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儿,修罗斩的招式是否已经记住了?”我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
“义父,我已经牢记在心了!”
“很好。自明日起,你就前往你黄世伯那里,跟随他着手组建我们的水师。你要好好的向他学习,听从他的安排。他日强渡兰婆江,你将是冲于阵前的先锋!”
“是,义父!”陆非恭敬的回答。
“师兄要去水师?”一旁一直与高秋雨和钟离华说话的怜儿突然插口问道,“那我也要去!”
我和秋雨两人都不禁笑了。我打趣的问道:“怜儿也要去水师?是不是舍不得你师兄呀,呵呵呵!”
话一出口,怜儿已经觉察到了一些不对,闻听我的打趣,她脸上腾的一下红彤彤的。急急的辩解:“才不是,他今天把我打败,我还没有翻本的机会。他这一去水师,以后肯定有很多的借口,不行,义父,我也要去水师!”
我呵呵的笑了两声,抬头看了看站在身后呆呆的陆非,他此刻脸上也有些尴尬的笑容。我对怜儿说道:“好呀,怜儿要去水师我没有意见,不过到了水师,每天要脱的光光的和一群大老爷们在兰婆江训练水性,怜儿如果不介意,我想也没有人会介意的,哈哈哈!”
怜儿的脸更红了,她抓住秋雨的胳膊,大声的说道:“义母,你看义父他!”
秋雨也笑了,她拉着怜儿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你看看你,好歹也是怜儿的义父,嘴里面胡说八道,像什么样子!”然后轻声的对怜儿说道,“怜儿,你义父说的不错,到了水师,首先就是要有一身过硬的水性,你一个女孩子去,确实有些不太合适,以后你要是想你师兄了,义母给你把他叫过来,他要是不听话,就打他的屁股!”
“义母!”怜儿娇嗔道:“谁会去想他那个大头鬼,义母就是乱说!”
我扭头看看身后的陆非,压低声音问道:“非儿,你什么时候成了大头鬼?义父怎么不知道?呵呵!”
陆非有些呐呐的,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我的话,脸上一片通红……
我忍不住大声的笑了,这个小子和我像,有女人缘!呵呵,不过好象我现在也只有三个老婆,梁兴总是说我花心,可是我那里有花心?三个老婆也不算多呀!我想到了老婆,脑海中却不知道为何闪过了南宫月那清秀的脸庞,她现在怎么样了?是否还在海潮之巅领悟天道缈缈?从内心而言,我始终无法将南宫月忘却,毕竟她是我的初恋情人,可惜,我们永远无法在一起,也许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吧!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高秋雨和钟离华奇怪的看着我,她们不明白好好的我为何突然在那里唉声叹气。刚要开口询问,从厅外走进了一个亲兵,他大步来到了我的面前,躬身说道:“启禀王爷,拜神威派来使者,求见王爷!”
这么快!我从冥想中清醒了过来,看来拜神威还真的是有些迫不及待了。我沉思了一下,缓声的说道:“去通知张军师和钟离军师,着他们来接待拜神威的使者,一应事情,就由他们来处理,待谈判结束,将结果呈报上来就可以了!”
亲兵领命就要下去,当他走到门口时,我突然将他又叫住,“告诉两位军师,谈判上不要过多的刁难他们,分寸上要把握好,不要操之过急!”
“是!”亲兵再次躬身答应,大步离开。
看着亲兵离开,秋雨突然开口道:“大哥,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笑了笑,“秋雨,我们做事情要把眼光放远。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休养,是整备。飞天初定,我们必须要稳定住浮动的人心;击退拜神威,我们的兵力也消耗过大,从去年到现在,我们已经消耗了近四十万人马,开元新兵营的供应已经无法跟上,而飞天的降卒,也需要有一段时间的整备,小雨,我们根本无力去强渡兰婆江!”我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按照我原先的计划,在夺取天京之后就要开始整备了,但是如今将陆卓远赶回兰婆江南岸,已经是出乎我们的计划。首先对我们不满的,恐怕就是墨菲帝国的清林秀风,她现在是我们的主要盟友,我们不能得罪她!现在之所以我们没有战事,一方面是由于我们在欲望平原的胜利,使得拜神威国力大损,更大的原因是由于墨菲在西南一线将拜神威和安南的兵力缠住,如此一来,使得拜神威收尾难顾。所以墨菲是一个不能够得罪的盟友!二来,如果我们对拜神威的条件过于苛刻,那么势必会让拜神威面上无光,我们就是让他们将所有的兵力全部都调往西南一线,我们则趁机修整,积蓄力量,让他们打的越狠,我们就越好收取这渔人之利!秋雨,我们需要时间,需要很长的时间来积蓄我们的力量,而我们未来的对手不是拜神威,而是墨菲,就让拜神威和安南两国来为我们争取时间吧,我们目前只有等待!”
轻轻的点点头,秋雨似乎已经明白了我话中的含意……
正说话间,钱悦匆匆的从帅府外冲了进来,他单膝跪地,在我面前恭敬的说道:“主公,开元发来了急件,国师钟离胜在二十天前病故!”
自我秘密潜出东京以后,钟离胜的身体一直都不很乐观,几乎根本就不再临朝。高正的课业也是亲自前往国师府中修习。从三月我开始对飞天攻击以来,钟离胜更是每天的都抱着病体观望战事发展,天京攻陷后。钟离胜的精神似乎好了许多,他亲自前往皇城,和高正两人把酒庆贺,当晚回到府中以后,就卧床不起。天门关战役开始以后,钟离胜似乎又有了一些精神,但是在欲望平原追击战结束以后,他就再也提不起一点的精神。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拖了两个月,终于撒手尘寰。
我细细的听着钱悦的讲述,心中升起无限的感慨。钟离胜是操劳过渡了!他年龄本就已经很大,而后心情几经波动,心力衰竭,又如何不去呢?这个老人一生抱着一个崇高的梦想,但是却始终无法功成。在梦想和庞大的家族体系中,他始终想要保持着一种平衡。但是钟离世家已经衰落了,如今的钟离世家三代弟子中,除了他亲手培养出来的钟离师和钟离宏的孙女钟离华以外,这也没有一个人能够上的了台面。不是胸无大志,就是志大才疏之辈。而庞大的家族长老会更是束缚着他的手脚,他心中的忧虑我很清楚。在东京的时候,我曾经数次前去拜访他,但是他都没有见我。我知道他还在为长老会在东京城外的那次试练而感到羞愧,他无颜面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