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去的时候他母妃宫里的宫门是大开的,他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却听到皇后娘娘身边的一个麽麽在训斥和威胁母妃,母妃只是哭着求着说她以后再也不见宇文祥了,求皇后娘娘放过宇文祥。听到这里,他手脚冰冷,自那之后,他再也没去看过母妃,从此以后寄心于诗词歌赋,轻骑书画,以前那么努力都是为了得到母妃认可,可是他越是表现得出挑,他母妃日子越是难过。为了让母妃不再受人为难,他只好把想念全都放在心里。直到今天,听说宫里出事了。
宇文祥虽然是个不管事的皇子,但他皇子的身份还是吸引了一些官员,听了如歌如风的分析,他立马动身去找那些说得上的官员去了。
纳兰府里来往的基本都是商人,官府朝中的事,是一点都没办法,虽然前段时间因为如风皇子身份的恢复,也能够跟皇亲国戚搭上话,可是,人微言轻,而且基本都是面子上过得去所以如歌和纳兰芷是空手而归。
“那些宗室里的人真是可恶,平日里倒还好,一涉及到这种事情就开始给我们打马虎眼”如歌气的不行,这两天接连碰壁让她的耐心低到极致。
“也不能这样说,那些宗室里的人都擅长逃避灾难,他们有一套自己的生存法则,这个朝代,无论是那个皇子当皇帝都影响不了他们的地位,该有的尊崇仍然有,所以犯不着跟我们冒险。这种倾利弊害是他们与生俱来就要学习的东西。所以他们推脱是很正常的事。”纳兰芷微笑着说。
“可是,婆婆,那我们的心思不就白费了嘛”如歌还是不明白。
“能在皇朝中生活那么久,宗室里的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方式。我们今天去拜访的这几家,忠勇侯家里是派的管家跟我们接触的,忠勇侯夫人可是面都没露。定伯候家里是定伯候的长房长媳接待的,皇帝的哥哥,肃王却是肃王妃亲自来接待的这已经表明态度了。忠勇侯是几代侯爷了,不管谁当皇上他们的地位都不受影响,他们没必要趟这趟浑水。所以只派个管家也说得过去。所以他们算是中立。定伯候是长房长媳来接待的,这是一种含蓄的表态,听说柳相年轻的时候曾经与定伯候一家起过冲突,若是这次让柳皇后得逞,恐怕定伯候一家会死的很掺。而肃王历来跟四皇子投缘,俩人都是闲散皇子,四皇子精通茶饮之道,肃王精通音律所以常常走到一起。这次出事,四皇子在帮着我们,应该是皇子说动了他。”纳兰芷一点点的分析给如歌听,这些隐秘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如歌即使再聪明,没经历过 仍然会是一无所获。听完这一席话如歌若有所思。
而皇宫里却是另一番摸样。虽然皇宫里的禁军一直是掌握在宇文轩手中的,可是拱卫皇帝勤政殿的禁军却是独立出来的。一直以来柳皇后都有安插人在皇帝身边,以前很多的都被清除掉了,可是仍有少部分人还隐藏在暗处,这次皇上病重就是那些影子传出来的,所以宇文轩才能在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抢占先机。宇文轩想得很简单,禁军在手,即使杀也能杀出一条血路。可是柳皇后却阻止了他的做法,宫里流血太多会对宇文轩的清誉有影响。况且皇帝是不是真的死了,他们也不清楚。
勤政殿里的禁军已经很久没回过家了,因为宫里的变动,出不去也进不来。而且平日里勤政殿这边本就没有安排多少人,事出突然,二皇子突然带人围了勤政殿,虽然没什么异动,但身为勤政殿的禁军头领刘成还是不敢大意。没有皇帝的命令他们不能离开这里一步,所以他们只好分为两拨人马,轮换着值班。刘成是直接听命于皇帝的,没有皇帝的命令谁也不能进来。而二皇子身边的禁军是掌管整个宫闱的。双方权利没有干涉,平日里也没什么冲突,甚至刘成和薛总管还是朋友。薛总管是禁军都统。
双方对峙已经五天了,勤政殿里一点消息都没有,刘成有时也在想皇上是不是已经?当然这事也只能在他心里转转。面上却不能漏半点。而这时候宇文轩却在朝凤宫里和皇后商量。
“母后,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宇文轩对坐在椅子上的那个背影说道。他知道他母后的习惯,思考的时候喜欢坐在椅子上。
隔了一会,柳燕儿转过身来看了看她从小就很宠爱的这个皇子,目光似乎透过他看到了不知名的远方。母后又在发呆了。宇文轩心想从小到大只要看着他母后就能够很快的走神,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