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声音比较尖锐的发出阴森森的笑声。
在这一间算是空旷的卫生间里，听上去是那么的可怖。程晨只觉得全身都是冷的，浑身的血液都在冒着凉气。
她用嘴咬住了手背，紧紧的咬着。
来缓解心上因为听到这些话而袭来的疼痛感，铺天盖地的向程晨涌了过来。
她没有想到过，原来不光光是在这个圈子里面，那些人会在背后戳着陆昊枫的脊梁骨，就连她的那一些朋友都会如此。
刚才心中还因为陆昊枫的这一群朋友衍生出来的温暖，因为这几句话，如一盆冷水，顷刻间浇了下来一样，透心的凉，冻得她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的暖意。
落差太大了，让人难以接受。
“行了，不是来上厕所的吗？赶紧的，我们在这里等你！”
程晨所在的隔间被人推了推，她反手捂住了嘴巴，不让嘴巴里发出一点点的声音来，不想让她们发现她在这里。
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没有勇气冲出去与这些女人理论，她们说的话似乎是没有问题的！
“什么，有人啊！”女人的声音不大，不过能够听得出来，里面透着些抱怨。
外面等着的两个女人有些不耐烦了，喊了一声。
“你赶紧的，赶紧上完了回去，我还要拿红钱呢，今天江少可是赢了不少，给红钱就给掉了万把了，你再磨蹭就没有了。”
看来今天江拥军真的是挺火的！
程晨已经无心去关注这些女人在说的是什么，一心就沉浸在她自己的思绪中，禹可岚的话就如魔咒一般的反复出现在程晨的脑海中，跟放电影似的开始一遍一遍的过。
都是那些程晨是二婚货，是一个六岁孩子的妈妈的这些话，让程晨的脑袋有些不堪重负。
太阳穴有些突突的疼，很疼！
左半面的脑袋就像是炸开了一样，脑袋疼也是可以疼到这样地步的。
谁能够想到，就只是几句话，就可以有如此大的威力。可禹可岚她就是做到了，只是几句话，不费一兵一卒，甚至都没有怎么的与陆昊枫起正面的冲突。
只是用一个作为母亲的心意，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就已经让程晨处于崩溃的边缘。
程晨还是有些太嫩了，跟禹可岚的道行比起来，程晨还需要修炼的东西有很多。
“好了就好了，催什么催！红钱都是你们拿的，我一直在陪着李少那个衰鬼，输一晚上了，我一分钱没拿到。”那个女人厕所大概是上完了，是抽出马桶的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程晨的手机铃声响起。
音乐铃声的声音被调的很大，一想起程晨整个的在马桶上吓了一大跳。
这开始游走的思绪才算是回了回来。
立马接起，“怎么还没有回来，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电话那一头，陆昊枫的声音依旧如清泉一般的干净清透，只是程晨仔细听，还是听出了话里面的担忧。
陆昊枫是在担心程晨了，程晨出去的有些久。
“嗯！”程晨压低了嗓音，她在厕所隔间里已经躲了很久了，要是现在出去，只怕会更加的尴尬和丢人，好像就是在偷听她们的谈话。
陆昊枫推倒了面前的牌，这脸色看着就不对，对于程晨在电话里好似不能够说话，有些扭捏的态度，陆昊枫早就没有了打牌的心思，连心这个时候都是悬挂着的。
“是不是出事了，要是你再不回来，我立马去厕所找你！”陆昊枫难得的对程晨发号施令，其实也不算，只是这样说，就算是程晨遇到了困难，也可以对贼人起到一定的威慑作用。
“不要！”程晨说着两个字的时候，有些激动的，几乎是从坐着的一下子弹起的。
“那你快一点好不好？我们早点回去！”陆昊枫难得皱起的眉头，有些层层叠叠的叠皱在一起。
自从遇到了程晨之后，陆昊枫皱眉的次数跟以前比起来多得多了。
一点抬头纹都没有的他，现在额头上好似都有一些些细小的细纹了。
“好，我马上就过来，等我！”程晨说道等我两个字的时候，鼻子倏然的一酸，眼眶都有些湿润了。这一句等我，让人觉得太过绝望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程晨的脑袋里忽然就浮现出绝望，很浓很深厚。
她不相信命运，可是在经历过一些事情后，尤其是这一年，程晨开始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这样一种带着近乎于绝望的第六感，让程晨想要放肆的大声哭泣。
可是不可以，程晨清醒的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够这么做。她给陆昊枫带来了太多的麻烦，带去了耻辱，现在怎么还有脸让他为她担心呢！
挂断电话，程晨摇了摇头，她真的不值得，不值得陆昊枫的爱，不值得陆昊枫生死相随的许诺。
此刻程晨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胆小鬼，她躲不过去心上的那一关，这是一道坎，现在还迈不过去。就是因为她做不到自私的只考虑到自己。
“里面有人？该死的！”外面的女人，发出了咒骂声。
程晨拉开隔间的门，就光明磊落的走了出去，两个等在门口的女人，和几乎与程晨一道拉开隔间门的另外一个女人，也都等在门口。
在看到程晨的这一刻，她们的眼里有震惊，紧张，当然还会有鄙夷，各种各样的脸色就挂在涂得五彩斑斓的脸上，似鬼魅，大半夜的在如此灯光下看到的话，还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