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好了所需之物,便往回走去,途中见一老者扛着冰糖葫芦,她嘴巴犯馋便买了两串,吃得正欢时耳中却听见一阵阵莺声燕语传了过来,见那路旁的行人皆朝那护城河涌去,她本无想要窥探之心,眼角却穿过人群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不,是两个。
河中正游荡着几艘华丽奢靡的画舫,船分两层,从岸上可以清楚的看见窗里嘻闹欢声的男女。她停下了脚步,看着正在饮酒作乐的慕莲君和红袍如火般艳红的舒子非,原来他是青楼中人。
她拧着眉头,心里好似憋了一团无名火,气恼这两人的如此不自爱,在那风月场所流连,难道不知这里面的女人都是好色之徒下流之辈么?
那个慕大公子怎么任由那肥女人的咸猪手往身上摸去?
还有那,那个舒子非,不是泼辣的很,武功很高么,怎么还对那满脸淫光的女人笑得合不拢嘴?
“子非,你说岸上那个女人满脸怒气的模样是不是很有趣?”
慕莲君不着痕迹的躲开一旁敬酒的女人,附在他耳边低笑道,眼角的余光瞥向那个直瞪着他们的女人,有趣,她的反应可真有趣。
舒子非满脸不耐牵着好友进了里间的雅房中,这些个女人真是叫他看了就想杀人,耳根终于清静了些这才在软榻上斜卧而下,道:“你说谁很有趣?”
他朝着好友的目光看去,岸上人流中那个女人紧皱眉头的模样看得他心头一窒。忙转身刷地打开折扇掩面以遮慌乱之态。
风晚晴觉得自己的生气很莫名其妙,狠狠的甩袖转身离去。
“慕兄,那女人什么表情?很明显把我看成什么了?”
他一口饮下辛辣的黄汤,突然觉得今天的酒有些变味,喝进腹中尽是苦涩。
慕莲君却道:“她倒也并未看错,舒子非的艳名远播,这京城谁人不知,我早劝你不要淌这浑水的,你却不听,今后若想要嫁得好人家怕是难了,何苦如此糟蹋自己,那人虽是样貌普通了些,品性却是不错的,你若真觉得累了,我便帮你一次,让她娶了你可好?”
他两指轻捻着杯盖,微晃着将菊花散开来。却见好友红了脸颊,嗔怒的瞪着自己,眼角的泪痣红得快渗出血来。“慕兄不要乱说,我并未喜欢她,只是心有不甘罢了。”
慕莲君摇摇头,他还真是嘴硬的很,如果不在意又岂会在刚刚看到那人时而脸色发白,依他的脾性,如果不是在意的人,又怎么会为了别人的想法而变了脸色。
他这个旁观者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啊眸子微微一眯,他打定主意要帮好友一次,如果不逼着他看清自己的心。
近几日风晚晴都是在忙着为钟容轩施针驱毒,药辅也是大门紧闭。
她端出熬了数小时的药膳汤放在到床边的桌上,欣喜的说道:“你这些日的身子大有好转,再过两日余毒逼尽了便可下床活动了。”
钟容轩苦着一张脸将汤药喝下,虽然她做的味道很好,可天天让他闻着这药味都快吐了,听到可以下床顿时兴奋的道:“不知道还有多久,我呆在床上快要生霉了,被姑娘这样照顾着,总让容轩有种废人的错觉。你简直比容轩的爹爹还要照看得细心,总觉着容轩好像欠了姑娘一生那么多,风姑娘,日后不管你有任何要求……”
“打住——”风晚晴大声阻止道,很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来。
又道:“你每天说这些话不烦我还烦呢,你要再这么罗里八索的,小心我用针缝住你的嘴。”
床上的人在看见她手里的银针时终于紧紧闭口,刚静下一会,便又听他说道:“姑娘的医术高明,不比皇宫里面的差,不若待我痊愈之后推荐给爹爹,让他给你谋个太医院的职位,俸禄可比姑娘在这高得多,姑娘也不用那么辛苦了,容轩也算略尽一点绵薄之力帮助姑娘……唔……”
风晚晴一手捂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凑近咬牙切齿的说道:“小子,你想惹我发火是不是?都说了救你只是因为我是大夫,是职责所在,谁想要做那劳什子的官了?你那么想要报答我,那以身相许如何,嗯?!”
钟容轩呆住,忽地眨巴着双眼欢喜地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我还可以以身相许的!风姑娘,你娶我吧!!”
风晚晴哭笑不得,这人还真是死心眼,可也和自己有些相像之处,他们都不喜欠别人人情,所以才要固执的想要报答对方。
她故意露出一脸猥琐的恶魔表情,色眯眯的笑道:“你还当真了啊,嗯?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欢蹂躏折磨你这样的粉嫩嫩的小男生,嘿嘿……你知道我平常都用什么方法吗?”
她见到少年的脸上终于露出的害怕的神色,又将桌上的红烛点燃,无比奸诈的嘿嘿低笑着,在他瞪大的双眼中将热烫的烛泪滴在他胸前的两朵红梅上,钟容轩闷哼一声,叫道:“好痛,不要……”
“不要?这可不行,想做我风晚晴的男人,这点床上的情趣都承受不住怎么行?”
很好嘛,就是这样的表情就对了。
风晚晴觉得自己笑得就像童话里的老巫婆。
又将烛泪慢慢往下滴去,听着他的破碎压抑的呻吟声,风晚晴竟觉得浑身像着了火似的,她一边低咒着自己定力太差,一边将红烛移向他下身最脆弱的地方,在他的震惊和求饶的低喃中倾斜着烛火,一滴,两滴……
“啊——”他忍不住痛呼出声,声音里又是痛苦又是欢愉,一张脸红得跟火烧似的,想动又不能动弹,只能哀声道:“姑娘不要这样,我,我觉得身体变得好奇怪,明明很痛的,又觉得舒服,我是不是生病了?”
风晚晴终于停止了手中动作吹灭了烛火,俯身在他耳边笑道:“做我的男人可不易,这只是前奏,小子,看你身份高贵的很,要是被你的亲朋好友知道你在床上如此浪/荡的模样,你说他们会怎么想,嗯?所以要好好想想哦,不要再说什么报答的话了,我有一万种让你哭的方法,相信你不会想偿试的。”
“我……我……”钟容轩心有余悸,自是明白了她的用意,想到刚刚自己不知羞耻的发出那般的****秽语就觉得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这是他的身份和教养是不允许的,他终于紧紧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风晚晴暗笑着点头为他盖上被子。
门外响起两声敲门声,她皱眉前去开门,却是慕莲君手中拿着一把青色油伞站在门外,看她吃惊的样子,轻轻一笑,道:“这外边大雨倾盆的,难道晚晴不请我进去吗?”
风晚晴想到屋里还有一位,表情有些迟疑,但还是让开请他进屋来,问道:“慕公子明知这天气恶劣,怎的还要前来,难道有什么要事?”
他闻言举起手中的纸包道:“我新做了你教我的蛋糕,想要送来让你品鉴一番,你总要了解我这个徒弟有没有料理的天分不是?”
他冠冕堂皇的理由叫风晚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带他进了后院的客厅中,见他衣物差不多被雨淋得湿透,又找来两件长衫给他,说道:“你先换下衣服吧,看你一身都湿了,要是感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慕莲君接过衣袍一看,双眼倏地眯起,沉声道:“你怎么会有男人的衣物?”她一楞,随即淡声道:“这是我一个病人的,你就将就着穿上吧,我先出去了。”
说罢转身关上了房门,又到了钟容轩房中,看到配制的软膏凝固的差不多了,便掀开被子吩咐道:“现在我为你擦上活肤生肌清毒的软膏,会有些刺痛,你可能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