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男子对这元羽宣的背影慢慢的跪了下去,嘴唇不住的颤抖,粗大的手掌死死地抓着地面,划出十道触目的血痕。
元羽宣的离去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没有回头看一眼。
“还有谁和他一样的就给本王一齐跪下!否则,就等着看你们的宝贝一个一个被浸猪笼吧!”
水辰逸还有若惜,相府一干众人,只要能上得了台面的都站在码头。
“相爷大人,回吧!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等到以后,欢迎你们前到赤国做客!到时本王定大摆筵席给你们接风!”
若惜在下面哭的双眼比兔子的眼睛还要红,整个人依靠在水辰逸的怀中,泣不成声,只能挥手告别。
灵默儿的目光不断地在码头四周扫视,为什么他没有来?是生气了吗?
“默儿,你在找莫雨寒?”郝连绝低沉的话语传了过来。
灵默儿一点头,目光从远处收了回来。
“我以为他能来送我们,可是,他还是没有来。我以为经过那件事情以后他就想开了,大家都是经历患难、同生共死的朋友。”
元羽宣伸出双臂,将灵默儿轻拥进怀中。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也许,他有什么急事耽搁了,毕竟,他是太子!”
大家跟岸上的水辰逸众人大力的挥手、依依不舍的告别着,船,慢慢开动,行驶向远方。
码头的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一双仿佛燃烧熊熊火焰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越行越远的船只。
突然,她身后悄无声息的身来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把将她抓了起来。
“谁!”她惊慌的大喊道。
“说!你究竟藏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
莫雨寒一身水蓝色白云花纹的长袍站在那里,脸上尽是愤怒的表情。
女子慢慢的转头,莫雨寒一惊,怎么会是她?!
船上的灵默儿众人脸上都洋溢着无法言语的兴奋,玲姨在厨房忙前忙后,给大家做着丰盛的饭菜,燕青燕兰左右打着下手。
谁都没有发现,在船的最底层,没有人去的地方,一个船角最隐秘的地方,那里正在往船身里面丝丝的渗着海水。
处在边疆附近的南诏国此时格外的寒冷,尤其在生冷的夜晚……
唐玉九儿已经连着不知道多少个夜晚都来到皇宫门口,然后又无功而返。
他现在进退两难,城门口依然封闭,皇宫又不能一探究竟,还有那个纸条,那夜之后,就在也没有了动静。
他甚至有一种感觉,很强烈的感觉告诉他,自己好像正按照谁的安排,走进了一个巨大圈套内,拨也拨不出来。
他做了一个打算,若是今晚依然进不去皇宫,那么就想办法冲出去,只要能够冲出去,一切都好办了。
今晚,将是唐玉九儿此生最悲痛,生不如死、悲痛欲绝的夜晚……
一个身影快速闪进了一个阴暗角落里,一双黑眸格外有神,此人正是一身黑衣的唐玉九儿。
奇怪,今晚的皇宫正门竟然一个士兵都没有,只有平时守卫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