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爷,您叫我来……是为了何事?”夫人心虚的问道,却依旧强撑着笑脸,跪在地上。
“哼,何事?你可比我更心知肚明吧?”夏侯丞相留给她一个愤怒狰狞的面孔,便转过身,双手负在身后。“老实交代,你为何打骂我大女儿,污蔑我二女儿?‘
“我,我没有啊?”她听到夏侯丞相的声音冷得不得了,吓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还敢狡辩?”他突然转过身来,毫不留情的甩给她一个耳光,她半边脸马上偏了过去,变得红肿,刺骨锥心的疼痛让四夫人的眼泪哗哗直掉,如断线之珍珠。
“老爷,此事还需明察啊!”她的话里带着哭腔,听起来凄惨异常,“更何况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下人说的话,又有几分可信?老爷,您,您一定要相信我啊!”她顾不得脸上的疼痛,拼命的劝着夏侯丞相。说罢,她狠狠的白了一眼罪魁祸首——芸雪。
“哼,你有本事,就把汐儿(夏侯燕汐)找回来!”
“什么?大小姐怎么了?”
“既,既然夫人不认罪,那不如就把二小姐请过来吧。”芸雪说着便用帕子拭泪。
“既然你不承认,那好,就让你看看认证!”夏侯丞相恼火地指着她。“来人,将二小姐请来!”
“是。”一个丫鬟应道,便离去了。
那手帕是芸雪事先准备好的,上面撒了一些无色无味的催泪药,稍稍一碰就泪流不止。其实,在昨晚大小姐走后,她就想好了怎样让四夫人一步一步落入连环计中了。芸雪趁昨晚云紫楼的侍卫守卫的松懈时,悄悄地潜入了云紫楼,正巧二小姐也没睡下,她便将大小姐的计划详细地告诉了二小姐,并让二小姐配合好她的计划,因为大小姐和二小姐素来姐妹情深,听说了姐姐要与她联手扳倒四夫人,二小姐没多思考就欣然答应了。自从四夫人进了夏侯府,她们姐俩的日子就越发越不好过,大小姐还好说,二小姐毕竟是庶出,母亲离世的太早,尽管夏侯丞相很疼爱她,但在这之后,她并没什么靠山,四夫人正是看中了她这一点,才对她下手,不是扣月历就是罚禁足,眼下何尝不是除掉她的好机会?
二小姐知道禁足受罚的事她是最重要的认证,所以大清早就在脸上涂了很多可以使脸变得苍白的粉末,无色无味,看起来像是失血过多,她还在左肩下夹了一个土豆,并用丝带系紧,这时正处夏秋两季交替,她就穿了一件极其宽大的上衣,套了一条她最讨厌的裙子,完完全全遮住了那块土豆和系着的丝带。唉,她为了出面扳倒四夫人,可谓用心良苦!方方面面全部都想到了。带她收拾妥当,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门外就有丫鬟来传信了,老爷让她去锦书楼一趟。很显然,是为了这件事要请她过去!
门外的丫鬟离开了,她的唇角绽开了一抹夜色蔷薇般诡异的冷笑。随着贴身丫鬟轻月快步走到锦书楼,到了楼下那丫鬟就自行离去,她环顾四周,四周鸦雀无声,除了轻月和她,再无他人。就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瓶子,里面装着腥红色的液体,气味令人作呕,那些,是人的鲜血!
她随手将瓶子丢给轻月,,轻月会意,抬手就将那猩红液体倒在二小姐的后背上后背上立刻印上了诡异的“蔷薇”。接着,她接过剩余的血液,在胸口上,腹部上,腿上抹出一道道流血的伤疤,触目惊心!她将最后几滴血滴在了手帕上,血蔓延开来,她又将瓶子丢给轻月,轻月转身离去。
随后,她就装哭着上了楼,到了他父亲所在的房间前,猫着腰,像打伤了腿的猫一样,一瘸一拐的进去了。
哼哼,四姨娘,你的好日子很快就要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