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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到底为谁服务(3)

世界银行作为布雷顿森林体系的“遗腹子”,它本身便是国际政治经济矛盾与斗争的综合反映,贷款、融资、捐助,一直是世界银行向发展中国家提供的援助。可是,自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世界银行在对发展中国家提供援助的时候就增加了很多的“经济条件”。所谓的经济条件很好理解,就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拿了我的钱,必须进行一些经济政策改革,这样我才会发钱。到现在,如斯赤裸的经济条件倒是被隐藏的很好,但是政治条件被搬了上来。以南联盟为例,在2001年,美国要求南联盟制定保证与前南联盟战犯国际法庭合作的法律草案,并要求南联盟协助被前南联盟战犯国际法庭通缉的“战犯”自首,并将其转交给国际法庭,而且还要在贝尔格莱德建立一个与前南联盟战犯国际法庭办公室。否则,南联盟将无法获得世界银行的席位,同时世界银行为其减免外债等计划都会“竹篮打水一场空”,更不会获得世界银行给予10亿美元的援助资金。南联盟只好“忍气吞声”接受这个苛刻的条件。对此,南联盟评论员认为:“美国之所以在南联盟国家援助大会问题上再度列出苛刻的条件,目的就是为了保存能够继续对南联盟政府施压的筹码。”

美国最擅长的就是将枣摆在那里,而后将大棒高高举起,如果你想吃他的枣子,那么你就要将你的民主、人权、法制变成美国所期望的那个样子。于是很多发展中国家都丧失了对世界银行寻求援助的热情,也对世界银行一直标榜的“非政治性”的立场提出了质疑。

这一切都让我想起了1997年,美国时代周刊说的一句话——“我们就像狼群一样,站在高高的山顶,山下是一群可以任我们宰割的猎物。泰国的经济从来都不是小老虎,而是受伤的猎物,我们可以选择在它病弱时进行猎杀。”那么,谁能猜得出,下一头猎物是谁呢?

苛刻的金融条款

现在流行“团购”,做什么事情都需要组团才有安全感,所以在英国的网页上出现很多“组团”去暴动的邀请。伦敦在骚乱后立刻对网络进行监管,英媒表示:没有监管的网络就像是街道一样,随时随地的可能爆发冲突。好吧,我想对网络开始监管的英国,最起码在几年内都不会对中国监管网络之事指手画脚。当然,伦敦骚乱也让很多新闻只新鲜了半天,比如说卡恩的性丑闻。现在,一些媒体已经将卡恩事件“娱乐化”了,他们将目前有关卡恩的一切新闻都当成好莱坞电影大片来处理:比如说将标题改成“世界上最有权的男人和纽约最底层服务员的性接触”或者是“64岁白人老人和32岁黑人女移民的酒店故事”。不过卡恩很不幸而已,可怜的老卡恩,在真假未明的丑闻刚刚爆发之际,就被剥夺了世界货币基金组织总裁的职位。而克林顿当年爆发了“莱温斯基”事件后仍然保住了总统地位,世界行长保罗·沃尔福威茨在“女友门”后也曾赖着不走,胶着了很长时间。

沃尔福威茨在众多国家要求他辞去世界银行领导人的四面楚歌中,公开拒绝表示辞职。他说:“世行有重要的工作要做,我将继续领导世行。”因为世行最主要的股东是“美国”,而当时美国的总统布什恰恰是将沃尔福威茨推上世行领导宝座的主要推手。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若不是在2007年4月,42名世行高官联名写信要世行行长沃尔福威茨辞职,表现出世界银行已经对其不能容忍的局面,沃尔福威茨很有可能呆到他的任期结束,或者会连任。

历史从来是不乏黑色幽默的,就像是沃尔福威茨这个“反腐英雄”却在不断的腐败着。这个到处都穿着露脚趾头的袜子(没准他为了购买这双袜子道具,曾经花了大价钱),口口声声“反腐败”“零容忍”的英雄,在他执掌世界银行期间,打着“反腐败”的大旗,四处活动的行为经常见到。比如说,他在上任后立刻停止了对乌兹别克斯坦的拨款,让人对他的“反腐败”充满困惑。不知道这和当时乌兹别克斯坦要求美国驻军撤离该国有没有关系。

沃尔福威茨如此“反腐”不是一次两次了。2006年上半年,沃尔福威茨果断停止了对印度、肯尼亚和哥伦比亚的援助项目,“除非你们证明你们杜绝了腐败,否则你将一分钱也得不到”。但是同为世界银行的官员们都表示出了质疑:“为什么偏偏是印度,而不是印尼,要知道印尼比印度更腐败。”他们很疑惑,不知道世界银行反腐采取了什么样的“衡量腐败”的标准。

包括2006年2月24日,世界银行理事会讨论沃尔福威茨更改刚果债务减免协定的要求。根据1996年起实行的重债穷国动议,当穷国的通胀率等一系列经济指标达标时,穷国就有权豁免部分债务。世行工作人员鉴定刚果已经达到了豁免债务的条件。而为了限制刚果政府如何使用债务豁免得到的资金,沃尔福威茨要求进一步修改债务减免协定。一些理事称沃尔福威茨越权。最终,24名理事中有22名反对修改协定。“如果你将世界银行的角色等同于世界警察,你便大错特错了”。大不列颠乐施会会长芭芭拉·斯托金这样评价他。

从沃尔福威茨的一系列活动我们不难看出,他采取的是经济手段,来达到政治目的。当然,作为美国力保的人物,他自然是要满足美国的政治目的。

可能有人会说,那又怎么样,虽然在美国隐性控制下的世界银行拥有着苛刻的金融条款,但是他毕竟用最少的利率来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国家啊。天啊,我亲爱的读者,拜托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如果世界银行真的是全心全意的为发展中国家服务的,那么这样的报道就不会出现——《世界报》上有关中国的评论:“中国提供给新兴工业国家的钱多于世界银行”,很多新兴工业国家表示,实在无法容忍世界银行“残酷”的条款。那么这些条款到底有多“残酷”呢?让我们来看一看:

若借款国未能按照预期的条件来执行,那么第二批贷款就会停止支付(对中国);

当你申请世界银行的贷款时候,需要你提供“反担保”(对越南);

当你想要金钱援助的时候,必须要对当局采取一定措施;(世界银行表示,如果巴勒斯坦想要金钱援助,必须由以色列当局和巴勒斯坦当局采取一定的措施。);

当你想要接受世界银行的援助时,你还要接受“捆绑”产品,比如对你人权的指责,当然你还要丧失社会和经济发展方面的独立性(对柬埔寨);

……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的童话故事:“妇人想要吃莴笋,女巫将莴笋给了她,但是要用她的女儿做为偿还。为了满足片刻的口腹之欲,妇人答应了,获取了一颗莴笋,但是却永远失去了女儿。”有的时候,世界银行真的很像那个长鼻子、蓝眼睛,满脸雀斑的女巫,当然这个女巫是美版的。

救世主还是掠食者

2011年7月25日,世界银行驻利比亚代表警告:“利比亚极有可能成为非洲另外一个索马里。”作为世界银行的代表,当然不能无的放矢。他表明,到目前为止,利比亚冲突已经给利比亚造成了大约500亿美元的经济损失。无论是政府军所在的西部地区还是反对派控制的东部城市,大量人口失业,药品、食品严重短缺,人道主义危机正在加剧,完全有可能成为非洲的又一个索马里。

利比亚的情况的确不容乐观,到目前为止,利比亚国家给公共部门的工资补贴每个月就有2.16亿美元。不过利比亚“国家过渡委员会”表示,如果西方或者世界银行能提供30亿美元用于当前的基础性服务和需求,那么利比亚将有惊无险,平安度过这场劫难。在此前,的确有国家信誓旦旦的表示提供资金援助。美国许诺8100万美元,意大利许诺4亿欧元,法国、土耳其和澳大利亚许诺援助1亿美金。不过“国家过渡委员会”苦恼之处在于,相关国家许诺的援助资金迟迟不到位,才导致利比亚面临严重的财政危机。

对此,经济学家萨利赫·波克拉.塔耶尼忧心忡忡,这位阿拉伯籍的经济学家说:“西方国家甚至包括世界银行在内的经济援助都不是无偿的,一旦利比亚的政局恢复稳定,这些援助国极有可能通过石油买卖的形式收回成本甚至产生这样的情况,西方国家极有可能支持政府军和反对方双方,因为只有利比亚的战事不断的持续,那么利比亚欠西方就越多,当实现和平后民众会发现,还要用更长的时间偿还这些曾经获得的“援助”。

其实如利比亚一样,将世界银行当成救世主的国家不在少数,可能他们对唯物辩证法的根本规律——对立统一知之甚少。要知道任何事物都包含着内在的矛盾性。从表面上看,沃尔芬森是个有远见的领导,对世界银行这片绿地下顽劣的机构进行大规模的改革,甚至他为了帮助那些人忍受饥荒、疾病和贫穷的人们,动用了自身的4亿美元的财产来捐款。但是这个世界行长同时也是一个专制的利己主义者,他会颐指气使地命令副行长步行2000米去给他取包裹,会让人事总管为他泡他喜欢的口感的咖啡。惊吓世界银行的工作人员是他最大的乐趣之一。他工作的时候消磨时光居多,他最大的梦想就是诺贝尔奖从天而降恰好砸在他的脑袋上。他敏感易怒,对待别人的批评意见从来都不是从善如流,而是大发雷霆。当然,他还会跺脚,拍桌子……

看来人都是具有两面性的,那么不知道总是披着“救世主”外衣的世界银行本质到底是什么?

如果你问巴西“世界银行是什么”的问题,千万要做好心理准备,他们不会回答“救世主”,而是吸血鬼或者是恶魔之类的答案。当然,我们无从去巴西街头随手抓一个路人甲来问询他对世界银行的态度,但是我们能从国际新闻中窥见端倪。2011年3月,前巴西总统卢拉访问葡萄牙,刚好赶上葡萄牙政府债券被评级公司降级,葡萄牙左支右绌,面对公债筹措资金和印制葡萄币的归还债务已经都变成不可能后,世界银行向它伸出了橄榄枝,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要给葡萄牙贷款。卢拉用一副过来人的身份劝说葡萄牙,“千万不要接受世界银行的援助”。如果是别人我们还有可能认为此人在中伤世界银行,但是偏偏是卢拉,奥巴马用“地球上最受欢迎的政治人物”来赞美的卢拉,卢拉卸任时的支持率还高达80%,而奥巴马即便是刚刚上任的时候,支持率也不过是65%,而仅在上任几个月后陡然降低。

随着越来越多的新兴经济体加入到世界银行这个组织中去,世界银行一些“暗箱操作”开始从幕后到台前,很多“交易”开始大白天下。比如说,世界银行曾经用数以十几亿美元帮助叶利钦当选,因为叶利钦曾经表示愿意出让国有资产。他们最喜欢看见的情况就是用最低廉的价格来收购别的国家的国有资产,就像是1998年印尼的暴动。当社会开始骚乱的时候,世界银行所期待发生的“社会动荡”开始了。打个比方说,现在一群土拨鼠正在围绕着一具羚羊的尸体,这个时候天空的秃鹫出现了,它们呼号鸣叫,很快就将土拨鼠吓走,而安心地享受这盛大的一餐。当外来资本被印尼的“社会动荡”吓的抱头鼠窜之际,那么国际银行家愿意用最便宜的价格来收购这些低廉的资产。通常扮演笑到最后的人往往是美国人,不知道这跟世界银行的行长的宝座始终由美国来把持有没有关系。

厄瓜多尔的经济学家表示:“世界银行的援助往往附带具有极端破坏性的经济措施的条件,”但是作为受援的国家却无能为力。就像当你在输血的时候,给你两个选择:一、放弃输血,直接死亡,以前输的血也全部无效;二、答应同我们订立契约,我们会让你活下去。很多人都选择了第二种,所以受援国的政治家们都接受这种“不平等条约”,因为他们都需要紧急贷款来救治自己的国家。我相信,每个政治家都热爱自己的祖国。所以他们愿意用世界银行提供的款项,不遗余力的去发展本国的经济,只不过等到本国的经济稍微有起色的时候,世界银行会来索取那“鲜血淋漓的一镑肉”,他索要的全部是涉及一个国家经济命脉的资产——天然气、电力、交通、通讯、供水系统……

甚至有传言说,世界银行曾经为求援国设定这样的一个“潜规则”——向世界银行贷款,多多益善,直到你还不起,即使不需要……只要你还有基础产业,那么你就能不断地贷款。

白居易有首诗:赠君一法决狐疑,不用钻龟与祝蓍。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时间是把杀猪刀,他能剥下一切伪善的面纱,让世界银行的真相赤裸裸的呈现在我们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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