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陆佳捏着杯脚,玩味地说:“其实男人跟核桃一样,你得先会剥它的皮才能吃它的肉。”
“啊——那佳姐不会想着怎样剥我们的皮吧?”
“明子兴真够可怜的。”
“喝酒,别管他了!”陆佳豪放地敞开了喝,“谁去给姐唱首歌,唱得好了姐打赏!”
“我去!”阿四自告奋勇。
有人拆台:“你少卖弄那破公鸭嗓子了,一首〈酒干倘卖无〉唱多少年了。”
陆佳摆了个“拜托”他们“熄火”的脸色,“咱们来点新鲜的,什么时代了还〈酒干倘卖无〉,来首费玉清的〈一剪梅〉!
“佳姐的口味确实与众不同!”
“……”
从酒吧返回车行,是凌晨三点钟。
和他们一样整晚不思睡下的,也另有他人。佳伦车行二部,是陆佳经常会来的地方,一行人开车回来时,车行的卷闸门还开着,车间里停着一辆黑色的保时捷。
奇怪的是,门开着,车放着,却不见有人来维修,连一个喘气的声音也听不见。
更奇怪的是,这辆车怎么看怎么眼熟。
“佳姐,这好像是凌林的车。”小丁说。
陆佳嗤之以鼻,“我就说这家伙不来弄点动静,他怎么能罢休呢。”陆佳头前,其他人随后,等到了车间内侧,才看到里面坐在前台椅上,叼着烟,大腿跷二腿的凌林,和他旁边几个人模狗样的手下。
另外一边,是被吓傻了的两个佳族小弟。
陆佳脸上顿时冷若冰霜,同时她也自责自己明明猜到凌林会来找麻烦,却还是把这两个不会喝酒的小弟留在了车行,她应该不顾他们的一切推托而把他们牢牢锁在身边的才对。
凌林换了换腿,把烟晕朝陆佳这边一喷,大有挑衅的意思。“来给我车弄一下,这两个小家伙笨手笨脚,还是佳姐你亲自来吧。”
她身后的男人们愤恨地冲上一步,陆佳伸臂拦下。
“你既然来了车行,就是车行的客人。”陆佳神色坦然,问到:“你想把车怎么弄?”
“我本来就够黑了还开着黑色的车,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黑道似的。我想把它喷成黄色的,这样看起来会不会活泼点阳光点呢?”凌林的笑叫人看了,十分地想揍他。
“呵,很好,”陆佳笑讽:“黄色?跟你很配,不过我个人认为,绿色应该更配你。”
“绿色?为什么?”凌林一知半解地向陆佳这里欠了欠身。
“因为和王八的颜色很像啊。”
佳族男人们哄堂大笑。
凌林变色,却仍强装作无所谓,说到:“人不能太聪明了,聪明到连说句话都想占人便宜呀,这样,会遭报应的。”
“给你好脸子,我才会遭报应呢!”陆佳说到这里,已不再见半分的玩笑和调侃,霍地走到凌林身前,出拳打开前来阻拦她的凌林手下,一把扯住了凌林的衣襟!“你这家伙趁我不在就来欺负我的人,有种冲我来!”
“呵呵,”凌林的冷僵了下来,“我可不就是没种,才不敢找你这母老虎的呀……”
手下们当中窃笑。
“我希望你这是最后一次来佳伦车行,以后再让我在这见到你,别怪我不客气了。”她奋力推开了凌林,并很严重地警告!
“如果非要说这是最后一次,那我希望,你我之间,仅仅只是个开始而已……”凌林起身后,甩给陆佳一个别有意味的笑容。
“佳姐……”
“让他走,我不想和这无赖纠缠。”
佳族的存在顶受着龙兴社的巨大压力,陆佳明白他的生存本身已是步履维艰,尤其是在峰会之前,爸爸战战兢兢,这时尽量不给他添麻烦,已是她唯一可为爸爸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