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特别卖力地取悦客人,这无非就是希望他们的双眼能再停留在可欣赏的吸引力中,便是她们的价值。
可总是再有用心也不知能讨好多少。感觉他们专心在别有深意的谈话上……像是谈生意,要是断然对方的谈话,还不如这个没人搭理也能照样有喝有吃只管享受并且有人伺候的臭女人好。
然而,苏菲并不知道这些人的嫉妒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埋伏。
“哎呀,奴家的[白露为霜]不见了一只。”头牌姑娘一曲歌舞跳完又回到李元昊身边正要为对方斟酒时,突然发现自己耳朵上少了一只耳环,并紧张的核实着、寻找着,一副不知该怎么办好的样子。
“莫非是你前几日从贾员外那得来的赏赐?听说[蒹葭苍苍]香玉步摇和[白露为霜]粉红珍珠耳环都绝非寻常的昂贵,特别是那珍珠简直比花生粒还大的,这么罕见……估计是有人看上了才使横手来偷了。”一位身穿粉红绣花纱衣长裙的姑娘简直是在替花魁描述失窍物的金贵一样加入进来。
“正是。但,是谁会偷呢。大家都是姐妹,倘若她想要可以直接跟我这个姐姐说啊……”花魁姑娘夹袖半遮脸地像是不好意思要伤心的样子,真招人心软。
接着,有不少多人附和地跟风说道:
“对啊对啊。别人的东西不该拿的就不许拿,窃取行径不就成为贼偷了嘛。”
“就是,看来有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啦。”
“再好看也那犯不着用这种下三滥手段,明显这样多可耻……”
这等小事就是女人们经常爱拿来小题大做的方式。被引起注意的男人自然也只会抱着看戏以及裁判的态度,看谁的本领高强,便能胜者为王。
苏菲根本没听她们在说什么,只觉得享受食物质量的过程很美味,肯定不关心别人的事情更不想参与这群女人的坏事。于是,她决定准备要起来走走。却不知道这些都是别人埋伏她而准备的陷阱。她不参与猜测以及假情假意的问候,起身行走还没几步,一只颇有重量的珍珠耳环从她衣服上掉出。
“是她偷了!!”有人指着对方就大喊大叫算什么,要叫‘人赃并获’?
苏菲望着地上这只滚出来的珍珠耳环还没想过观察周围这些人的嘴脸就伸手去捡。对了,与其被诬陷倒不如直接座实了。
这种事就像在想当年,一生中总有过一两次注定要被遇上。
“这种语言挑衅有点似曾相识啊……”只见苏菲微策露出苦笑的表情说着,陷入沉思地回想起了某一年的某天的某一份屈辱。那天,她也是被人瞪鼻子瞪眼地一口咬定就指着她说:小偷!结果是没能力证清白,因为打从一始就没人想相信她,甚至连为她主持一句公道话都没有。
在她的记忆里,是这样……
她原来的名字叫牛实,受挫还不算很严重的时候可以有一份辛勤扫街的环卫工工作,顺便捡可回收垃圾存来卖,生活平淡也美好。不料,她却不知道自己竟然成了世俗人眼光里不能容忍的屎。
那日有雾的清晨,特别在旁边有农田的道路扫地会没什么行人和车辆经过,对她来讲这是不会有鄙视目光瞪过来的享受。
可是没想到,等她扫完这边农田夹道正要去另一条路,这么有空隙的时间她才想起:手机昨晚忘充电,估计现在没电了。为了放心些,她决定停下来确认手机的状况,但是,却不见,找遍全身上下都没找着。慌心之下她回想自己出门时,手机的确是带在身上的。于是她便紧张地沿原路找。仔细地找着找着,她来到这条路边上树头下已经有人一大早来制造出垃圾,而且几个快餐盒和胶袋随地乱扔。
她好心出于翻工的想法拉着垃圾车走过去,竟意外让她找到了遗失的手机,看来是好心有好报的样子。
“小偷!敢偷东西!”突然被一位30岁的男人迅速发现并指着她喊道,用他一口咬定的气势冲过来。
“谁是小偷?这是我的手机。”她说话本来声音就不大,不巧更被人认定为作贼心虚的样子……
“快来!有人想靠扫地来偷手机!”那男人还要喊上其他人一起。
“我偷什么。这是我的……”
“都当场抓到了,还想不承认是吧?!”这说话男人很凶,半点也不信她说的话,认为是小偷常用的狡辩官方说辞。
很快,从田里走来六位农民出现,他们人多势众火速将把牛实围起来也包括推倒她的垃圾手推车。
‘我曾经认为……有工作、有饭吃,只要能在一起,就是我所赊求的幸福。但为什么要给我配戴起这么多不准高兴的事??’
当中的一位大爷很快也认出那是他的手机,更紧张的从牛实手里抢了过来。但牛实还是觉得是自己的手机,不服气这些人故意加在一起来欺负她一个人,于是双方开始了各自不让的争抢。
几个人用推撞等方式来教训这个不努力只能喑生成贼的败类,也有人一出手不是扇耳光就是扇额头的动作。因为这款手机就算新机也就顶多几百块钱的事,旧机当然不值什么,但胜在能用。在别人观点看来,牛实就是那种不值钱也能贪的人,真的是穷得恶心发臭。
牛实期望事情可以报警来公平处理,但真的到了派出所又如何?
事实证明,手机的确属于那位大爷。所以有人认为,从一开始就叫她小偷是没错,因为人贱。
在她眼里所有人就是要不分清红皂地给她定罪,所有事情都在不公平中被压制出来的结果。而且民警不想事情搞得太麻烦,要求她向对方底头认错并而好好检讨道歉就可以不用追究。
这有什么,别人早已肯定打从脑髓里渗透出:你就是作死活该的犯人。
但她就是不服。没有人考虑选择相信她的话,她手机真的和这台同款并且还一样地丢了。她恨不得要跟这些人撕起来,却无奈地被按住……
他们把牛实看作是一条发疯的狗还担心她会四处咬人的想法来看待着,那种多么欺负人的目光和出言不逊的羞辱,这就是恶人的利器好比在强烈地剪割她卑微的人格和可怜的尊严。
有时候,别人的一口咬定比高端栽赃更有陷害力。因为看起来没人像在撒谎……
她是孤独无助的,在别人人多势众底下也只有配得上畏屈求全——被按上贼名。
‘不要再妄想期待什么了。奇迹和幸运已经放弃向你到来……’她深深地感受到自己的惨败。
看着别人高高兴兴有伴胜利感回去,但她不想带着冤屈的苛责哭肿脸地出来,所以牛实找了个地方躲着来哭直到很晚才回家。
但,当她回到家里时,眼看父母正担心地守在门口走来走去等着她回来。这个世界能永远原谅她包庇她,即使活得不如人好只要有父母的爱是温暖的就够了。
使她感到意外的,她丢失的手机竟会是由她的爸爸找回来……是在翻垃圾时无意在派出所门外的垃圾桶找到的,当时就认出是牛实的手机,所以才担心她会不会发生了事情,父母在家连饭都没吃就是为了在等她回来。
事实上,那位大爷当时捡错手机,把人家落下的手机看成是自己落下的就摆到外套里边,又因为忙干农活一时搞忘了记性,以为手机又掉出来才被人捡的。
结果等这位大爷手插口袋找烟吃才摸出外套里有一台相同的手机多了。证明两台手机果然是同款。但总不能回去认错,太损颜面的事他们不想做,而且他们会成了贼喊捉贼的坏蛋而有了犹豫。
“管她干嘛啊。这种人活该这样。”当初第一个指着人家喊贼的家伙不思反醒地说道。
所以他们一块同意了,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无所谓。于是,索性把牛实的手机抛入垃圾桶让别人去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