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大型医院的某间病房里,住着三个病人。他也是这其中之一。
病床的摆置从靠近门顺序开始依次是一个刚毕业的男大学生,他,和一个比他年龄小两岁的小女孩。他们三个人未来的人生将从这间病房里发生巨大的转折。
“我的努力,我的梦想,我的事业就这样破灭了!”男大学生带着哭腔大声抱怨着,是的,正如男大学生说的那样,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男大学生他为了自己的梦想与事业超乎常人想象的努力着,然而就在梦想快成真的当天,竟然在去公司的路上途中出了事故。男大学生的双眼失明,右腿必须截肢。就算眼睛好了也必须拄着杖走。这或许对于一个离实现梦想只差一步的人确实挺打击的。他这么想着。
“你只不过是被限制做一些事,又不是没有时间,有必要这么沮丧吗?”他用类似安慰的语调说着。“比如说。。”他思考了一会儿,“你看,每一个人不正是在法律的保护与限制下寻找自由至于心理创伤什么的,时间会去治愈的。”对于他人看来,他并没有用乐观或悲观的语气说着,是的,很平静,面无表情冷静的说着。
“你又懂什么!你只是一个患急性阑尾炎的人,只是一个明天就能出院的人,怎么会明白我的痛苦!”男大学生愤怒的嘶吼着。
“确实我无法明白一个即将登上人生巅峰却不跌落谷底的人的感受,但你要明白我并不是出院那么简单,而你至少还拥有时间,而我已经没有了。”是的,他不仅仅是出院了而已,他还得知了一个令人绝望的消息,因此每周必须接受检查然,而在医院得知的能称得上绝望的事也就只有——绝症。所以,某种意义上这并不算是出院只能说是新的开始。。
绝症后日记
再得知自己得绝症的前几天。。
2015年3日21日晴
那是一个平常在平常不过的一天,寒假刚刚过去,我们逐渐进入了学习的状态,然而就在第二节数学课上,很突然的,我肚子疼痛起来,渐渐的,疼痛从中上腹移到了右下腹。之后老师打了120叫救护车。。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闫潇,是一名满十三岁的初中生。“啊!”我的天,轻点把我放在担架上要死啊!我的心里向抬我的医生咆哮到。之后,救护车的启动了,渐渐的响起了警笛的呼啸声。。“马上准备手术!”到医院后,我隐隐约约听到某个医生这么说后,便记不清了后面的事了。。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时,第一眼看到的是焦急样子双手握着我的手的母亲,第一句听到的话是:“终于醒了!”据母亲说,我得的是急性阑尾炎,手术刚刚做完要等七天拆线后才能出院。觉得无聊的我望了一下四周,在我的右手边靠近门的病床上,躺着与我年龄差不多并有股似曾相识感觉的男中学生。据说是腹部被捅了一刀,所幸捅的不是很深,并没有伤到什么重要器官。据母亲说他是在我手术完成后,被送到这个病房的。“我为什么还活着?”这是他苏醒后的第一句话,令在这个病房里的人感到吃惊,他说的并不大声,却还是被在场的护士、其他的病人和他们的家属听到了。不,这间病房只有三个病人,应该说是除我以外,被我的母亲、护士、和在我左手边靠近窗户的病人和她的家属听见了。
在我的左手边靠近窗户旁的病床上躺着的是一个比我小几岁小学六年级的女学生。剧母亲打听,她似乎是先天性色觉障碍也就是看什么都是黑白的色盲,她由于事故
双腿瘫痪,除非出现奇迹,否则一生都站不起来。。
几天后,与我同龄的男生找已经转入了其他的病房,他是否出院已经与我无关了,因为明天便是我拆完线出院的日子,刚刚走出病房来到过道,母亲意外的要我做个全身检查,生怕我的身体还有什么毛病似的。其实我早已不想待在这令人厌恶的医院,感觉似乎真的要出什么事一样,可我还是被迫答应了。
当然,我的身体我最清楚,怎么可能还会查出什么病。。
“那个初中生,刚刚确诊得了绝症,手术成功率很低,活的时间也不长,而且还是霍医生确的诊……”
怎么听着,感觉就像电视剧里的某种特别的人物一般……但我抱着侥幸的心理安慰自己,喂!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真的吗?就是那间病房里的那个?”
……
“诶呀,千真万确!就是前不久的急性阑尾炎的那个。”
结果总是那么出乎人的意料,我得绝症了。。
话说,你们说的不那么仔细不行吗?不怕患者听到啊!
那正是在我检查完后,母亲叫我待在医院病房里,她去取检验报告的时候的二十多分钟后,由于病房里的门并未关严,我隐隐约约听到两个护士的对话。
又过了七八分
钟后。。“一切正常!”母亲笑着说。
对于我来说具体是什么病根本不重要,重点就是我得了绝症这一点。
在我与母亲出医院大门后。
“妈,我还能活多久?”我冷静的问着。
“哦,还有五。。不对你怎么知道的?”母亲迅速的反应过来反问我。
“还有五个月。”待我将事情交代完后,母亲不暇思索的回答道,我平静的听着。
回到家之后,我还是与往常一样,原来吃几碗饭现在吃几碗饭。似乎并未发生过这件事一样。这或许是潜意识想要忘掉一样。可能对于我来说,生或死都无所谓。我并不会认为像我这样的人消失后会改变什么,地球也并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关系而停止转动,更何况每一秒逝去的生命是我生命的几千倍或是几万倍,不,或许更多。。
可能自己早就料到有这一天吧。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我不用再继续上课,和养了一只连品种都不知道的狗。这只狗就是在我得知自己得了绝症后,向母亲提出的第一个要求。
我,还能活五个月。
因此想试着把之前想尝试却从未尝试过的事做一遍。再把试着自己想捐的、能捐的器官写到纸上。至于母亲在我去世后是否能看到那就看她自己了。或许对于我而言先把后事考虑好有些言之尚早了点,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想不留遗憾的死去,因为医生说的那五年,是最多不是最少。。可即使是这样,我也不想放弃。
我厌恶那些明明还能活很长一段时间,却荒度光阴的人。对于我而言,心理创伤什么的时间会去治愈,你需要的只是坚持。。这或许一时兴起,我竟想用记录的方式留下一些活着的证明,或许这一切做的并没有意义,但我仍想记录自己最后的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