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辞职吧。”
虽然红番区里音乐震天，却也没有抵挡住王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王婵带着她来过这里之后，她就莫名的喜欢上了这个地方，以后都不用王婵带着，自己已经敢来了。
自从来到练氏大厦，莫非来这里已经是越发的频繁了，已经可以熟悉的和服务员打招呼了。
要不是今天王婵下班早，回老地方看看，倒是没发现莫非自己都可以来这样的地方了。
从莫非那空洞的眼神就知道她有事，只是每次给她打电话她都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周末叫她出来却又用刚到新环境需要充电为由拒绝邀请，还以为她是真有一副积极进取的心，却忘了在以前即使第二天考试，莫非也是敢跟着王婵出去作死的。
“为什么要辞职？辞职便是我输了，你见我莫非什么时候输过？”
宁可站着死，也不趴着活。
“凯蒂给我的这些屈辱，总有一天，我会一件一件加倍还给她的。”
面前的莫非，有些陌生。原来那个宽厚待己待人的莫非哪里去了？何时学会了。报复？
转念一想，那样的公司，那样的环境，那样的领导，那样的同事，一个月的耳濡目染之下，人总会有些改变的吧。
自从上次的事发生以后，莫非敛起了一切的自以为是，即使她再不喜欢凯蒂，也需要跟在凯蒂身边学习处理一切大事小情。
练航是没有秘书和助理的，也就意味着除了练航事必躬亲的事，剩下一切的琐事都需要凯蒂帮她打理，也算是知道为什么凯蒂会说她是练航的私人秘书and助理了。
虽然有一种古代君主专制的意味，练航是皇上，凯蒂是宰相。
虽然不知道练氏为什么会采用这个体制办公，但是练航每天都会比他们早到，凯蒂将一切大事小情处理的有条不紊，这些事情莫非都是看在眼里的。
他们都这么拼，自己因为挨说挨骂就不做了，岂不是退缩？
还记得当初选择进练氏的最基层而放弃了其他小企业的微高薪，不就是看中大公司的正规管理么，如今怎么可以颠覆自己最初的梦想。
所以即使她每天都被凯蒂折磨，每天都要挨骂，甚至练航每天看见她都是一脸厌烦，她也必须忍着，毕竟自己实力，还不够！
“莫非，我觉得你变了，现在你很累，对么？”
“变了？”
莫非一仰脖，剩在瓶里的酒全部灌进喉咙里。好难喝。
“谁没在变呢？王婵，我觉得毕业以后，什么都变了。”
的确，毕业以后，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未来努力奔波着，不知不觉都偏离了最初的轨道。当初说好一起留在S市的6人，最后只变成了他们两个。
“宝贝儿，无论做什么都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你这刚进练氏，凯蒂一会儿让你记录会议一会儿让你推挡行程，都是一些费力不讨好的工作，还做差了不行做慢了不行，你才刚工作啊。”
“不要跟我说什么我刚工作，我现在做讨厌的就是刚工作三个字。凯蒂说我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年纪轻，刚工作身上，她像我这个年纪已经在这位置干了2年了。我真的很想骂她，上去把她那张可恶的脸撕烂，可是我又有什么理由呢？人家说的很对啊！”
桌面上手机的震动提醒莫非有电话进来，号码显示：凯蒂。
“走啦，改天再见。”
“现在这个时间你不是下班了吗？怎么还得为练氏服务？”
王婵拉住莫非，强大的力道扣住了莫非的手腕，一种不说清楚不准走的样子。
莫非只是停顿了一下，用相反的力道轻而易举的从王婵的手中脱出。
“在你不是老子的时候，只能学会当孙子。走啦，你早点回家。”
夜里9点，本应该在家看电视做美容睡美容觉的时间，莫非却出现在练氏大厦。不为别的，只为凯蒂的召唤。
“才十分钟就到了，看来你并没有走远，有这种随时加班的觉悟，很好。”
凯蒂眯起的眼睛特别像狐狸，一只狡诈的狐狸。即使在浓浓的夜里，这只狐狸也把自己打扮的光彩照人，用她的话说：随时随地的一级战斗状态才能猎获食物。
虽然莫非不晓得她的战斗状态是为了哪个食物而准备的。
“现在叫我过来是想做什么？今天下班时不是还说过今晚没什么事了我可以放松一下？”
虽然嘴上说着话，但莫非已经径直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打开电脑准备工作。
凯蒂没有说话，只是眼睛一直盯着办公室的门。
“练总还没走？最近频率有些高啊。”
“练航不是最近频率有些高，而是一直都很高，没看他办公室里有一间卧室么。已经基本把公司当家了。”
凯蒂自觉自己话有些多，连忙偏头一转。
“今晚喊你过来是要告诉你，明天是你入职一个月整，其他的多多少少都教的差不多了，你还不错，我这个当老师的可以勉强给个及格。不过这最后一关能不能过去还要看你自己。先透露下考题：今晚送练航回家。地址在这里，我先走了。”
凯蒂将写好的便利贴粘在莫非面前的显示器上，没有给莫非多余问的机会，便走了。
原来这一个月的刁难都是试前模拟，今晚是正式考试？什么鬼逻辑！
只是莫非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一个月什么稀奇古怪的理由逻辑没见过？什么苛刻刁难的要求没听过？
只是，这考题怎么怪怪的？
里面不是有卧室，他累了可以直接睡。再不济可以回家，车就停在地下室。无论怎么想，都没有一个需要莫非送回家的理由。
到底，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