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夏沉默了,是啊,在爱情里,不管怎样都会受伤,到底应该怎么做呢?
“浅夏,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林萧对你是真心的,希望你能珍惜他。”
他的声音透露着恳切,浅夏却突然抱住了他,“不,可是我一直爱的是你。”
乔冬生冷静地将她的手臂拿开,“因为那么爱才会受那么多的伤,伤到已经不敢去爱了。浅夏,我只希望你的幸福,不想你再受伤害。”
“可是,你都不在了,我还怎么幸福?”
她又一次伸出手臂环上了他的腰,脸颊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不论他怎样拒绝都不放手。
乔冬生有些颓然地叹了一口气,感觉到了胸口一片潮湿,连着整个心都潮湿了起来。
自从出了那样的事情,那么长的时间,他都在思考,怎么样才能不让她受伤害?
大概,只有不爱了,才再也不会受伤害。就像一颗心若是整个都从身体剥离,应该就不会再痛了。
可是,他又怎么舍得?那么多欢乐的时光,那么多相爱的日日夜夜,仿佛已经长进了自己的生命里,怎么能轻易剥离呢?
现在,看到她这样伤心的样子,心里也软了下来,只想将她拥进心里,再也不分开。
心里的悲哀越来越严重,两个人都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
这是一个太奢侈的梦,容不得一分一毫的浪费。
“浅夏,我……该走了。”良久,乔冬生开口,他的声音还是沙哑。
“清许,你同意了吗?同意我们重新在一起了吗?”浅夏急急地抓着他的衣袖,眼中满是期盼。
幸福就像捉迷藏,躲躲藏藏找不到方向。
可是现在,明明感觉已经将它抓到了手中,摊开手掌,却仿佛只是抓到一缕飘渺的烟雾。
乔冬生有些疲惫地说着:“浅夏,我对不起你,我让你受了这么多的伤害。这件事,让我再考虑考虑。”
在地上坐了一晚上,起身的时候有些踉跄,乔冬生稳了稳身形,然后有些决绝地离去。
浅夏看着他的身影离去,用力压抑的悲伤一下子汹涌而出,那么的猛烈,她顿时无法忍受。
手掌放在左胸膛的位置,身子靠着身后的墙,一点点滑落,最终坐在了地上。
她和清许之间,总是隔了太多的东西,隔着无法逾越的过往。
看着乔冬生的离开,浅夏的心里像是被撕裂了一道口子,血淋淋的突兀显露。
天刚刚亮起来,微弱的光亮传了过来,她扶着墙缓缓站了起来,有些颓然地走进了屋内。
那样熟悉的屋子,熟悉的一切,曾经,她和她的清许在这里度过了那么多快乐的时光。
可是,这些已经都不复存在了,她只剩一个人了。
昨天一晚上并没有睡好,眼睛因为长时间流泪,又肿又疼,她将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不一会儿就陷入了熟睡中。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昏昏发暗,已经过去了一天的时间,只是觉得肚子饿的厉害,于是决定出去买点吃的东西。
经过门口的时候,浅夏微微怔仲,看着空荡的走廊,总觉得昨天晚上的一切就像是做梦。
清许根本没有来过,也没有跟她说过那些痛心的话,一切都只是她一个人的臆想。
可是,为什么心还是会那样的痛?
暮色初至,阳光并不刺眼,但是她刚刚从屋子里出来,还是有些不适应,微微眯起了眼睛。
离家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超市,以前没有清许的时候,林萧总是怨她不懂得照顾自己。
确实,她不是一个对自己好的人,从不按时吃饭,不喜欢与人交往。
脑子里不知为何一片混乱,从前的一切都涌上了心头,特别是林萧对自己好的点点滴滴。
手指在货架上穿梭,拿了许多速食食品和干硬的面包。
当选好所有商品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发暗。浅夏手中提着大大的便利带,有些散漫地往回家的路上走着。
从超市到她家要经过一条偏僻的小路,曾经也从这里走过几次,从来没有出过什么意外。
谁知,这一次,却遇到了不能预料的意外。
浅夏心里想着心事,走路的时候一直低着头。
一辆面包车突然疾驶过来,年久荒废的小路顿时尘土飞扬。
浅夏下意识地朝旁边躲了躲,而车子却直直地朝着她驶了过来,在她的旁边停下。
她有些诧异地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车子,连阳光都挡住了,在她的面前形成一片暗影。
车上突然冲下来三个人,不由分说的拉住了她的手臂。
浅夏正欲开口求救,嘴上突然被人贴上了透明胶带,不管怎么用力,只能发出低微的呻,吟声。
几个人将她拽到了车上,手脚亦缠上了胶带,动弹不得,只能歪在车子的后座上。
车子飞快地疾驰,她却看不到车外的景色,心中一片惊恐。
这些人是谁?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看这样的架势应该不止是抢劫这么简单,难道她最近惹到什么人了?
可是,在脑海中搜索了一圈,也没能想到最近和什么人有过节。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却有一名绑匪将她的眼上罩上了一个眼罩。
周围一下子陷入黑暗,恐惧感也一分分增大。
她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什么地方,只是感觉被人一推,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为首的人说着:“好了,先留一个人在这里看着,明天我们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