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半夜,一声惊叫响彻云霄,将整个相府的人都惊了起来。
“怎么回事?”
沈宁安带人赶到时,只见自己的三女儿被人揍成了猪头,二女儿正吓得花容失色的躲在墙角发抖。
“父亲!父亲,是她!是沈胤倾这个贱人将我打成这样的!父亲,你要为我做主啊父亲!”沈流静颤抖着跪在沈宁安面前,泪声俱下的指控着沈胤倾。
“不!不是我,不是这样的父亲,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没,没有打三妹妹。”沈胤倾缩在角落里,身子如鹌鹑般抖着,却没人注意到,沈胤倾的眼底一片戏谑。
“怎么不是你!我要杀了你这贱人,贱人!”沈流静转过头恶狠狠的盯着沈胤倾,拔下头上的簪子就扑向沈胤倾。
“够了!”沈宁安低吼一声,现场立刻安静下来。
就在这时,一块玉佩破窗而入。沈胤倾认得,那是白芷腰间束着的。
沈宁安忙弯腰躲过,玉佩跌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当沈宁安将它捡起的时候,沈胤倾分明看见沈宁安的脸白了几分。
“这件事就此作罢,谁也不许再提及,否则——家法伺候。”话落,沈宁安意有所指的看向沈流静。
“父亲……为什么?!”沈流静不甘心的抬头。
“没有为什么,都安分的待着,别一天到晚给我找事!”沈宁安扔下这句话就走了,留下沈流静一脸怨毒的看着沈胤倾。
“贱人,贱人!”沈流静看向沈胤倾的目光像是淬了毒一般。
“我的孩儿啊,”这时,三姨太跑了进来,抱住沈流静就是一阵痛哭,她在沈流静耳边轻声说道“这几天老爷心情不好,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再整死这小贱人也不迟啊。”
闻言,沈流静站起身来,把沈胤倾桌子上摆放的茶具一并扫下桌,瓷器碎了一地,她才愤愤的跟着三姨太离开。
沈胤倾惋惜的看了一眼茶具,才招呼门口的若兰进来清理。
若兰是她院子里的婢女,但却是三姨太安插过来的眼线。所以,这等活还是让三姨太的人来做吧。
折腾了这么久,沈胤倾也累了,她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回屋睡觉了。只留下若兰一人在暗自抱怨。
晚上睡觉的时候,沈胤倾总觉得她屋里来了人,不知道为什么实在太困了,眼睛睁不开,就由着他们去了,反正沈流静也掀不起大风浪。
来人不是沈流静,而是刚揽下一个黑锅的白芷。
白芷看着床上的沈胤倾,恨不得上去掐死她,他恭敬的看向站在他身旁的男子“主子,是她。”
站在白芷身旁的男子,一身月白长袍,五官如刀削般俊美,白皙的肌肤如若凝脂,高挺的鼻梁上一双深邃的凤眸,蝶翼般的睫毛在他的脸上映出一片剪影。整个人如月华般孑然一身。月光在楚修澜修长的身影后投下一片黑影。
此刻楚修澜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他道,“就是这个女人把你捆了?”
白芷闻言,忐忑的心情更加不安了几分。天知道他回去以后楚修澜是怎么看他的,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嫌弃……嘤嘤不想了,想多了就委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