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平稳的呼吸声,心中的怒意也慢慢平息。
侧身躺在她身旁,端详着她宁静的睡颜,伸手握住她的腕,心里酸涩难当,又忽地升起了火气来,一把扳过她的脸,重重地啃上她有些发白的唇。风晚晴吃痛的醒过来。
见是他,拧眉道:“你怎的在此?还来和我抢床单,你且下去……”
头好晕,感觉浑身有些发热,这次怕是有些严重了,想起身,却又重新倒了下去。
舒子非面色一变,坐起端过床头柜上的碗,喂着她喝,她却一脸嫌恶的别开,“不要!好苦!”
虽然她是大夫,却是同样怕吃药的。前世一看护士姐姐们的针头,就全身起鸡皮。
“你丢不丢脸,还大夫呢?”
舒子非强硬地捏着她的唇就要灌下去,她被逼得喝下一口,心想说叫他给自己拿点糖来润润口。舒子非看她拧得很,眉头一皱,哼了声,“怕苦么,我陪你喝!”
饮下一口,狠狠地箍紧她的下颌,红唇堵了上去,风晚晴愕然,这小子敢强逼她!推,推不开……
现在她是小病号,无力得很。舒子非显然也明白,将满口苦涩的药汁渡入她口中,为防止她吐出,硬是紧扣着后脑不准动弹。
原本单纯的只想喂药,却在无意间触到她的舌尖时而变了质,强攻猛势的掠夺侵占,风晚晴眼晕头也晕,想甩开这人,却被拥的更紧,这混蛋,乘人之危,卑鄙……
被他狂肆的纠缠深吻,身体似乎变得更热,舒子非像是沙漠中的行者,遇到了甘霖,一番无情又凶猛的强硬占有,她的唇几乎被咬破了,脸上满是淡淡的红晕,不知是因为生病,还是因为这人在自己身上点火而致。
这个混蛋,对一个病号也能下手……身体被狠狠地刺穿……
舒子非已顾不得这人醒来会有的反应,只是疯狂地冲击顶撞着,把所有的感情和压积在心底的委屈,都要用这种方式发泄出来,这个迟钝的女人,他的所有耐心都快耗尽了,便是用这种手段,也要强迫她明白。
唇舌一寸一寸地****着她的身体,泛着淡淡粉红,抱着她无力而柔软的腰肢,连番的猛烈冲刺,惹得她身体不住抖动。
直到门外响起脚步声,他才陡然停下动作,却并未抽离她火热而紧致的身体,看她怒眸瞪着自己,又被轻轻撞击得说不出话来,那泛着薄雾的眼,如红水晶般迷人,堵住她出口的话,吻得更深。
脚步声又消失。他身体又缓缓抽动着,风晚晴气恼怒极的在他肩上狠狠咬下一口,他吃痛的闷哼一声,更是恶意的一顶,她仰着头,呼息乱了。
这个人,自己为什么默认了他的行为,甚至还忍不住的配合……
哐——
大门被推开,沉浸在欲望中的人都没察觉到门外的脚步声去而返回。两人转头,瞪向那不识时务的家伙,却是惊得差点从床上滚了下来。风晚晴黑了脸,又来这样?
“老爹,你确定还要继续看我们的活春宫?”
哎,刺激到他老人家了,看他那脸红得……边想着,双眸却倏得瞪大,撞见人嘿啾,还直直的走过来?
百里卿视若无睹,除了面色红了外,竟是镇定自若的走了过来,将一封信放进她手中,垂着眉,沉声道:“下次做这种事,记得关紧门……”
说完又一脸泰然地往外而去。
风晚晴呆住,哇咧咧,她的便宜老爹,真是情场老手,脸不红气不喘的。
那走到门口的人,却突地折了回来,风晚晴看着他,完全失语了,看着手里多出的一本发黄的书,不明所以的翻开一看,差点惊叫出声,老爹竟然送她一本春宫图?
买嘎的!他不只很淡定,还很尽责的给她做成人教育,如此BH的老爹,她,她可hold不住啊……
大门重新关上,舒子非轻笑了出来,“这凤后,还真是个特立独行的人……”
风晚晴瞪他,这人还好意思说?
百里卿老脸强憋着,出了门去才松了口气。自己的宝贝女儿还真是艳福不浅啊,生个病也有人主动投怀送抱……
迎面撞上一人,抬头,是温采玉,心里一突,的把拉住他往回走,温采玉一脸怪异,“爹爹,我想去看看娘子,不知她好些了没有……”
“没事没事!绾儿忙着呢!”
忙着为他造孙子啊,嘴边偷偷笑着,惹来温采玉狐疑的一瞥,他独自偷乐呵什么呢?
“阿玉啊,走走,去看看念风那孩子,听夫子说最近乖了许多……”
看他这爹多体贴呀,绾儿,你可要努力造人,老爹也不会闲得寂寞了。
“父后的表情好生古怪,莫不是在瞒着我们什么?”
走上前的慕莲君同样被他一手拉住,嚷嚷着要去御花园。两人对望一眼,若有所思,慕莲君望了眼卧室方向,嘴角勾了勾。
边塞大漠。
黄色沙漫轻舞,广袤无垠的沙域,两个一前一后的人影在沙漠中移动。
莫白雪一袭黑色的短袍,脚下的裤腿用细带绑住,脸上裹着厚布巾,只露出一张脸来,她走得极慢,每一步,都留下深深的脚印,瞬间,又被风吹散。
身后跟着一个跛脚的人,他走得更慢,已远远地落下一节距离,他只是固执的紧抿着唇,脸上沾满了黄沙,喉咙也干得厉害,他紧握着长剑,一步步地踩着她的步子前去,两只大小不一的脚印重叠在一起,感觉是如此的接近,心里莫名的有些欣喜,已经一个月了,她依然不冷不热,但总算没有再赶他走。
望着前面纤弱又坚韧的背影,心里有些苦,他的腿,每一步都会让他疼得冒汗,可她不会为自己而停下脚步。
唇咬得快破血,加快了些,两人的距离又拉近了一些。他突地大声开口:“你到底要往哪去!”
前面的人依旧未停,只是冷冷说着:“明知故问,如果你的一双腿没法跟上我,最好趁早滚回去!”
他不再说话,垂着头,更加辛苦地挪动着步子,抬头看天,阳光有些刺眼,双目有些疼有些酸。
天际远远的一个黑点疾冲过来,近了,才看清是一只灰色黑眼隼,它眼神异常凶猛,却温顺地落在了莫白雪的身上,翅上绑着一封信笺,她终于停了脚步,打开信来看,灰隼扑腾着翅膀飞入了空中。
看了信,只是用手一捏,便碎成了粉末撒在沙漠中,表情有些阴沉,他猜想一定是那信笺让她变了脸色。他却没法开口问,她也不会回答。
莫白雪突地转身,沉声问道:“我要去冥玄烈狱闭关练功,你当真要跟着去?”
“我以为我已经证明了决心了!”
他终于扯出一抹笑来,自己终于追上她的脚步了。
她又看着他,表情有些古怪,像是带着怜悯,又像是厌恶,最后,终于开口道:“你回吧,师父,当年你好不容易从烈狱逃出,如今何必自投罗网。”
他摇着头,笑容有些飘忽。
“比起你来讲,所有的一切都不足以叫我害怕。”
曾经的一切早已是过去了,他更不是以前的瘦弱少年,现在的他虽没有了武功,但这并不能阻挡他的决心和勇气。她想要练成至高无上的武功,就必需要在冥玄烈狱之中,这是考验,亦是痛苦的折磨。
他被囚了十年,才从那个地方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