,只能靠着家传绝学“随风柳”左闪右躲,渐渐守多于攻。心里恨透了这些小人,要不是背后伤人,凭他们哪里是自己的对手?只怪自己轻纪太轻,是人是狗分不清。
冯管家静静地看着,双目盯得死死,似乎比相斗之人更入神。
陈二的刀舞得更快更疾,一把大刀几乎化作一团光圈,不分南北的封住白衣少年中下盘,范沛的烟杆则是专攻白衣少年上盘。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攻上盘,一攻下盘,配合得完整无缺。
白衣少年后退一步,上身后倾,闪过范沛的烟杆,右脚一抬,不偏不倚踢向陈二握刀的手腕。陈二撤手“噔噔”后退几步,范沛身子下坠,烟杆如毒蛇般紧随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双脚甫一着地,未来得及缓一口气,眼前一花烟杆又至,只好憋住一股浊气,挪动脚步闪过范沛的烟杆。
就在这时候,冯管家出手了,双手一扬,两道黑色的光芒如流星般分射白衣少年倾斜的双肩。
白衣少年料到冯管家不会袖手旁观,却料不到他还会施放暗器,原以为他只是想等自己内力消耗完了再动手,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他卑鄙的程度。待发现暗器近身,哪里还躲得及,闪过了左边闪不过右边,只觉一阵刺骨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一把黑色的袖箭一半已经钻进了右肩,鲜血再一次染红了白色衣裳。
“卑鄙无耻,居然还用暗器,看来你们为了要除掉我,倒是花了不少心思。”白衣少年身子摇摇欲坠,勉强闪过眼前的烟杆。
“大少爷,既然卑鄙一次,何妨二次呢?轩辕家的随风柳身法不愧是上乘武功,即便你身受重伤,强弩之末,我们一时也还是奈何不了你,为了尽快送你上路,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了。”
就这说话间,白衣少年又中了范沛一烟杆,还好他及时抽身,不然这一杆点在要穴,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范沛得势不饶人,紧紧缠着白衣少年,一把焊烟杆舞得密不透风,丝毫不给白衣少年喘息的时间。陈二的大刀紧随其后,刀光如匹练,招招不离白衣少年要害。
眼看着白衣少年慢慢被逼到了悬崖边上,再退两步就是绝命谷,难免落得粉身碎骨。
冯管家笑了,他知道此刻才算彻底解决了白衣少年,陈二和范沛两人没有笑出来,但那两张阴冷的脸充满了阳光。
白衣少年忽然作了一个疯狂的决定,硬是拼着再挨范沛一烟杆,身子不停反进,切身贴进他,左掌猛地拍向他的胸口,趁着范沛受伤迟滞的一刹那,双手合抱着他纵身跳下了后边的绝命谷。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等到冯管家跟陈二来到悬崖边上时,绝命谷里,轻烟袅袅,哪里还有两人的身影?只听得白衣少年疯狂的笑声和范沛惊骇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