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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要做一个猎手(1)

日子一天天过去,年关还是不依不饶地逼了过来。

太阳刚刚落下去,风夹着雪粒扫过空荡荡的街巷。亭亭围着围巾站在村前的大树下,风把她的脸吹得通红,或许是冷吧,亭亭不停地跺着脚。通向古城的大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天色已经暗下来,远处的景致逐渐模糊起来。亭亭失望地叹口气,抄着手慢慢向村后的窑洞走来。

于大爷的屋子被毁了半间,于大爷用山柴堵住露风的东墙住进去。亭亭进了院子,于大爷正好从屋里出来,看见亭亭问声:“没回来?”亭亭摇摇头。于大爷没再说话,抱捆柴低头回去。亭亭默默地跟进屋子,屋子里气温很低,炕头的油灯照亮很小一块地方。于大娘盖着厚厚的棉被躺在炕上。于大娘从山里逃回来后就病倒了,脸又瘦又白,头发乱纷纷地披在枕头上。于大娘听见亭亭的脚步声挣扎着起来,刚翻身便剧烈地咳嗽起来,亭亭急忙按住于大娘:“大娘,躺着吧。”于大娘咳嗽一声,喘着气问:“还没回来?”亭亭嗯一声,已经几个月了小二他们几个死不见尸活不见人。村人们都说,不用指望了,怕是不在人世了。亭亭一万个不相信,小二怎么能死呢?小二怎么能扔下她独自走了呢?她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他怎么能不管不顾地走了呢?亭亭始终相信小二活着,相信小二会在某个早晨突然出现在回村的大道上。然而几个月过去了,小二他们一点音信也没有。

于大爷在灶前烧柴,锅里的水已滋滋响起来。亭亭要回去,于大娘咳嗽一声:“吃了饭走吧。”这时院外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亭亭侧耳听听,心砰砰跳起来,于大爷也看住亭亭。亭亭急忙推开门,院外来的却是于大娘的女儿女婿。“于敏姐。”亭亭一脸失望。于敏叫着亭亭从屋外进来。老两口见是女儿、女婿,脸上写满了喜悦,于大娘挣扎着坐起来,于大爷张罗着给女婿舀水。于敏扶住于大娘:“娘,可些么?”于大娘喘口气:“可多了。”“又给你抓回几幅药,吃了这几副就会好的。”于敏说到药,回过头:“亭亭,我们见到你爹娘了,他们挺好的,让你不要惦念他们。”亭亭闷闷不乐地站在一边,看到于敏夫妇,亭亭心里更加难过和惆怅,该死的小二,你究竟死到哪里去了!于敏见亭亭闷闷不乐的样子知道亭亭还在为小二的事担忧。

于敏安慰亭亭:“小二没事的,说不定小二今晚就回来呢。”于敏见亭亭还没有转过来,便逗着说:“隔了几日就想成这样,若要走个一年半载不愁出病才怪哩。”于敏打开包裹,瞧,你妈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包裹里有一叠亭亭喜欢吃的葱花饼。亭亭走过来,把饼子——分给众人:“我娘的身体还好吧?”于敏卷住饼子吃一口:“好,程太太吩咐让你多注意身体。”这可是纯白面饼子,大家已有好长时间没吃过这种面食了。于大爷挖点小米撒进锅里。几个人又香又甜地吃着饼子,锅里的小米粥也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于敏舀碗米汤喂娘几口。于大娘喝几口咳嗽几声,老人的胃口格外好,喝完一碗粥,让于敏再喂她几口。

于大爷吃完饼子把几包药放下去:“多亏了程老板,要不然,你娘她早——”于敏瞅瞅爹没让他把后半句话说出来。于大娘喝完粥身子有些累,于敏扶住娘躺下。

喝了碗粥,亭亭额上出了汗,心情也较先前平静了许多。于大爷坐在地上,低声问于敏:“山上还好吧?”于敏擦擦嘴:“都挺好的。”于大爷说:“村里不少后生上了山。”于敏攥紧拳头:“大伙被鬼子杀醒悟了,只有赶出这群东洋鬼子,咱们才有好日子过。”

亭亭一直坐在旁边听着。于敏的这些话都一一敲在她的心坎上,鬼子拆散了她和表哥的婚姻、毁了她的清白之身,现在连她的小二也被赶得下落不明了。

于敏说:“我这次进城还听到一个奇怪的消息,说那个飞毛腿又活了。”“飞毛腿”?亭亭问,“不是让鬼子杀害了么?”于大爷也说:“可不是,人们都说鬼子抓住了飞毛腿。”于敏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西城门上不是还挂过这条汉子的人头嘛,可城里的人们都在议论这件事,说的有板有眼的,飞毛腿怎么怎么干掉几个鬼子,飞毛腿怎么怎么枪毙了几个汉奸。”亭亭说:“说不定鬼子上次抓的不是真的,挂个假人头吓唬人们。”于敏说:“也有这种可能。”亭亭一脸的兴奋:“我在狗掌村的时候就听说过飞毛腿的故事,说飞毛腿来无踪去无影,专拣鬼子下手。姑妈说,飞毛腿是二郎的神狗变的,就咬日本人。”于敏笑起来。

几个人说了一阵话天色已经不早了。于敏夫妇准备回去,于敏说:“娘,你要按时把药喝上。”于大娘点点头。于敏又拉住亭亭的手:“娘这次能挺过来全靠程老板,我们一家人不知怎样感谢他才好。”亭亭瞅一眼于敏:“不是于大爷收留,我现在还不知流落在哪里呢,要说谢,应该是我们感谢于大爷于大娘才对。”

室外的风还在刮着,亭亭走出来感觉一丝寒意。于敏和亭亭招招手走出院外。亭亭紧紧围巾向自己住的窑洞走去。于大爷拿着半袋小米过来。亭亭拦住于大爷:“大娘身子弱,熬点粥给大娘喝吧。”于大爷说:“留出来了。”两人没再说话,于大爷先进了窑洞,划根火柴点亮油灯。

窑洞里冷冷清清的。于大爷抱捆柴回来:“天冷,烧烧炕吧。”亭亭嗯一声摘下围巾。于大爷带上门向前边的屋子走去。屋子里就剩下亭亭一个人,亭亭顶好门窗坐在灶火前就烧柴就想心事。

亭亭想到小二,想到小二小时候的模样,规规矩矩,腼腼腆腆的,那时自己逞强,小二处处让着自己,唉,谁曾想到十几年后小二这个冤家竟成了自己的男人!想到小二,亭亭又忧愁起来,这么些日子了,小二一点音信也没有,难道真的如村人们说的,小二他们已不在人世了?如果真是那样,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亭亭眼圈变红。灶火里的柴呼呼燃着,锅里的水早已烧开,水蒸气弥漫了整个屋子。火光映得亭亭的脸红彤彤的。夜已经很深了,亭亭将剩下的柴全部填进灶里。炕烧得又热又烫,亭亭和衣钻进被窝里。

吹灭油灯,黑暗立刻布满了整个屋子。屋外的风呼啸着刮过。亭亭瞪大眼望着屋顶。

亭亭又想到表哥高诚。

自从上次见了那面后,就一直没有表哥的音信,也不知表哥的伤好了没有。按小二说的,表哥应该早好了,可表哥一直没来找她。亭亭知道表哥的心情,将心比心谁也不会好受的。

就在这时,村南面突然传来一声枪响。

亭亭的神经立刻绷紧。

接着又是一枪。

亭亭一掀被窝坐起来。难道鬼子来了?亭亭不敢大意,围上围巾出了院子。院外黑漆漆的,地上已积了薄薄一层雪。亭亭抱着膀子听着远处的动静。于大爷也起来。四周又静下来。不象是鬼子过来的动静。亭亭站了一会儿。于大爷在那边喊:“回去吧,有啥事我喊你。”亭亭呵着手回到屋子。在外面一冻,亭亭没了睡意。亭亭顶好门重新钻进被窝。

有脚步声向亭亭的窑洞走来。

亭亭的神经再次绷紧,手下意识地摸过身边的棍子。

脚步声越走越近。亭亭的脸一下变得苍白。亭亭握住棍子坐起来,眼紧紧盯着门窗。

“谁?”亭亭颤着声问。

脚步声在门外停住。

“于大爷?”亭亭再次发问,她想装得平静一点,喊出来声音还是那样胆怯。

“于大爷?”亭亭见外面的人没有应答,心一下狂跳起来,半夜三更的是什么人来到这里?

“我。”门外是小二的声音。

“小二!”

亭亭尖叫一声跳起来,手中的棍子扔到一边:“小二,是你吗,小二!”亭亭喊叫着跳下地,拿开顶门的棍子推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身风雪的小二。

“小二——”

亭亭喊一声扑过去,她紧紧抱住小二,眼泪哗地流出来:“小二,你怎么才回来!”亭亭抱住小二哭出声。

前边的于大爷已听到后面的动静,披着衣服赶过来:“是小二回来了吗?”

亭亭松开小二,擦擦眼上的泪:“于大爷,小二回来了!”亭亭还赤着脚但她的声音里已是一片喜悦之情。

小二抄着手默默地进了屋子。

亭亭哆嗦着点亮油灯。于大爷跟进来,扳住小二的肩膀,上下左右瞅瞅:“好小子,再不回来就把你媳妇想坏了!”

小二的头发又长又乱,脸上是一道一道的血痂,下颌上竟黑黑地长起一圈胡子。

小二看看亭亭,咧嘴笑一笑。

亭亭已忙开了,又是抱柴,又是淘米,她干这些的时候,手脚又勤快又麻利,一点也看不出这是当年古城有名的程家贵小姐。亭亭脸上的忧戚已被突然而至的惊喜所代替,她一边干活一边瞅着她想了盼了几个月的小二。小二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脸上的伤疤还历历在目,亭亭估计小二又不知受了多少苦楚。亭亭点火熬粥,想到小二所受的苦难,亭亭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于大爷让小二快上炕。于大爷坐在一边,问小二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

小二脱了鞋上了炕,听见于大爷问半天没出声。亭亭从灶火前抬起了头。

小二叹口气:“唉,那天我们一进村就被鬼子抓住了。鬼子把我们押到古谷关修工事,修了大半年,眼看工事要完工了,鬼子竟……”小二说不下去。缓一缓,小二慢慢说:“鬼子们竟把修工事的人全给活埋了!我看见情况不对,乘鬼子不注意溜了出来,要不然,也早……”

亭亭的泪已是一串一串地往下掉。于大爷说:“咱村那几个后生都被……”小二抱住头抽泣起来。

粥已经熬好。于大爷叹息着回到前边的屋子。明天早上,村里的女人听到男人被埋的消息还不知怎样伤感哩。于大娘也醒来,听说小二回来了,老两口又是一阵唏嘘。

小二一连喝了三碗粥:“饱了,饱了。”亭亭把碗筷收拾下去。

现在屋子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了。亭亭看着小二,小二也正看着她。小二见亭亭看自己急忙低下了头。

亭亭把门顶好,爬上炕,她要好好看看她的小二。于敏姐说的好,小二今晚不一定就回来,现在果然回来了,而且是从阎王殿里回来的。亭亭爬到小二跟前,端起小二的脸细细瞅着。“小二!”亭亭叫声小二,忍不住把小二揽进自己的怀里,就亲就说着自己的想念之苦。

小二的情绪逐渐恢复过来,吹灭灯紧紧抱住亭亭。两人亲吻着滚到一边,亲吻一阵便开始摸索着解开衣服。

“小二!”

亭亭赤身裸体躺在那里。

小二爬在亭亭身上一阵亲吻,头发、耳朵、脚趾……小二贪婪地亲着。

外面的风仍然很大。

两个人现在什么也忘记了。

亭亭摸着小二干瘦的脸颊眼里满是喜悦的泪水。

程金锁老两口睡得早醒得也早。

程金锁翻过身摸过长烟袋。女人说:“亭她爹,少抽一口吧,这几天咳嗽得越来越厉害了。”程金锁吧吧地抽着没出声。“亭他爹,这小二到底跑到了哪儿去了?”他们也知道了小二不知去向的消息。程金锁吐口烟叹口气,“谁晓得。”“女儿好命苦哟。”女人愁眉苦脸地说。

屋外的风夹着雪花打在窗子上。女人叨叨着:“亭儿一个人呆在那里还不知吓成啥样!”“总比白野占着强!”女人不说话了。程金锁磕磕烟锅头指指东屋。

小姑娘的肚子越来越明显了。李益亭安顿小姑娘住在程金锁这里。

“水仙那婆娘,知道了还不定怎样泼闹哩。”程金锁放下烟袋钻进被窝里。“造孽呀。”女人说,“李益亭那老东西也是奔六十的人了,怎尽干这缺德丧良心的事呢。”“睡吧,亭她妈,咱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两人一时无话。过了一会儿,女人说:“亭她爹,再有山底抓药的人给亭儿捎件棉褂子,天气是越来越冷了。”程金锁嗯一声。程金锁心里其实一直挂念着小二,只是怕老婆子忧愁故意拿话岔开罢了。明天还找李益亭吧,让李益亭帮着打听打听。

“嗵”有人跳进来。

老两口一激灵。程金锁坐起来:“谁?”

“我。”“小四川”的声音。

老两口互相看一眼。程金锁就穿衣服就低声责怪“小四川”,怎么又来了?你这么不是往虎口里送嘛!

程金锁趿着鞋出去,天快明了,屋上地上铺了不少雪。远远近近的砸门声传过来,夹杂着鬼子、警备队粗鲁的呵斥声。小姑娘东屋里的灯已点亮。程金锁扣住衣服。“小四川”拉过程金锁将一包东西塞进他怀里:“快,程老板快将它藏好!”说完飞身上了墙头。

东西沉甸甸的,程金锁一摸,脸色大变,枪!

有人似乎发现了“小四川”,打着枪向这边追来。

程金锁抱着枪在院里转了一圈。小姑娘在屋里问:“程老板,谁呀?”“抓药的。”程金锁随口答应一声。女孩推开门,程金锁抱着枪进了对面的铺子,看看四周,将枪搁在柜顶上。

鬼子搜索的声音已经到了。程金锁搬捆草药压上去。院子里还有不少脚印。程金锁又急忙跑出来,拿起扫帚扫起雪。女孩说:“程老板,抓药的走了?”“走了。”女孩笑一笑腆着肚子返回屋子。

“开门!开门!”

门上响起发激烈的砸门声。

“来啦,来啦!”程金锁答应着开了院门。白野率一群鬼子闯进来。搜!鬼子们踢开屋门闯进去,女孩、程太太被赶出来。一伙鬼子闯进铺子。

程金锁拿着扫帚的手忍不住哆嗦起来。铺子里一阵乱响,两个鬼子提着那把短枪奔出来。程金锁脸色惨白,手中的扫帚掉到地上。

白野拿过那把短枪看住程金锁:“程老板,你是飞毛腿?”

女孩捂住嘴吃吃地笑起来。

白野盯住女孩:“笑什么?”

女孩还是笑个不停,就笑就说:“枪是李益亭那老王八蛋的,日大我的肚子,扔下条破枪就飞走了。飞毛腿,真是个飞毛腿。”

周围的鬼子也抿嘴笑起来。

恰好二狗路过这里,见白野太君询问女孩,便趴在白野耳边嘀咕了几句。

白野把枪一丢,挥手领鬼子们出去。二狗狠狠瞪了眼程金锁转身离开院子。

女孩停住笑,捡起地上的短枪递给程金锁:“程老板,快收起来。”

程金锁喊声:“姑娘,你可救了我们的命了!”

程太太被吓得尿了一裤子,见白野走了,腿也软得站不住。

“外面冷,回去吧。”

女孩看看程太太摸着肚子回了东屋。

程金锁再不敢耽搁了,跑进铺子把那把短枪塞到药柜子底下,直至万无一失了才拍拍手出来。

程金锁回到南屋说:“真没想到哇。”女人也说:“真没想到。”两人对女孩一阵感叹。

鬼子们一直追到天明也没有追到飞毛腿。

天明以后,小二回来的消息传遍山底村。几个女人大清早的便赶过来,小二回来了,他们的男人呢,也该回来了吧?几个人踩着积雪向小二住的窑洞走来。

亭亭早早起来,几个月来的思念和忧愁已被昨晚的狂欢一扫而光,她的身上也象突然着了什么“魔力”似的充满了活力。屋子里很冷,小二还在呼呼大睡。亭亭围上围巾出去抱捆柴回来。亭亭点火的响动惊醒了小二,小二睁开睡眼,见小姐已起来,也要挣扎着往起爬。亭亭笑着说:“睡吧,天还早。”

女人们已来到窑口门,听见亭亭的话叽叽咕咕地笑起来,一个压低声音说:“多长时间没见了,一上炕还不亲个死!”亭亭的脸腾地羞红,小二爬起来急急忙忙穿衣服。女人们推推搡搡挤进来,“小二,我们家那个死鬼呢?”女人们都急切地盯住小二。

小二低下头摆弄衣服上的扣子。亭亭看见进来的几个女人,心里一下阴郁下来。

“小二,你倒是快说呀!”

女人们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脸上没了笑意。亭亭默默退到了一边。都是有男人的人,亭亭能理解女人们的心情。然而她们从今往后就会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男人了。

小二张张嘴又止住。

一个女人抓住小二的肩膀:“小二,他们是不是还被鬼子关着?”小二摇摇头。“难道他们都——”小二捂住眼低下头:“他们都被鬼子活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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