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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三十九 探班(1)

仁小宜怀了哲学家项君的孩子。这可能是不用追究、证明的事实。这个事实在仁小宜那儿,顺理成章,而在哲学家项君那儿,则有些怪异。我看过一本叫做《哲学的故事》的书,讲着故事介绍世界上,主要是欧美的哲学家,从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到威廉.詹姆斯、约翰.杜威。我不能说读懂了那本书,但我记住了里面的一些话,其中一句是“哲学家往往是不要孩子的”。就是记住的这句话,我也没有弄明白,到底是哲学必须早年“自宫”以定心神,才能最终修成正果成为哲学家,还是说生了孩子就不要了,弄死,扔掉?哲学家跟孩子有仇吗?哲学不需要子承父业和接班人吗?奇怪。和尚不要孩子,寺庙也不见少,和尚也不见少。

项君跟仁小宜怎么上的床?也许不用上床。在席子上、地上、沙发上、椅子上,或者站着也行,总之男女交合,不在乎什么姿势,什么体位,但有一个过程吧?仁小宜明知项君有妻有子,项君满口的仁义道德,二人精神枷锁如何开解?有个过程吧?项君的妻子对丈夫偷腥若干年,竟然毫无觉察,或者充聋作哑?说不清,也得有个过程吧?项君很想时光倒转,从头再走一遍,看看那些过程什么地方、哪个细节出了岔子。为什么该停没停住,该收没收拢。大哥是“女人堆里爬出来的”,深谙此道,略加点拨,是不是就会云开雾散?

大哥项明说:“人家要生,你就得养,就得认!”一点没含糊。进而又说:“这不正好,项、仁两家联姻嘛,冤家成亲家,化干戈为玉帛,一笑泯恩仇嘛。这件事的‘本质’就是这样”。项明重重地强调了“本质”二字,那本来是项君的专利。

“可是……我,我,我……”项君憋红了脸。

“你你你,你什么你?!”项明一拍桌子,说,“今天这酒你买单!”项君的状态令项明找回了做大哥的感觉。他窃笑几声,抖两下肩,按捺不住得意。

“我,我这跟‘他们’不一样!”项君语义双关。

项君说的“他们”,指的是汪红的儿子宋玉升和宋丽芸的儿子汪东锦。“他们”都是项明的儿子。

项明并不生气。身为大哥的感觉还在项明的脑子里膨胀。做弟弟的言而无当很正常,做弟弟的也难免喏喏烦琐。可是大哥忙啊,大哥要罩公司、要养百十号人哪。大哥说:“你提醒我了,几天没见着,不踏实,该探班了。”

父亲和姨妈以夫妻的身份领着他们的儿子——我的弟弟来探班,是在暑假期间。4岁的弟弟名叫仁光祖。仁光祖在餐桌上被马大导演相中,客串了一集小和尚。如果不是姨妈反对,马大导演还要让“仁小和尚”再演它个十集八集,捧出个小和尚童星不在话下。

姨妈青春焕发,年过半百生下孩子,血脉轮回,白发染黑了,看上去还是个少妇。父亲虽然两鬓染霜,但神情慈祥,语态温和,记忆中的暴嗓子和紧锁的眉头已被新一轮爱情悄然淡化。对了,早该叫妈妈了。这么多年,姨妈为我做的,跟母亲一样。

姨妈并不要求我叫她妈妈。

仁光祖未去往南国,叫我“哥哥”,发出的音是三声和四声,听到的人都想挠自己的胳肢窝。仁光祖自己被剃了光头,不摸,见面就要摸我的光头。摸过了,他说:“阿米多多,多多多。”小家伙还瞄上了我挂在胸前的那一对智齿项链。我不给。父亲俯身过来,十分温和地说:“弟弟要嘛,你是当哥哥的呀。”我说:“爸爸,别的可以,这个不可以。”父亲挺起身,双手搁在腹部,看看姨妈,不再说话。这造型如果再配上蝴蝶结、白手套,就可以充任欧洲某个大庄园的管家了,“绅派”十足。姨妈还是当年的姨妈,父亲已经不是当年的父亲了。

姨妈把仁光祖拉到一边,耳语几句,仁光祖非但没有乖乖服从,反而跳将起来。这一招惹怒了矜持的姨妈,她一巴掌掴上去。自从记忆启蒙,就没有挨巴掌的内容,这太突然了!仁光祖呆住了,不哭了,不闹了。

这是在一家大餐厅,父亲和姨妈做东,宴请剧组的人。所有的人都听见了小和尚脸上传出来的脆响,纷纷驻筷侧目。姨妈先跟大伙道声歉,然后来到我身边,含笑而语,她说:“天木,对不起啊,弟弟太小,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

我不能确定姨妈的表现是帮着她的儿子变相向我讨项链,还是真的向我表示歉意。就像我不了解姨妈和父亲的爱情故事。有一点我清楚:我无权对此说三道四。

我拼命回忆像仁光祖这么大的时候,有没有遭母亲打骂。没有。这类记忆的空缺诱发嫉妒,令我怅然若失。有什么东西鲠住了咽喉,我竟吃不下饭菜了。

这个红绳穿住的智齿项链是井裳清给我留下的信物。在野鸡胡、二十一沟,我都是不断地变换藏匿地点,几次“清监”,特别是“非典”时期,都差点儿被没收。我留着这两颗智齿,当然是想留住井裳清的体温和她的气息,也许还有温存和缠绵、感情和爱情。我已经记不得井裳清有没有跟我说过爱情,但就我经历的女人而论,删繁就简,沾点爱情的,似乎只有井裳清更加贴近。卫元泽在舞台边的无花果树下十分郑重地告诉我,说希腊人说的,一个人没有爱情类似行尸走肉,而经历了爱情便是死而无憾。我想过为井裳清去死,可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

“晒雪”曾经勾起我的爱情幻想,她跟井裳清类似,属于“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只是,“晒雪”这个“林妹妹”太有主张,在以雪花的形态从天而降的过程中,遭遇地面强烈上升的暖流,未经着地就融化了、消失了。“晒雪”不能容忍在《风吹大墙》节目中被边缘化,篇幅少得跟我的一姐一妹类似。据说,她抛弃我之后,卷入一位79岁的数学家的绯闻。79岁数学家早年丧妻,他的孩子都比“晒雪”大一轮,但她喜欢。据说他们已经开始谈婚论嫁。舆论坚称此乃典型的“无性婚姻”。哼哼,卫元泽说过,有这样的女人,她们患有“性交恐惧症”。无性婚姻恰如其分,“晒雪”也许找到了属于她的归宿。还有马良行的女儿,近几年平均两个月看我一回。这是马良行安排的。马良行安排我做他未来的女婿。可是,马良行的女儿和我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可以令双方都兴奋起来的话语方式。大致如此吧。

这么多年了,关于井裳清的消息,除了传说还是传说,这样的后果是一次次不断地累加那两颗智齿在我心中的分量。

红绳的长度不富余,两颗智齿几乎没有获得在我颈前摆荡的空间,它们坐在我的两根锁骨之间的窝窝中。它们在等待,等待它们的主人给一个说法。可是当这两颗智齿再见到它们的主人的时候,我彻底明白了,井裳清早已经下定决心,不再“打扰”我的生活。她跟吕刚结婚,生下一个女儿,吕刚和她都明白这个孩子是仁家的种。夫妻俩的确为这件事闹腾过,但结果是仁爱占了上风。之所以说仁爱,就是说不仅井裳清,吕刚也一样对孩子宠爱有加,视若掌上明珠。从另一个通俗的层面上讲,吕井夫妇对仁家都有所亏欠,养这个孩子也算是一种终极报答吧。

井裳清早年办诊所,专治龟溪镇一带的地方性大脖子病,在百姓中获得了极好的口碑,为她日后步入仕途、竞选市长打下了基础。吕刚做过几回生意,赔得多,赚得少,后来索性在县机关水利局谋得一职位,成了国家干部。现在,吕刚差不多也该退休了吧。

龟溪镇属于吉凤县。吉凤县在21世纪的第三年升级为县级市。井裳清以卫生局局长的身份竞选副市长成功,主管文化、医疗和环保。井副市长“代表市委、市政府热烈欢迎”以著名导演马大刚为首的摄制组,希望弘扬陕西地方文化,某些剧组也希望传媒批判破坏环境的事情不要在吉凤县发生。

井裳清甚至都没有来到我面前特意问候,也没有单独拉着我们的女儿一起吃顿饭,单独见个面。干脆说吧,她摆出来的是完全不认识我的架势。这样,我就会骂人了!

在龟溪镇拍摄的一集剧情是这样:某村村委会一干人腐败,被村民弹劾。村民请来一和尚(我)做村长。村长(我)上任第二天,县长深入基层视察,晚了,投宿村部,第二天起床找不到牙刷,就训斥随行的镇长,镇长再训村长(我),村长(我)便用大喇叭向村民广播:“哪个嫖客日下的,偷了县长的牙刷?!”之后村民开始辩论,一个村长(我)能不能这样满口污言秽语对着广播大喇叭嚷嚷。正方说很好很亲切,反方说很黄很暴力,不文明不和谐,驴生骡子马生猫,狗拿耗子鸡叼苗。后来正反方合流,说重点不是骂人不骂人,重点是村长(我)是否清正廉洁,是否拈花惹草。听说那可是个收钱嫖妓的花和尚。

那段广播是核心台词,当然必须用龟溪镇当地土话来说。我说不准,方言专家反复教,反复修正。我有所改进,但力度不够。方言专家不停地鼓励我:“秦腔,秦腔,够重、够粗的秦腔!丹田之气!仰脸冲天花板!拉不出屎,憋得脸红的那种!不要斯文,要粗俗的,屎尿味十足的!”

我运足了气,大吼一声:“我操你姥姥连带日你们全家女生和宠物!”

有人鼓掌,是丰满如观音的姜楠!

姜楠与我热烈拥抱。我的神啊,姜楠的身体好厚啊,好有弹性啊,好奶啊。当年我在野鸡胡的小杨树林中,冒着雨顶着野猪群的乱阵抱着姜楠,可没这么沉啊。拥抱,这种拥抱是十二分纯洁的拥抱。因为她的手在我的肩背上拍了两下,也许是三四下。这种拍法我见过,那是总统跟元首拥抱之后的后续动作。这种拥抱也像是久别重逢的战友,后续台词是:“同志,我可找到你啦!”后续动作是什么呢?反正不是脱衣解带,不是同枕共欢。

姜楠身后站着一位笑吟吟的男人。这个男人衣冠楚楚,面色红润,可以说他是位曾经沧海的老者,也可以说他是位精力旺盛的中年人,他是华子良!华子良曾在野鸡胡的公共厕所的粪沟里向上偷看姜楠的大屁股。姜楠非但没有惊叫、报警,而是说:“天太冷,要不,我脱光了给你看!”姜楠不但愿意让华子良看自己的身体,而且一定神不知鬼不觉地为华子良成功地续上了一句歌词:“我有一头小毛驴,从来也不骑,今天我高了兴……”

只要续上“今天我高了兴”一切就都续上了。就这么简单吧。

一位翩翩少年。

井裳清,井副市长。

吕刚,高大伟岸的中年男人。不对,也有六十岁了吧。

一位婀娜少女。

我说什么来着?我说探班跟探监是不一样的。

面对一双儿女,恍然如梦。

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抱了很多人,我说:“亲人啊,亲人啊……”

姜楠和井裳清在她们的孩子三岁和三岁半的时候正式结交为好朋友、密友。她们一同分担秘密的巨大重量。她们商量好了,有朝一日共同、一并与我进行“了断”。她们美其名曰:“给天木一个自由的天空——天高任鸟飞;给天木一个广阔的海洋——海阔凭鱼跃!”

这天下午,在斜照的阳光下,我居中,两个孩子左右挨着我,两个母亲左右挨着自己的孩子,两个丈夫左右挨着自己的妻子,吉凤县宣传部的干事十二分殷勤地为我们照了一张相。一双儿女一定不知道我是他们的父亲,不然他们不该只是笑而不语。给我们合影的这个干事一点也不在乎在众多大艺术家面前班门弄斧。同样的场景和人物,他用两个照相机轮番拍照,一版黑白,一版彩色。干事干完活,恬不知耻地模仿艺术家的话语,说:“黑白,具有强烈厚重的历史感!”围观的艺术家们纷纷鼓掌。干事不明白,这掌声是专供副市长井裳清的。

一张照片。

这就是她们策划已久,等待多年的“了断”。

那天下午很热,娱记们昏昏然,没有在这个天高云淡,却也毫无异象的下午的探班中嗅出爆炸性绯闻的蛛丝马迹。之所以如此,不能怪娱记们智商低下,它与三兄弟影视公司大老板项明上午就来探班有关。摄像记者们远远地用长焦吊项明,平面媒体的记者则纷纷拽住制片主任,一个问题:“今天何时可以采访董事长?”

项明来探班,从来不打搅进度,他总是远远地看我们拍戏,看着看着,制片主任便会悄然出现,轻轻凑上去,小声地跟大老板汇报拍摄进度、资金运作、人员安排及相关情况。当然,也包括记者的要求。

项明中午就听说井副市长要来剧组。他吩咐制片主任,让宾馆厨房准备晚宴。据说项董事长与井副市长十分投缘,已经谈好了为吉凤县环保和当地旅游开发投资九千万的意向。项明以商场的本能反应认为,是井副市长消息灵通,下午来剧组多半是要跟他谈意向书的某些细节。

项明判断有误。他没想到井裳清要见我,没想到她还领着丈夫和孩子,更没想到他们与我照相,郑重其事地照相。剧组有两女一男早已成名的明星,井副市长问都不问。

项明远远地看着我们照完相,走上前来与井副市长寒暄。井副市长做贼心虚,说:“啊,是孩子,孩子是仁天木的粉丝呢,闹着要签名,要照相。”之后,井副市长又热情周到地、不厌其烦地逐一向项董事长介绍他们堪称宠大的“粉丝团”成员。她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尽可能回避与我对视,挨得太近,更不要说单独静静地说几句话了。

“亲人啊……”

我说过我那天晚上喝了许多酒,但我并没有抱住井裳清。我不想抱姜楠,而这个胖观音却被我抱了五六趟,她好像总是在我发作的时候堵在我奔赴的路上。这是一个阴谋,一个巨大而温软、发福而肿胀的阴谋。我需要一个铁腕的经纪人,我需要男女双煞两个律师,他们精通遗传学和父子亲情,外加父子权利和义务。姜楠贴着我的耳朵说:“天木啊,我曾经幻想过生一群孩子!我知道那是幻想,不过现在也挺好的。喔,剧组这么多女人,会把你累坏的。爱情的蜜汁会呛着你的。”

爱情。哈哈。我像猩猩那样,笑的时候,呼吸不停,才会被呛着。

我跟卫元泽那老头谈过爱情。我说我梦见过爱情。我说我在梦中为爱情舍命狂奔。但即使在梦中,我也一次次被棉花套一样的软物频频绊倒。卫元泽笑着重复他说过的话:“孩子,爱情是傻子的游戏,你太过聪明,没资格谈爱情——别说哪个政府骂过你猪,那不算。”

姜楠的唇口在我耳畔的动作,让我想起佛法大师一浪紧似一浪,却无限轻柔地颂经。她说:“别为孩子担心。井副市长跟那个姓吕的结婚前就做了输卵管结扎手术。这是她与姓吕的结婚的先决条件。意图不言而喻,就是要最大限度地保护你们俩女儿的权利和利益。别绷着脸嘛。”

我跟马良行和姨妈说过我的孩子,我说我可能真的有两个孩子,而我一想到他们就羞愧难当,如坐针毡,手足无措。我说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呢?姨妈,你要告诉我。

姜楠说:“我和井裳清可是用心良苦啊!”

马监狱长你也要告诉我。你让你的女儿像亲属一样去二十一沟探望我,是想让她嫁给我吧。你是传统观念的人,你不会怂恿自己的女儿只是跟我逗着玩儿吧?那样,你会认为自己和女儿都吃了大亏。我呢?我不亏吗?

“这是真的吗?”

宋丽芸的儿子汪东锦每次见到我都要这样问。近一年的时间里,小家伙见我有六次了吧。这个十六岁的少年继承了汪家的传统,学习成绩顶好顶好,全家人都指望他将来上北大、清华。而相差十三岁的他叫舅舅的宋玉升却好像注定了要干一辈子体力活。其实宋玉升并不笨,他只是“生不逢时”,只是家里在他能干活挣钱的时候,特别需要他挣的那些血汗辛苦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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