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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混乱海域

“我想我们还需要讨论一下,殿下。”亚伯奎说。

“好吧。”李维斯还是相当民主的。

他们就这样说着,带人返回了皇家流浪者号上。鸢尾草号船长试图表现一下反抗,下一秒便被安德鲁掐住了脖子,只需要轻轻一推,可怜的鸢尾草号船长可能就要葬身大海了。在鸢尾草号一众船员愤怒的目光中,皇家流浪者号快速远去,对于他们来说,鸢尾草号已经彻底成为了过去式。

皇家流浪者号船长室,能在李维斯面前说得上话的人都聚在这里了。亚伯奎、艾德、艾诺、安德鲁、弗兰肯,几人将李维斯围在一起。

“殿下,你说我们真的要做海盗?确定不是在开玩笑?”亚伯奎严肃地问道。

“是的,这认为这是最好的选择了。”李维斯说,“不然我们这些人还能做什么呢?我们没钱,没有舰队。难道我们去做商人吗?或者亚伯奎你能成为一名出色的商人?告诉我,你们认为我们还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吗?”

众人皆是沉默,现在他们都是不折不扣的流浪汉!谁不是对未来迷茫呢?但正是因为李维斯王子的存在他们才会聚集到一起,才能拥有一艘皇家流浪者号作为栖身之所。如果不做海盗,他们还能做什么呢?经商吗?恐怕这里除了艾德之外也没其他人拥有经商的天赋了。

但是靠艾德一人是绝不可能养活三百多人的。就像今天,如果不是抢劫了一艘走私船的话,恐怕从明天开始他们就要挨饿了!万一真的有吃不上饭的那一天,他们这些人是否还能聚在一起?

“但是殿下你的身份……”亚伯奎很犹豫,他和艾德一样,无论什么时候总是坚持着李维斯王子的身份和地位。高贵的王子殿下怎么可以成为穷凶极恶的海盗?而且他一直是海军准将的身份,海盗们的仇敌!现在突然他竟然也将成为一名海盗!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啊!

李维斯轻笑了一声,说:“亚伯奎你不会认为现在的我还真的算是一个王子吧?做海盗会辱没我尊贵的身份是吗?但是还有什么比亡国更加耻辱的呢?我已经成为所有人的笑柄了,多一个海盗的身份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更何况我并不是一个靠着‘王子’的身份才能活下去的人,如果我当初答应克雷尔的提议,那么我现在还享受着王子的待遇,只不过是被囚禁在某座荒岛罢了。”

见众人沉默不语,李维斯继续说:“无论什么时候,生存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就像今天,如果我们遇到的不是一艘走私船,而是某个商会的货运船,我也会下令劫掠。因为在我的眼里,让我们这里三百多人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我的身份。”

“善良或者邪恶并不取决于你的身份,而是在于你如何利用自己的身份。那就你是安德鲁手中的剑,可以杀死坏人,当然也可以杀死好人。杀坏人,那么安德鲁就是好人;杀好人,那么安德鲁就是坏人。如果我们是海盗,但只劫掠坏人、大财主,那么我想绝大多数人并不会认为我们真的邪恶。所以我们的炮口面向谁,就意味着我们会成为什么人。”

李维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看着众人侃侃而谈,道:“所以,各位对成为海盗还有什么异意吗?如果没有,那么我将要宣布皇家流浪者号海盗船正式成立!”

这话说完,众人沉默着算是默认将为成为海盗的事实。现在只有艾诺和李维斯一样激动不已。因为他还是个男孩子,思考问题趋于简单,在他看来只要有刺激精彩的生活就可以了。做海盗在他看来就是一件极为刺激的事情,一想到那些有关于海盗的传闻他就会热血沸腾!所以可能现场唯一真心支持李维斯的可能就只有他了。

但李维斯不一样,他是下了决心要成为海盗的。虽然现在看着是形势所逼才想要选择择做海盗。但从他的内心里,对于纵横四海的海盗还是非常向往的,反正他在这个世界了然无牵挂,若是不将这一生活出精彩来,又怎对得起命运安排自己重生一次?

“没那么简单。”亚伯奎摇了摇头说,“在正式成为海盗之前,我们必须前往混乱海域的海盗公会注册。只要获得海盗公会的承认后,我们才有资格在大西洋进行劫掠。”

“什么?!还有海盗公会?”李维斯实在不敢想信,这个世界的海盗竟然如此疯狂,居然直接搞了个海盗会公出来,而且还将所有海盗都纳到了他们的帐下。

“当然!欧巴罗大陆有很多职业公会。比如:佣兵公会、冒险者公会、各国的私掠者公会、海盗公会以及最为神秘强大的巫师公会等等。而我们亲爱的安德鲁先生应该就是经过冒险者公会注册的职业冒险者。”

“没错,我是一名B级冒险者。”安德鲁说。

“原来是这样,看来每个公会都是一股庞大的势力啊!”李维斯了然,“如果我们不注册就进行劫掠的话,会有什么后果?”他不禁问道。

“会受到《海盗法典》的审判!”亚伯奎说。

“《海盗法典》?那是什么东西,一部海盗的法律吗?”

亚伯奎摇了摇头说:“那只有海盗王才能够真正地知道。”

“所以接下来我们前往海盗公会注册,那么海盗公会在什么地方?”李维斯问道。

“海盗公会位于大西洋最西部混乱海域新月岛的沉船湾。”亚伯奎说,“现任的海盗公会会长是传奇海盗王基德船长。在他之下还有八大长老,大长老:黑色准男爵罗伯茨,他是海盗“十戒”的制订者;二长老:红胡子兄弟海雷丁、海拉金;三长老:黑胡子蒂奇;四长老:罗布斯;五长老:红鼻子斯基;六长老:红发海盗团船长香克利;七长老:白棉布杰克;八长老:女海盗安妮。海盗公会会长以及众长老都拥有一支庞大的海盗团舰队,他们各自驻扎在一个属于自己的海盗营地中。”

九大海盗王!这每一位都是一部动人的传奇啊!李维斯强忍住内心地激动,说:“那么现在就航向混乱海域吧!”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识一下海盗王的风采!

“别急,殿下。混乱海域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那里是一片布满了暗礁的海域,如果没有航海图的话,是很难完好无损地到达新月岛的。而且在我们没有正式成为海盗之前,在混乱海域内,其他船或者海盗船可以向我们发出攻击。所以我们不仅要有优秀的舰海术,而且还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补充炮弹以及修船用的橡木板,否则我们很难应对那些突如其来的危险。”亚伯奎说。

李维斯听了却是不担心了,凭借着海神之戒的牛X功能,他自信完全可以发现藏在水下的暗礁,为皇家流浪者号找出一条安全的航道。而对于前来攻击的船只自然也不惧,因为他有提前发现敌踪的能力,只要预警及时,就算打不过,逃应该还是没问题的,而且还是那样布满暗礁的海域对他们更是有利。

“好吧,你是船长,这件事交由你来安排!”李维斯说,“但是……亚伯奎你知道的真多呀!给我们讲讲有关于海盗王们的传奇故事吧!”

“哈哈!哈!”亚伯奎干笑了两声,“我与海盗们打交道十多年了,你知道,有时候消息会随着海风飘进你的耳中……”

因为刚刚做了一笔“生意”,皇家流浪者号很谨慎地驶进了在奥斯曼帝国海岸线中部的纽卡尔行省的的一个小港口。经过一番检疫修缮之后,又补充了所需物资,包括食物和淡水,止血药、消炎药等药品以及炮弹和橡木板。本来想要雇佣一位船医,但想到此行的目的,他们还是放弃了这个决定。一个星期后,他们启航了,目的是穿越混乱海域,到达海盗公会的所在——新月岛,沉船湾!

沉船湾位于大西洋的西部海域,距离奥斯曼帝国西海岸线2660余海里,其中更有一片18万平方公里的混乱海域将其团团包围,形成天然的防御屏障,无论是多么强大的舰队也不可能在这片海域纵横自如。而且就算各国海军联合来攻,海盗公会也可以从容应对,甚至以熟悉海况为优势反守为攻,这也是各国海军始终拿海盗公会没办法的原因。

因为横风向的缘故,皇家流浪者号航行得并不快,只有6节航速;一路上,他们还要避开与其他船只相遇,特别是奥斯曼帝国海军,这样一来就更慢了,足足十六天后,他们才到达了混乱海域边缘。

十六天连续航行在一望无际的大海,看不到其他事物,日子无聊,加上船只摇动晃荡,使得船员们的情绪都不高,气氛很压抑。其实上船上只有亚伯奎以及少数的几十名船员算是合格的海员,或者李维斯也能勉强算是一个。而其他人都不是正式的合格海员,出现这种情况十分正常。但幸好,现在到达了混乱海域,正好降低航速,使船员们能够调整情绪。

“这里就是混乱海域么?”李维斯看着前方的海域,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

“是的,这就是混乱海域!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不一样,但水下却布满了可以令任何船只沉没的暗礁!”亚伯奎说。虽然他在此之前并没有到达过这里,但他与海盗打交道可不少,而这里是海盗的天堂,他当然是花了时间来研究的。

李维斯不动声色地通过海神之戒在前方的海底搜寻了一番,发现果然水下藏着许多暗礁!水面上看起来只有几处凸起的明礁,但在海平面之下更多,如果哪一艘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闯了进去,那下场必是沉没无疑。并且越往混乱海域深处,暗礁的密度就越高,而且毫无规律可循。如果不能掌握明确的航行路线,想要安全到达荒芜海滩几乎是不可能的,相信没有谁能够拥有那样逆天的运气可能躲过海底下星罗密布的暗礁。

然而李维斯却不在此列,拥有海洋至宝——海神之戒的他相当于拥有了一个逆天的作弊神器!只要在可视范围之内,暗礁在他的视界里无可遁形!

“我们继续吧!相信新月岛就在前方了!”李维斯说,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识一下海盗公会了。

“可是……我们并没有正确的航道。”亚伯奎苦笑道,“就这样将皇家流浪者号驶进去,恐怕很快就会沉没在这里的……”

“这……”李维斯也为难了起来,虽然他可以明确地说出正确地航行路线,但这叫他怎么解释呢?总不能说他能看到藏在海面下的暗礁吧?真是一件令人头痛的事情。

李维斯看了看航海图,只见图中标出了一方灰色的海域,中央则是一个弯月形的海岛,名叫“新月岛”。而新月弯内的水域就是海盗公会的“标志”——沉船湾!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吗?”李维斯皱着眉头说。都到门口了,却找不到接着走下去的路,这也太让人郁闷了。上次骗格吉尔船长时,可以声称自己拥有“宝藏”所在的航道,而这次又该找什么借口呢?

“没有,殿下。要知道,这可是各国海军舰队都无法办到的事情!没有正确的航道,没有船可以安全通过混乱海域。每一艘试图强行闯入的船只,那些隐藏在水下的暗礁都会令这片海域成为他们的葬身之处。”亚伯奎说。

“那么新加入的海盗们是怎么进去的?总不可能一点办法没有吧?”李维斯郁闷至极,明明他是知道该怎么办的,却偏偏不好说出来。

看着那露出水面的明礁,李维斯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

“亚伯奎船长,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来训练一下我们的炮手吧!你觉得怎么样?”李维斯笑着说。

“训练炮手?”亚伯奎以及众人都感到莫明其妙,怎么突然间提出要训练炮手?

李维斯指着远入海面上露出水面的礁石道:“看到了吗?那些露出水面的礁石就是我们的目标!正好用来训练我们的炮手,提高他们的射击命中率!”

亚伯奎皱着眉头看着那些隐隐约约的礁石道:“那可不容易,恐怕我们的炮手并不能命中那样小的目标。”

“那正是我们需要训练的原因!”李维斯说,“我宣布,只要能够准确命中礁石的炮手,每击中一次就可以得到一枚银币的奖励!”

“击中一次就可以得到一枚银币的奖励?!”

“是的,每击中一次礁石都可以得到一枚银币,上不封顶!”

虽然很不解王子殿下想要干什么,但亚伯奎还是服从李维斯的命令,所有大炮处都有炮手就位,包括船首炮、船尾炮、甲板炮也没有一处落下。所有炮手都得到了王子殿下的“每击中一次就可获得一枚银币奖励”的承诺。

皇家流浪者号小心翼翼地驶进了混乱海域范围,身处于无数暗礁、明礁之中。每个火炮的位置都有炮手在排队准备,每位炮手都决心要一炮击中礁石,获得银币奖励!在他们看来,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但陆陆续续的炮声响起后,皇家流浪者号周围没有一处礁石被击中……

这让亚伯奎的脸色相当不好看,他训练的炮手到现在居然也没有一位能够一击而中,但关健是,这让他在王子面前丢脸了!

船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在亚伯奎的一番恐吓以及处罚之下,一众炮手们都拿出了十万分精神来射击礁石,再也不敢存着“随便玩玩”的心态了。但即便如此,能够准备击中礁石的只有寥寥三四名有天赋的炮手,而且还都是击中比较近的礁石。由些说明,皇家流浪者号炮手们的水手实在还拿不出手,看来此前击沉奥尔浪海军三艘船也是存有侥幸的。

几轮下来,已经一共发射出了近四百发炮弹,但从艾德手中领走的银币却十多枚而已。连李维斯也看不下去了,这不是在白白浪费炮弹吗?这可都是钱啊!

他干脆来到了一门甲板炮前,瞄准远处海面约400多米处的一处礁石,调整好角度,装弹,点火。

“轰!!!”地一声巨响,在这一轮的射击中并不显得特别响亮。但在接下来快速射出的炮弹呈抛物线落到了礁石上,发出一声巨响!礁石被炸得四分五裂,直接从海平面上消失了!

“哇噢!!!”炮手们都震惊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炮术竟然这么厉害。一时间,看向李维斯的眼神比以前更为恭敬了。在此之前,李维斯不过是拥有王子的身份而已,但现在李维斯却是一位强者!

事实上,李维斯还是第一次操作这种重火炮。但以他海军陆战队员的战斗技能,操作这种对他来说非常“原始”的大炮一点都不困难,不外乎还是计算弹道罢了。他看了几遍别人操作很快便掌握了要点。

“都过来看着我学!”李维斯淡淡地朝那些围观的炮手们招了招手。

在一众炮手的围观下,李维斯一边调整着角度,一边给炮手们讲解如何计算弹道。很快又一发炮弹射了出去。毫无意外,一声巨响后,原来露出海面的一块礁石在水花落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李维斯不厌其烦的讲解下,很多炮手很快便掌握了窍门,几轮射击下来,命中率竟然大大提高了数倍!在那一声声炮响中,一块块礁石被轰炸得四纷五裂。而船员们对李维斯王子殿下则越来越崇拜了,这不愧是他们的王子殿下,只有得到神灵眷顾的人才会这样出色!

隆隆的炮声终于引起了注意,三艘正在附近航行的船只被炮声吸引了过来。而这却正是李维斯的目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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