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烜站起,眸色沉沉。“那凤鸩本就是独门毒药,外人怎会配得?南宫耘既能拿去,怎会看不住落入别人手里?”
“你不信吗?不信你大可以回去找找看,那凤鸩的毒是五个人的分量,南宫耘不是儒士吗?自然不屑用这种下三滥的毒药罢。”
绾婳浑身一颤,她发现过这个秘密。母亲,确实死于旧事,这样听起来,似乎都很合理!
不,她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夜凌烜把这些事都说了。
她冷笑,“哼,你以为我会信吗?当年之事若是你们故意假手于他,嫁祸栽赃,也大有裨益。”
“你们根本就不是刺杀,不过是一场做给明府做给南宫看的戏。你们以为会有人不忍她死,从中生出枝节,你们便可一边手握她的命,一边追寻你们要的东西。既在明处,也伏在暗处。”
“只是没料到,她死了。”
绾婳狠狠瞪着她,“对吗?”
“对,也不全对。”夜凌烜自得笑笑,却为这女子吃惊。
“那么,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目的?”绾婳双手握紧,指甲陷入掌心。
“这样说多难听,什么目的?本王不过是不想你被杀母仇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有悖孝道,成.......”
“我母亲的死我自己会去查,要你废什么话!”
绾婳蓦地咬牙低吼,“王爷放在我身上的心思趁早消了吧。我祖父李常灭族一事西夜逃不出干系,你有多大信心认为能从我这里要到东西!”
“即使家中之母死有冤屈,我亦不会做那通敌叛国之人!”
绾婳侧身大步向外闯去,身后之人嗓音冰冷而自负,令人生惧生厌。
“别说的如此坚决,羽鸢。我夜凌烜也不至于恬不知耻问你要那大辰的宝贝。”
夜凌烜一步步逼近她,
“他为何从不告诉你他去过虞域,他为何对南辰如此熟稔?你自己想想,他若养在深宫,怎会如此清楚街巷的餐饮特色?”
“你一路所吃的荷叶鸡,冰糖杏脯,你当真就以为真是人家店里的东西?你当真以为今晚出行的只有你们二人?”
“你心里明明就在犹豫,羽鸢,你早就怀疑过南宫耘跟你母亲的死有关吧。其实,你根本就不信,不信你自己,也不信南宫耘!否则今天你必不会在这里!”
“你以为自己相信他,可是你还是想知道到底谁是凶手。你这是害怕,羽鸢,你害怕你母亲的死是由南宫王朝一手造成的。那样你无论怎么做,都是错的。你把手里的东西交给谁你都不能原谅自己。可是难道不是吗?”
绾婳痛苦地闭上眼睛,即使南宫耘不是直接杀害母亲的凶手,母亲的死也和他离不开关系。只是不知,隔岸观火,这是承嘉帝的意思,还是南宫耘他......
她复睁开眼睛,双目灼灼,冷笑,“你闭嘴。赵炫灭我外祖父一族,他和西夜黔门是同门师兄,所以,谁是背后主事,你以为我羽鸢是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