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飞龙使,着令他尽快将那点子除去,我们要尽快安排使者走上帝位,然后……呵呵!”可姰低声的笑道。
“属下遵命!”话音一落,黑影连闪,瞬间不见。
抬起头看了看天空中的那一轮明月,可姰突然间笑着说道“使者,幽冥期盼了千年的兴盛,就要开始了
卫宏觉得自己心里面似乎堵的很,那种难以形容的感觉,让他气闷不止。躺在龙榻之上,他怎么也想不通,明明所有的迹象都指向乐清河,为什么母后就是不愿意对乐清河下手?别的不说,那炙阳真气天下间除了乐清河之外,恐怕再无他人懂得这样的功夫,想来一定是乐清河的弟子。既然如此,为何有不能对乐清河下手?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入了卫宏的耳中,他抬起头,看了看,原来是自己的母亲张敏走进了乾宁宫中。赌气的转过身去,他没有理睬张敏的到来……
悄然坐在卫宏的身边,张敏也没有开口说话,她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丝毫没有半点的声息发出……
“母后!”终于,卫宏无法忍受这难言的寂静,转身过来,坐起来看着张敏,沉声的说道“母后,孩儿就是不明白,为何你总是护着那乐清河!”
张敏笑了,她轻轻的抚摸着卫宏那柔软的发丝,呵呵的笑道,“皇上,这些年让你静心的养气,看来并没有什么作用。哀家以为你至少要过一会才会理睬我,没有想到这么快你就……呵呵,三十几岁的人了,还如此沉不住气,将来哀家若是过去,你又怎么让哀家放心呢?”
闻听张敏的话,卫宏脸不由得微微的一红,他低声的说道“母后,非是孩儿心急。孩儿遇刺之后倒也没有什么,但是当时看到母后你毫无半点的声息,孩儿心中真的是有些……再说,那乐清河……”
张敏伸手阻止卫宏再说下去,她将卫宏扶着躺下,看着卫宏低声的说道“宏儿,哀家知道你是因为哀家才动的气。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现在动那乐清河,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呵呵,乐清河和你父亲一样,是靠着枪杆子起家了,他麾下悍将如云,大都是镇守各地,也就是说他手中掌控着天下精锐兵马,若是他有什么意外,那些骄兵悍将你如何对付?”
“那不是还有杨陵,还有恒弟的……”卫宏显得有些不太服气,他抗声争辩道。
“呵呵,就知道你要说杨陵,要说你恒弟!”张敏慈祥的笑了,“宏儿,那母后就给你好好的说道一下。如今杨陀坐镇江南,一直不敢妄动,为何?因为我帝国北有数十万大军兵临兰婆江,西南有你恒弟在风城牵制,所以杨陀一直不敢妄动,这两方面都是制约他的要点,去了任何一方,那制约就不会再存在。若是中原大乱,那么杨陀没有了乐清河麾下将士的牵制,必然对西南先行发难,然后挥师北上,你以为我们又有多少人可以挡住当年几乎和你父亲,卓立这些人齐名的家伙?再说杨陵,他前段时间将闪族击败,为你挣回了好大的面子,可是他北地兵马司同样也是伤亡惨重,你想过没有若是中原动。乱,杨陵是抗击闪族的进击,还是南下平乱,无论那一点对我们都不利,还有你那安西的几个兄弟,在安西拥兵自重,对你这皇位虎视眈眈,若没有乐清河手下的将士镇着,恐怕早就乱起来了。宏儿,你要想想,若是你除去了乐清河,那么将会有多少的麻烦?那时恐怕杨陵和你恒弟,都自顾不暇,又怎么会对你有所支援?”
卫宏沉默了,他坐起来,脸上露出一丝懊恼之意……
“呵呵,宏儿,有些时候你看事情很准,但是有些时候你有些过于把个人的感情放入其中。这对一个君王来说,是一件非常不妙的事情!因为那将会使你失去了一个帝王原本应该拥有的立场,宏儿,你明白我的话吗?”张敏笑着,轻声的说道。
“母后!”卫宏缓缓的点了点头,他脸上露出一抹愧色。
轻轻的拍了拍卫宏的肩膀,张敏笑着点了点头,她站起来,在屋中走动着,缓缓的说道“宏儿,你一定以为乐清河是此次一连串刺杀行动的主使!呵呵,哀家不这样看,哀家以为乐清河和这些刺杀行动绝无半点的关系!”
“母后,你为何这么说?”卫宏奇怪的看着张敏,他对张敏那肯定的神情感到有些疑惑不解。张敏笑了,她转头过来,看着卫宏,“宏儿,哀家和乐清河同门十余年,虽然后来嫁与你父皇,和乐清河分开很久,但是他的脾气哀家是太明白了,他的性格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所改变。乐清河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对他,只能以怀柔的手段,而不可动粗。而且虽然他没有掌控京师兵马,但是不要忘记了,乐清河却是帝国中手握兵马的元帅,而中原地区的那些将领,大都是出自于他的门下,如果他要对我升龙不利,呵呵,恐怕不需那样大费干戈的行刺,只需要一声令下,立刻数十万大军直捣我升龙城,也非是难事!”
卫宏默默的点了点头,没有插口,他静静的看着张敏,等待着张敏继续说下去……
“嘿嘿,他的脾气怎么能瞒得了哀家?他是一个阳谋的好手,但是说起阴谋来,却恐怕不是十分……呵呵,所以此次的刺杀与他绝无关系。当时哀家看到那人使出炙阳真气的时候,心中也是一惊,后来一想,嘿嘿,顿时明白了。那刺客或许和乐清河有什么关系,但是却绝不会是受乐清河的指使,否则他怎么会派出一个那样的人物?那不是明显在告诉天下人他乐清河就是背后的主谋?”
“那我们可以拿下乐清河,细细的拷问呀!”卫宏开口说道。
“呵呵,宏儿,乐清河这个如果想要告诉你,不需要你讲他自然会告诉你,如果他不想说,你就是用尽天下的办法也没有半点招数!这一点我早就知道。所以我曾经暗中试探,他的确是知道是何人主使,但是却不肯说出。想来这人一定对乐清河十分重要,否则他不会如此动作!”张敏缓缓的说道,眼中的杀机却不自觉的流露着,“不过只要盯着乐清河,那么那主使之人很快就会凸现出来,这一点哀家已经安排下去了,也许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