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官应了声,出去唤了声,一个瘦高的女子走了进来,腰间别着长剑,面无表情地开口:“主子有何吩咐?”
风晚晴道:“今天开始,你且让人暗中盯着二皇女的一举一动,按时向朕备报一次,不得有误!”
“是!”不苟言笑的薜侍卫领命出了去。
风晚晴这才吁了口气,忙了大半天,该去看看他了。
进了房中,却见床上的人紧闭着眼,脸色依然苍白,手背贴上额头,微微有些发热,怕是感染风寒了。
床上的人被这动静吵醒,见是她,冷冷地说道:“陛下不是嫌弃怀疑我吗,怎的又前来了?”
风晚晴看了看左右,确定在对自己说话,闪了闪神,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嗔怒道:“你胡说些什么?我只不过想为你出口气,教训一番欺负你的人罢了,怎么成了怀疑你了?”
慕莲君怔住,看她凝着眉,眼里闪着怒意,胸腔慢慢发热,轻声问道:“你相信我?”
风晚晴翻了个白眼,她看起来很傻吗?
这般拙劣的手法,前世的宫斗剧中出现了无数次,再说她可是个大夫,一进屋就闻到那股异香。
他又是一怔,慢慢笑了,坐起身,长长的黑发歪在了胸前,把脸轻轻的贴在她丰满的胸前,柔声道:“身上的痕迹,让我觉得恶心,你帮我清理掉吧……”
一边说着修长的指尖已伸向了腰带,轻扯,丢下。
风晚晴眸光一黯,胸口开始狂跳,在看到那消退了不少,却还残留的痕迹时,胸腔又酸又怒,抱着他滚上了床去,沉声道:“没错,你的身体只能我碰,其它人……”会让她后悔的……
“风姑娘,城儿……”
门外冲进来一道人影,却在半路生生煞住了脚步,尴尬地转过身去,脚下却像生了钉一般,动弹不得。
两人赤身裸/体的纠缠成了麻花状,冰肌玉骨的胴体,丰满的双峰,他涨红了脸,快要滴也血来。
风晚晴更是黑了一张脸,看了看还傻傻站着的季凡,目光又转向慕莲君,她好不容易有空和老公欢/爱一次,肿么就有人打扰了呢。
沉声开口道:“季凡,你是要看咱们继续秀活春宫么?有什么事先出去吧,记得关门……”
极是无奈的声音飘进耳中,季凡登时清醒,羞红的脸更是窘迫,赶紧出了门去。她这才吐了口气,埋怨道:“真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平日里不喜有人在眼皮底下晃溜,现在看来很有必要,不然每次都这样,她迟早心脏衰竭而亡呐。
脸蛋紧贴的胸腔传来震荡,慕莲君笑看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在她唇吻了吻,笑道:“晴何必恼,你要想要,夫君随时奉陪,只是那季公子似有事找你,还是快出去吧!”
不甘地再亲了亲他的唇,啃了啃他的下巴,这才起了身,穿了衣出去。
慕莲君表情慢慢变冷,二皇女么,竟然敢设计他,哼……
风晚晴出了去,听季凡一说,原来是孤城那孩儿,身体有些不适,一时又找不到宫彦,想着她就在一旁的殿中,便来寻她了,哪知会撞见人家正在办事。
这,也不能全怪他呀,哪有人大白天儿的滚床单的,这陛下还真是性情中人……“放心,小城儿身体无甚大碍,我给写个方子,你让丫环们去太医院让宫医们煎熬便可。”
看他还低着头红着脸,知道他脸皮薄还在不好意思呢。
“多谢你,你那么忙了,我还来打扰你……”
这人日理万机,自己却一点小事来麻烦她,会不会不耐烦?
风晚晴被他一说脸皮也开始发烧,以为他在说刚刚的事儿,轻咳了一声,又道:“城儿就像我自己的孩子,你这么做没错,孩子身体还小,抵抗力弱,平日里也多注意些……”
忽地想到了瑶儿,似记得上次她说过桑陌的身体有些问题,不知宫彦治好了没,她让瑶儿在工部谋了份差事,小丫头年纪轻轻一穿了官服,还有些气势,整日忙着不见影,到是能帮她一把,不过她那芝麻小官,都引起某些朝臣的弹劾,小丫头性子辣,想必是得罪上司了。
又过了两日,皇宫的抓人事件已平息。那躲在王府里两天的上官青云,这才松了口气。
傍晚时分,上官蓝诺又前来,两人攀谈了许久,上官青云心有余悸,只是脑中的恶念却越发的深,自从看了慕莲君那完美的身体,回家再对着几个唯唯诺诺的脸时,顿觉有些倒味,同样都是看着温温柔柔的男人,怎么感觉差了那么多,一看着正给自己体贴拨葡萄皮的男子,那种感觉就更强烈,这些人俗媚不耐的样哪是能比那个人的温润儒雅,清俊出尘。
“二皇姐,我可真心劝你,经这一次,可千万别再打他的主意了!激怒了她,等不到我们出手,她就可能让咱们死无全尸。”
对这人的脾性可是了如指掌,只是这人都有点犯贱的心理,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心如猫挠,念念的想。
上官青云面上连连称是,知道这人怕自己坏事,心里却是不以为然,一个男人而已,她只是帝王的尊严受到了威胁,才会如此大怒。对那个男人,她可是非要不可。
“皇姐,听说百花楼昨日新来了一个绝色花魁,你我可不能错过了……”
上官蓝诺也好美人,只不过不对任何人真心,她迷恋的,不过是他们身体所带来的快乐。
所以她的府上,只有侍人,没有夫君。她喜爱妓院里的一夜欢,高兴时丢下银子宠你,说两句甜言蜜语,也可用银子看那些男人在脚下卑躬屈膝的样子。一切都是逢场作戏,当不得真。
“皇妹,还是你最懂我!这两日给我憋的,看见家里这几个晚娘面孔就晦气!今儿,咱们姐妹俩,可要好好玩一番!”
两人说着一拍即合,一把推开脚边跪着的小侍,取了足够的银子,坐着轿子咯吱咯吱摇着进了一家靡靡声暖的院门前。
正是那京城的头等妓院百花楼,这百花楼的妓子,不仅有男人,还有女人,皆是上等姿色,供各种客人们挑选。
那老鸨一看是老熟脸,立时迎了上来,听她们说要新花魁,面上有些为难,“二位王爷,碧暖已有客人了,这,不若我为王爷们寻来另外的头牌公子……”
上官青云一把抓住她,恶声道:“你是不是忘记我是谁了吧?信不信我今儿就叫你开不下去?还不把人给叫来?滚!”
老鸨沉了张脸,但还是强笑着着说:“这楼里的规矩就是如此,王爷可不要为难我,如果两位真要硬来,妈妈我也只有玉石俱焚,不如这样,咱们老板就在一边的厢房,二位若能让他同意了,妈妈我就将那碧暖公子请来……”
“废话少说,你老板在哪,带我们去!我还不信他有三头六臂了……”
从未吃过闭门羹的王爷,今儿竟被人拒之门外,她倒想看看什么人那么大胆。
一脸倨傲地推开门,却又是一惊,一个红袍如火的男子,一个金发耀眼的男子,气质不同,却同样的容颜倾城,连上官蓝诺也是表情一震。
由其是那个金发金眸的男子,那投过来的淡淡一瞥,举手投足间都是股灵气,金发像是洒了阳光般,并不刺目,发着淡淡的柔光,淡金的眸子流转之间媚骨风流,极品,绝色已不能形容心里的震憾,这人如谪仙般,让人无法心生亵渎之意,呼吸有些乱,双手都在冒汗,这个男人,绝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