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将要发生在眼前的事我却不得不管,天生反骨的我本就看不惯这种小人般耍诈的行径,但又不可太过明显!唉,看来生活在这后宫中也挺累的!我这一辈子动的脑子要比我上一辈子还多,就连升学考试时也从没像现在这样的力不从心过。眼皮越来越重,看来今天碰到的事情太多,实在是消耗掉我太多的精力了,渐渐的,睡意正浓。
接下来的这几日中,墨儿她们一切都按照我的吩咐操办着。墨儿将制作好的玫瑰花香块与她所找来的一种十字花科的植物,叫紫心兰的花瓣想混合。这味花的颜色与血蜘草的颜色及为相近,可以乱真。然后又添加了数种我叫不出名字的花草香块加以调制,最后我拿起她完功的成品一闻,果然与那日在彩凤宫闻到的香味有个九成像,要不是事先知道,肯定很难分辩。好丫头,有些本事!
语儿也从张太医那里将配好的解毒药拿了回来。这张太医我也是完全放心的,先不说我一回古代就是他替我诊治的,最主要的是爹在我入宫前曾对我说过,他对张太医有过救命之恩,所以让我有困难的话尽管可以找他帮忙。
“墨儿,你回头让砚儿那丫头再做些上次的燕窝雪梨糕,然后送去听兰宫,替我问个安,将情况简单的告知兰修仪,然后把香袋换出来。”
最近这些日子听兰宫中的人一定很多,前些日子去了一次,已经让很多妃嫔都有闲话可说,我不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再落人口舌,所以让墨儿前去是最好不过的了。
“还有,切记说话要看场合。防着点,隔墙有耳。”我再一次的嘱咐到,这事可不比其他,弄不好被发现的话,非但救不成人,还会祸及到自己身上来。
“是,主儿,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奴婢这就去。”墨儿回了话便走出了寝室。
汪庆一溜烟的小跑了进来,笑着对我说,“主儿,您的胞兄,齐侍卫来了,正在大厅呢!”
我大哥?才没几天怎么又来了?不会是为兰修仪怀龙种的事吧!
“让齐侍卫去花厅坐着,我去那边见他。”我吩咐到,因我从不喜欢那张象征我身份的蔷薇主座,让人看了心烦,所以我一般都会去花厅那边,左才人经常来我这,她便也熟知我的习惯,只是不知其原因而已。
来到花厅中,大哥看似有心事,并未坐着,而是来回走着方步,见我出来,便迎了上来,我让言儿奉了茶,两人坐下便聊开了。
“大哥怎么又来了?这后宫中男眷都可随便走动么?小心皇上怪罪于你!”我打趣的说着,满脸的笑意。
“哪里,只是妹子上次问哥哥的事有些眉目了,过来告诉你一声,倒成了我的不是了。”齐艳峰佯装生气的说道,但随即也笑开了。
上次的事情?说句老实话,我自己都忘记了,还是大哥好,将我的事都放在心上。
“怎么讲?”我呷了口茶问道。
齐艳峰想了想后说道:“我与礼部尚书大人的大公子也就是当今皇后的亲弟弟李京素来交好,很小时便一同与他们在宫中共同与皇上陪读,前日我们在云鹤楼饮酒,倒是让我知道些事情。”齐艳峰换了下坐姿继续说道,“那日去尚书府邀他,看到一个小太监由府中出来,我还以为有圣旨到了,便问李京何事,他却说不曾有事,是张公公派人来问安的。”
哦?这倒奇了,这张德胜竟然派人给尚书大人问安?我认真听着大哥的下文。
“在我细问下才知,原来当年张公公是内务院的一个小太监,奉如贵妃的命出宫替她将百宝楼修补好的金步摇取回来,因为如贵妃弄坏皇上赐的宝贝也不敢声张,所以让他晚上去取。可巧这百宝楼的老板知道这金步摇是宫内贵重之物,不敢放于百宝楼中,于是便带着张公公去银库里取,这银库离镇上有一段距离,出来时,便被肖小之辈盯上了,夺人财物并想将之灭口。”
“所以正好被路过的礼部尚书大人撞上,顺便就救了他一命,对吧!”我打断大哥的话,接着替他说完。
“艳儿,你怎么知道?”齐艳峰吃惊的看着我。
呵,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么,随便猜猜就想到了。不过这样就解释得通为何上次张德胜会对我说这番话了。他肯定非常照顾入宫的李皇后。唉,可是不是每个好人就都能有好归宿的。
“后来张公公渐渐得势了,但这恩情却始终没忘,也时常差人来向李尚书问安。”齐艳峰继续他没说完的话。
看来这张公公还挺念恩的,像在这种深宫内院中,这样的奴才的确不多了,大多的都见风使舵,阳奉阴伪的。也没办法,什么朝代什么地方造就什么样的人,为了在这后宫中生存下去,很多时候都是生不由已的……
砚儿奉上了金桔羹,我拿起玉匙舀了一匙放入口中,一股酸甜的味道加外淳香的桔子味充斥着全身每一个细胞,我就是喜欢微酸的食物,不论是饮料还是美食。我一匙接一匙的吃着,砚儿这丫头的手艺真是好,要是到现代去开家饮食店的话,一定大大赚钱!我的丫头可都是个个有本事啊,都能养活自己!唉,哪像她们的主子,除了吃什么也不会!我好笑的想着。
抬头看向大哥时,他面前的甜点一点也没动。只是踌躇的盯着碗瞧,神色也不似刚才那般自若。他看向我,想开口可又无法启齿,一副犹豫的样子。我看着他的样子,已经猜出了七八分,只是我等着他来问。
“嗯。艳儿。这,我听皇上说兰修仪怀有龙胎了,是不是?”终于他还是问出口了,我在心中轻轻一叹,唉,情!古今中外皆为一个情字!有多少人死在了这个情字上,而又有多少人为这个情字而死?
“既然皇上都说了,那还会有假么?”我深深的望着我的这位大哥,平静的说着事实。
“哦!那就好,那。就好!”飘忽的眼神,言不由衷的语言,与兰修仪简直如出一辙,他们的这种表情怎么可能瞒得过我!只希望他们两个双方都能克制住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