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以我女人的第六感,那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慕莲君很是无奈地想要解释,风晚晴却突地一把将他扑了开去,只见数道寒光闪过,他心下一骇,一把抽出腰间长剑。
“你们是什么人?”
风晚晴大惊之后大怒,一掌毫不留情地挥出。
闪身挡在慕莲君身前,手中赤焰陡地一现,多了一把长剑。
那十几个从天而降地黑衣蒙面人长剑倏地划出,一条银虹在半空闪现,风晚晴抖着手中的长剑,足尖一点跃了上前,烈焰剑一挥划出黑衣贼人的胸前,哧啦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
那十几人一看自己的胸前都多了条口子,不敢轻敌,黑巾下的眼神更是凶狠。
风晚晴打得正爽,还想要冲上去,慕莲君却飞身上前突地一把拽住她:“等等!”
还等?风晚晴正想开口,竹林中却起了异常动静。
却是另一批黑衣人从那竹林中跃下,动作整齐,杀气浓重,十几人扬着剑同那前一拔转黑衣人打斗起来。
两人看得心头狐疑,风晚晴一边欣赏着媲美前世的武侠剧般的现场,甚至更惊心动魄震摄人心,两拔人马都是不要命的打法,但看得出后来的一拔实力更胜一筹,那冷酷的眼神,那迅捷的身手,那无间的默契,看得风晚晴激动万分。
“我们还是快离开吧!我有些担心宝儿他们!”
慕莲君面色焦虑,风晚晴被他拉着,又频频回头看着那一片刀光剑影,真正的厮杀啊。
但思及他的话心里也涌上不安来,加快了步伐,远远还听见兵器相撞的声音。
心里一连窜的疑问,是谁那么看得起她,竟派了这么多杀手来取她的脑袋,那救她的又是何人?
是敌是友现在还难以断定。
但如果来人想取她性命,那莲宝儿他们也很可能会有危机。思及此,心里更是难安。
两人一路飞奔进客栈,看见几人很和谐的在搓麻将,黄内侍抱着莲宝儿,这才放下了心。
几人看他们面色惊惶,皆是惶然,风晚晴微微摇头,又朝众人道:“我们以后要小心些,可能会有人对我不利,也可能会连累到你们……”
“什么人想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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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凤一把紧握着她的手,力道大得让她微微皱眉。
其它几人也是一脸惊疑和担忧,小屁头念风抱着她的腰,一手叉着腰大义凛然的模样:“晚姐姐不用担心!念风会保护你的!”
看着一双温暖中带着关切的目光,风晚晴心头一暖,低头伸手摸了摸小屁头的发,笑道:“念风真乖,不过这些日子少出门哦,不然很可能会遇上坏人。”
又叮嘱了话,风晚晴却没法安心,却是如何也想不透有什么人想对她不利。
脑中翻来覆去想着与自己有过节之人,钟容华,但那不可能,她是看着自己死掉的,温采玉,不可能,他的魔教已被雪挑了,唯一可循之际便是那日商游所提示的,掌醒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看那些人动作训练有致,的确不似一般的家府侍卫,但这根本没道理!
“不用担心,我在房中下了结界,他们进不来。”
将心头的隐忧压下,敌在暗她在明,多想也于是无补,只能见招拆招了。
是夜,如墨漆,星子点疏。幽暗的云遮避着月,黯影重重。
一座府坻,一片诡异的静寂,未见灯火半分,半空隐约可见几只飞鸟盘旋。
一间阁楼,一道屏风,一重人影。
黑暗中走出一人,恭敬地跪下,声音木讷:“主子,派出的兄弟遭到伏击,无一生还!”
“是么?”
屏风后的人淡声问道,隐隐窥见一双手,手中握着一支笔,正细致地描绘黛眉。
又淡淡地开口“你认为会是谁的金手?”“属下还未查到,只是对方恐怕会是主子一大阻碍!”
“无防,要玩我们就陪他,只不过谁是最后的赢家,谁笑到最后,还难下定论。我不管你用何种方式,我只要最后的结果,若一月之后,那人还活着,死的,便是你手下的数千兄弟了……”
地上的人微微瑟缩了下,定声道:“主子放心,鬼仇一定带上那人的首级现在主子,只不过属下有一事不明!”
“说!”
“那明教教主莫白雪,分明同那人情同姐妹,又怎么会为子效命?”
屏风后的人呵呵低笑了一声,描绘的手微微一顿,又冷嗤一声:“情分?哼,你主子我阅人无数,什么样的情分在功名利碌面前不是显得那般苍白无力,我看那人也是城府极深野心勃勃之人,你真以为她会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而放弃大好的机会?”
“等着吧,好戏才刚刚开始呢,我最爱看的,就是他们撕破脸的画面了……”
窗外,云散月明。银辉洒了一地,多了些悲凉的萧瑟,染了满地的霜华,还有悲伤。
京城近郊,一处极偏僻之地,一幢简洁冷清的院落,院落中最惹眼的不是那一树开得火红的凤凰花,而是那一大片绿得让人心喜的菜园。
菜园占了整个院落三分之一的面积。身着靛蓝素衣的男子正拿着小铲子为辣椒地松土,神情专注。
一旁的地上跪着三个男子,也顾不得泥土会弄脏衣物,只是一脸哀求地看着那个沉迷于手中工作的男子。
其中一人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隐隐的哭音:“神医,您就行行好,上门救救我家主子吧,只要您点点头,便是要我柯飞做牛做马,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神医,我也是,只要您肯为我家主子医治,就算你要我这颗脑袋,华某人也甘愿双手奉上!”
教主的身体越发虚弱,看了无数大夫却不见效,而他体内的两种邪毒,更是折磨地他生不如死。
埋着身体挥着铲子的人终于回了身,皱着细细的眉,面容不悦:“你们回吧!你们主子的病不是我能救得了的!以后也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说完又回头仔细的拔草捉虫,不再理会面如死灰的几人。
其中一人愤愤地起身,拉起另二人,恨声道:“我们走吧,他不会帮忙的!这人根本不配大夫之名!如此冷血无情之人医术也不会好到哪去,咱们另寻名医去,再不行把那宫中的御医也给抓回!”
直到脚步声远去,那人才慢慢起身。
脑中思及自己前夜夜探他们口中的主子,又摇了摇头,那人已无生存信念,他能解他的毒,却救不了他的心,一心求死之人,他又何必费心去救?
弯身拿起水壶为那生得娇嫩的黄瓜浇水,自言自语道:“人心都是不可信的,只有你们,是最真心的,不会欺我瞒我……”
几人一路回了府中,柏云早迎了出来,看他们神色黯淡,心下已知结果。
“这样下去,教主恐怕……”
华楼月重重叹息一声,眼底水光闪烁,当初他们被教主救了性命,而今日教主性命堪忧,他们却束手无策。
“是啊,教主之所以还强撑着破败的身体每日拼命的吃药,是因为还未寻到小主子的消息,他若知晓小主子已经被你我寻到,还在那人手中,想必会活不下去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