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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声不祥的狼嚎(3)

多田的愤怒是可想而知的了,多田又把所有的愤懑、委屈、怒火撒在那个更加倒霉的吉田中队长身上。吉田已几次想切腹自杀,都被白野夺了刀。多田还不想让他死,多田把吉田降为小队长。白野把吉田送出宪兵队。白野瞧不起吉田,吉田是皇军的耻辱。吉田向他敬礼时,白野已转身回去。

现在多田咬牙切齿地命令日军,寻找八路,格杀勿论。

八塔村的二旦老汉有个习惯就是爱早起。每天二旦媳妇一起来公公就没在了。二旦媳妇倒了尿盔,开始抱柴、剁猪草、泼猪食,做一家人的饭。二旦媳妇庆幸的是前天日本鬼子来了,他们家什么也没损失,为这二旦媳妇不知在观音菩萨前叩了多少头。这时候屋子还比较暗,灶坑里的干柴噼噼啪啪地暴响,火光映红了二旦媳妇的脸。炕洞里的枪已被振刚哥拿走,山药窖里的鬼子尸体也让二旦弄到了村外。那次多亏了振刚哥,不然的话,自己可怎么做人呀!二旦还蒙头睡着。二旦媳妇抬头看着丈夫,想起刚进门那天晚上,二旦急不可奈的样子……这个死鬼!二旦媳妇悄声骂一句,那么有劲!这时丈夫翻了个身,一条又粗又结实的大胳膊习惯地要搂住旁边的什么。二旦媳妇抿嘴一笑。“笑什么?”二旦睁开眼看着地下的媳妇。“原来你是装睡啊!”二旦模仿媳妇的声音:“那么有劲!”二旦媳妇脸腾地羞红,站起来要捶二旦,二旦乘势将媳妇抱上来。媳妇声音软软的:“天都亮了,你不怕人进来?”二旦翻身把媳妇压在身下。灶坑里的干柴噼噼啪啪地响着。

二旦老汉提着粪筐出了村口,月亮还挂在西边的天上,东方已经发白了。二旦老汉向北走了一截路,筐子里已拾了不少马粪、牛粪。二旦老汉便向路边自家的玉米地里走去。刚到地头,听见里面“唰啦,唰啦”的响。玉米棒子已收回去了,谁在里面?二旦老汉扔下粪筐摸过去。不看则已,一看,二旦老汉惊得目瞪口呆!鬼子!开始看见一个,二个,三个,刺刀贼似地亮,后面隐隐绰绰的还不知有多少。二旦老汉掉头就跑,刚跑出地堰,见对面玉米地里一个鬼子探出头来。二旦老汉急忙折回去,拨开玉米杆子跑。上次杀死那个日本人,二旦老汉心里就不踏实,这日本人能不来报复吗?你看看,不是来了?快到村口时二旦老汉实在跑不动了,后面的鬼子已经追上来。二旦老汉一急,扯开喉咙:“二旦……鬼子进村啦……”后面还没有喊完,一声枪响,二旦老汉栽倒在地。村里的狗叫起来,孩子哭,女人叫。二旦老汉想要爬起来,被追上来的鬼子连刺几刀。机关枪嘎嘎地响起来,大队日军涌进村。砸门声接二连三地响起来。人们被赶到大槐树下。枪响的时候,二旦刚好从媳妇身上下来,两人顾不上穿衣服,跑出家门见鬼子已进了村,两口子搬开干柴跳进山药窖里。

这天亢振刚也起了个大早。二槐死了,留下孤儿寡母,振刚准备过去照料照料。现在听见枪响,急忙站起来,从炕上背起娘出了大门,子弹雨点似的泼来。亢振刚返回院子将娘藏进山药窖里,自己一蹲身从墙头上跳出去。恰好两个鬼子过来,振刚急忙躲在一堆干草后,见鬼子走了,才一溜烟窜进玉米地里。

村口的大槐树下聚了很多人。四周架起黑洞洞的机枪。鬼子们端着刺刀立在四周。多田、白野、野藤气势汹汹地注视着人群。上次就是在这个村子里,一个下等兵不见了,是谁吃了豹子胆竟敢和大日本皇军作对!吉田阴沉着脸站在野藤的后边。军人最大的耻辱莫过于失败。吉田一闭眼就看到了那血淋淋尸横遍野的场面,作为守卫古谷关的中队长,对这次惨败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能怨他吗?没有一个人来理解他,同情他。他恨不得死一千次来换取古谷关的惨败!

战争创造英雄,也造就魔鬼。

此时的吉田开始急速地向一头魔鬼转化。失败后的所有耻辱、羞愧、愤怒化作一股巨大的气流在体内横冲直撞,吉田恨不得撕碎些什么,毁掉些什么,或者和谁痛痛快快撕杀上几千个回合。现在机会来了。野藤让他去审问支那人。

吉田已是野藤的部下了,他必须服从这个曾是自己部下的指挥。吉出再次觉得受了莫大的侮辱,心中的怒气已到了非暴发不可的地步。吉出眼睁得怕人,抓过一个小伙子,声嘶力竭地吼道:“下等兵在那里?八路在那里?”

小伙子有些害怕,喏喏着要挣脱吉田的手。挣扎引起吉田更大的愤怒,吉田抓起小伙子恶狠狠甩进人群里,然后拔出军刀直扑人群。吉田眼前是多田那铁青的脸,耳朵里是白野轻蔑的嘲笑,他嘴里大声吼着:“八路在哪里?下等兵在哪里?”手中的刀左挥右砍,血肉四溅。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女人叫,娃娃哭。四周的鬼子被吉田痛快淋漓的砍杀激起了杀欲,多田一挥手,白野、野藤便如虎狼一般冲进人群里。更大的杀戮开始了。有个青年似乎想阻止刺刀的进入,用手紧紧攥住刺刀,那鬼子往怀里一带,然后一个突刺,青年尖叫一声倒下。村后的老奶奶护着怀里的小孙子:“饶了他吧!饶了他吧!”谁也没有听见,只有钢铁砍进肉里的声音。几个女人披头散发地跑出来,没跑多远便被机枪射倒。大槐树底下哭声、叫声、吼声响成一片。

大屠杀整整持续了一个小时。八塔村140余口人躺在血泊中。几个呻吟的村民,又被鬼子补了几刀。杀红了眼的鬼子临走前点燃了全村的房子。

黑烟滚滚直窜云霄。

马龙来到团指挥所时,团首长们已在门口等他了。马龙立刻举手敬礼。首长们以欣赏的眼光打量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将领。马龙被首长们看得怪不好意思,以为自己身上有哪些惹人可笑的地方。马龙浑身是血,有鬼子的,也有自己的,左臂上的枪伤还没来得及包扎,衣服被鬼子挑得七零八落。马龙不好意思地揪揪遮住这里盖不住那里的军装。

团长知道马龙的伤势不碍事后向副团长点点头。战争年代不需要多少客气话。副团长简明扼要地向马龙介绍了团部的意图。按照师部的命令,全团要继续向敌后挺进,团部命令马龙带领十几名战士留下来打游击,坚持和古城的敌人斗争。

马龙以为自己没有听明白,又问了一下是几个人。副团长说是十几个。“不,准确地说是十一个。”团长过来紧紧握住马龙的手。马龙感到肩上沉甸甸的。是的,马龙不乏单独作战的经验,可过去是依托大部队出来作战,但这一次是——听团长的意思,大部队在一、二年内,或者更长的时间内是不会回来的,今后自己将单独面对日军一个联队的挑战,困难和压力是可想而知的。团长似乎看出了马龙的心思,说大部队走了,但还有当地的县委,还有古城的三十万人民群众,只要紧紧依靠群众,发动群众,我们的力量是会日益壮大的。

时间来不及作更多的解释,不管马龙是理解了还是没有理解,畏难还是不畏难,马龙必须留下来完成这一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马龙挑选了十位精干的战士。他们站在土坡上目送大部队向山外开去。等到看不见部队了,马龙才和战士们回过神来,他们匆匆向山沟深处走去。为了方便战斗,他们都换了便装,一人配备了一支短枪。天很快就黑下来,两边的山显得又高又大。大部队离开的一瞬间,马龙有一种失去什么的滋味,就象一个突然离开母亲的孩子,心里空落落的。但他不能把这种情绪流露出来,他已有三年当营长的经验,只是红军改编时才降为连长。他知道一个领导的情绪,会迅速感染部下的士气。他现在必须坚强地挺起腰来,领导他们,克服困难,勇往直前。马龙他们的当务之急是迅速和当地的县委取得联系。但县委在哪里?天漆黑一团,马龙想现在只有先回自己的老家龙王堂再说了。

龙王堂位于八塔村的南面,顺着八塔沟一直往里走,大约走四十里地,就是龙王堂了。在龙王堂和八塔村之间,有个小村子叫狗掌。程金锁的妹妹就住在狗掌里。其实这个妹妹也不是程金锁的亲妹妹。那时候老掌柜还活着,老掌柜常到狗掌这一带采购半夏、黄芪等药材,那年正好刚下过雨,老掌柜连驴带驮子滑进沟里。恰好这个妹妹路过这里,将老掌柜背回去悉心照料。老掌柜好了后,拿出几锭银子感谢这家人,这家人一概谢绝,老掌柜念其心善便收这女孩为干闺女,从此两家开始走动起来。现在程夫人和女儿亭亭就住在这个妹妹家里。

亭亭本来是古城第四师范的女学生,今年已经二年级了,如果不是日本人打进来,再有一年,亭亭就该登上讲台面对那些可爱的孩子了。

东洋鬼子把什么都打乱了。

亭亭跑到南山里还一直生着父亲的气。她知道父亲是为自己好,可父亲怎么就不理解她的一片苦心呢?为什么不跟她们一块走呢?守财奴、死脑筋,活该他受罪!可过一会儿,亭亭就后悔了,不管怎么说,她不该惹父亲生气。

母亲和姑姑在磨道里磨面,姑夫下地收山药去了,表哥高诚不知道干什么,天一亮就出去了,窑洞里就剩下亭亭一个人。村口的钟嗡嗡地响起来。姑姑和母亲惊慌失措地跑进门:“亭儿,快!鬼子来啦!”亭亭一下坐起来,鞋也顾不上抽就跳下地。街上老老少少一起往山上跑。姑姑就跑就说:“这个家老是老的样,小是小的样。”姑夫和表哥都不在,也难怪姑姑唠叨。山口上零零星星传来枪声。人们跑得更快了。姑姑急走了几步一屁股坐下来。亭亭拉着母亲跑了几步,一返脸见姑姑喘着气坐在地上,又跑回来拉姑姑。人们顺着山坡爬上山顶,见后面没有鬼子追来,便散散落落坐下来歇息。这时有人喊:“烟!”人们一下立起来,八塔村那边升起浓黑的烟柱。坡底下跑上三个人。亭亭一眼就认出最前面的是表哥高诚。

表哥从坡底上来了,还没等亭亭跑过去,村人们已把表哥团团围住。

“八塔村完了。”表哥声音低低的,“百十号人全被鬼子砍了。”

山风凉嗖嗖的。人们感觉到脊背上一阵阵的寒意。

亭亭觉得八塔完不完那是很遥远的事,她只是兴奋地看着表哥。表哥似乎并没有感到亭亭的存在,微微皱着眉头想什么。“表哥!”亭亭不满地跺着脚。高诚看看亭亭,向娘这边走来。“你还知道有个家么?”高诚的母亲揉着脚嚷道:“老不死的也不知哪里去了?”“没事!”高诚替娘揉揉脚,“鬼子没进山,你们歇一歇回去吧。”“高儿,你到哪里去?”高诚母亲见儿子站起来,急忙拉住高诚的袖子。“娘,我有事!”高诚低声说。“不行!你爹不在,你又走了,我们还能活么?”高诚见人们都往这边看,现在又不好解释什么,为难地看住表妹。亭亭正看着他,赌气地扶起姑姑拉着娘的手向山下走去。

高诚看看他们走远了,才和村里两个后生匆匆离去。

亢振刚窜进玉米地,一刻也不敢停留,直接向村后的黑石头山上跑去。他心里很焦急,不知道鬼子进村后会对群众们怎么样。但不论怎样,鬼子这次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亢振刚想到鬼子这次气势汹汹地扑来肯定与砸死那个日本鬼子有关。亢振刚跑到山根底,又抓住突出来的石头攀到半山腰。现在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村里的情况了。亢振刚小心地藏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密切注视着村里的情况。村人们都被赶到大槐树下,一个日本鬼子比划比划后冲进人群里。亢振刚吃惊地张大嘴,人群涌过来涌过去,亢振刚的心提到嗓子眼上。倒了一个,又倒了一个,亢振刚隐隐听到女人们绝望的、惊恐的尖叫。亢振刚拳头攥得紧紧的,他恨不得立刻冲出去,一把将那疯子撕成碎片。然而事情还没有到此为止,当大群鬼子端着明晃晃的刺刀冲进人群里时,亢振刚一拳砸在石头上。王八蛋!狗杂种!他不知用什么字眼来表达自己愤怒的心情。

鬼子们走了,大火熊熊燃烧着。

鬼子们前脚离开,亢振刚后脚就摸进村里。他是从村后进入村里的,此时更准确地说,八塔村已看不出一个村庄的模样,整个村子一片火海。我操你小日本的八辈祖宗!亢振刚站在大街上愤怒地咆哮。亢振刚掂念着母亲,就跑就焦急地喊着娘!娘!到处是火。亢振刚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跑到院子里,房子轰然倒下,山药窖上的干柴窜起丈多高的火舌。亢振刚持条棍子就打火就喊娘,火燎着他的头发、眉毛、衣服,亢振刚浑然不顾,他隐约听到山药窖里母亲微弱的呻吟。娘!娘!柴火被挑开,山药窖里一点反应也没有,四周只有大火劈劈啪啪的声响。亢振刚跳进山药窖里抢出娘来,老人已窒息而死。“娘——娘——”,亢振刚声音很高,但老人再也不会回应他的亢儿了。

亢振刚抱着母亲走到村前的大槐树下,这里是敌人大屠杀的场地,一百四十余口人倒在血泊中。亢振刚脸色铁青,心在痛苫地颤抖。他把娘放在地上,开始拼命刨土,他要把娘埋掉,把乡亲们——埋掉。场子里的地很硬,他的十个指头很快便磨得血肉模糊,他不知道疼,他什么也不知道,意识里只有刨!刨!乡亲们死得好惨哪!有的被砍去了脑袋,有的被劈成两半,有的肚子上被刺了好几个窟窿。天渐渐暗下来,亢振刚身后已堆起六、七十个坟堆。亢振刚脸上满是汗、血、土。他看见两个尸体压在一起,便机械地将上面的尸体推下去,往坑里拉下面的尸体时,尸体“呀”地发出一声呻吟。亢振刚吓一跳,他的头脑一下清醒过来,意识到这人可能还活着,便试着把这人翻过来,借着火光认出是二槐媳妇。“喂!喂!”亢振刚摇摇地上的尸体,抬起手把女人脸上的血揩掉。他发现女人身上并没有致命的伤口,便把女人抱起来,一边叫一边掐二槐女人的人中。二槐媳妇象是长长地睡了一觉,慢慢睁开眼,看见不人不鬼的振刚,恐惧地尖叫一声。亢振刚紧紧抱住她,轻轻安慰着:“别害怕,我是你振刚哥!”二槐媳妇的神智苏醒过来,看看振刚哥,看看振刚周围这黑压压的尸体,二槐媳妇“哇”地嚎起来,声音长长地划过这死一般寂静的夜空。二槐媳妇的儿子仅仅一岁有余,鬼子挑死她儿子的时候,二槐媳妇尖叫一声便什么也不知道了。亢振刚这个铁一般坚硬的汉子,此时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哗地泻出来。

哭是人类抒发感情的最好形式,最悲痛了要哭,最高兴了也要哭,哭一哭,憋在胸口上的闷气也就松一松。不知哭了多长时间,二槐媳妇的哭声渐渐平静下来。现在整个八塔村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大火很快要熄灭了,冷风吹过一阵血腥味。亢振刚已理智了许多,拉起二槐媳妇,开始掩埋尸体。亢振刚找来一把锹头挖坑,二槐媳妇清理尸体。现在他们很平静,他们已把那种刻骨的仇恨深深埋在心底。

天快明的时候,一百四十多具尸体全部掩埋完毕。远处鸡叫了头遍。大火已经熄灭,八塔村变成了一片虚墟。地平线上凸起一百四十多个坟堆。

亢振刚和二槐媳妇互相搀扶着向山里走去。这里已不是他们的家园,他们要去寻找一块没有残杀,没有流血的净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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