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呵呵,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小全子擦着汗,一路小跑的飞快走下楼。看着向欢如如同宏硕一般的笑容,看来自家主子未来的日子也不见得好过啊!他一小小的奴才还是能躲就躲吧!
“宏硕!你等着,我不嫁,就不嫁!”向欢如望向已升空的洁白月光,嘴上虽说着气话,可眼角却淌下泪来,“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逼我!”
此时太后的寝宫中已摆上了一桌丰盛而华丽的家晏,在座的除了她的四个儿子与齐艳雪外,还多了一个她的小皇孙,那自然是宏硕与向欢如的儿子小承康了。这小家伙正安稳的被太后抱着,呼呼大睡呢!
“呵呵呵呵,哀家的小皇孙,小康儿,呵呵,瞧瞧长得多壮啊!硕儿,就跟你小的时候一个模样啊!”太后高兴的笑着,除了想念这几个阔别多日的儿子们,她倒是更想念眼前这个才相见的小皇孙。
“呵呵,母后,康儿不是在你的怀里了么?喜爱的话,儿臣天天带他来给母后问安。”宏硕也是百般宠溺着这个他与向欢如的第一个儿子,想到承康就想起了孩子他妈!真不知道欢儿要是醒了发现被绑来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你可先别高兴的太早!欢如还没醒吧!”齐艳雪朝着宏硕一眨眼,笑着靠到了太后的肩膀上。
“你这孩子也真是,怎么说都不说一声就把我那儿媳给绑来了!”太后也是抿嘴一笑,他与欢如那丫头的事,艳雪也都告诉过她了。只是这次,似乎还真是儿子做得过分了些。
“唉,所以啊!儿臣不来找母后与皇嫂想办法了么!”宏硕嘻嘻一笑,要说不怕向欢如的怒气那可是骗人的,谁都没有他更在意向欢如的想法了。只是这次也是逼不得已,总不真能让他放着向欢如独自一人在杭州吧!
“怎么,听你的意思是有办法了?”宏和总算舍得放下他那只价值千两的鸟儿子,笑哈哈的开口问道。
“当然!母后,您现在就可以操办儿臣的大婚了!”宏硕一脸的自信满满,幸福的笑容慢慢在他的脸上扩大。
城中,硕王府。
一个难熬的夜晚总算是过去了,向欢如自打知道自己已被宏硕稀里糊涂的掳来王府之后,就这么一直坐在椅子上干等着。直到天际方露出了鱼肚白,仍不见宏硕回来。而向欢如的耐心也彻底全失,她‘腾’的一下冲到了房门口,一脚就揣开了大门。
“怎,怎么了,这是?王。哦不是,欢如姑娘,您醒啦?”小全子就在门外守着,才刚打了个盹,就被向欢如踢门的声音给惊醒了,吓得他那脆弱的心脏都要跳出胸口了。
“宏硕人呢?怎么还不回来!不是说去吃个晚饭么,要吃一个晚上?”向欢如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似有股怒气正在酝酿。把她绑了来撂在一边不说,还带了儿子跑到皇宫里头去逍遥,这算个什么说法!
“这个。奴才不知啊!估摸着可能是留宿在宫里头了吧!”小全子也是一脸的无奈,主子明明说用完晚膳就回来的,可都一天一夜过去了,也不见叫人传话回来。想了想,小全子才再次开口说,“欢如姑娘,奴才命人去备些早膳吧,您都一整夜没吃过东西了!”
“不用了,没胃口!”向欢如的脸色阴沉的可怕,气都快要气炸了还哪来的心情吃早饭,她甩了甩袖子提起个长裙就下了楼。
此时城中的气候已是接近了夏末,虽说节气已到,但夏日的余威仍在。王府的花园中向欢如正撒气的踩着重重的脚步,仿佛把脚下的青石板当成了宏硕来出气。但走了走着,令她不解的是明明一年前还是花团锦簇,各色花卉争艳的后花园如今却只单单剩下牡丹花这一种,从白到红,从小到大的各个品种牡丹一应俱全,更显得花园之中贵气逼人。
“怎么回事?怎么都成了牡丹了?”向欢如捧起一朵碗口大的粉色牡丹,那层层叠叠的花瓣和嫩黄色的花蕊,正如少女般开得正艳。而现在也并非是牡丹花开的季节,要想保持着这么大个园子里头花开不谢,还真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
“这都是王爷的意思!”
突然身后想起个尖细的声音,可把正深思中的向欢如吓得不轻。她轻抚着胸口,才丝埋怨的说道,“小全子,拜托你以后别老站在人身后说话,要是晚上的话非被你吓死!”
“我。这。”小全子拿着浮尘的手不免抖了抖,就连额头的一边都渗出斗大的汁珠来。他可是个奴才啊,哪有奴才站在主子面前说话的道理?主子看中的王妃果然不同凡响,还真是想法异于常人啊!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看来做奴才才是真不容易的一件差事啊!
“对了,你说是宏硕干的,为什么啊?”向欢如轻皱了下眉头,并未理会小全子尴尬的神情。在她的印象中宏硕似乎并不是非常在意这些花花草草的,而将整个园子都养起牡丹来也确实怪异了些。
“唉,欢如姑娘您可就不知了。王爷说了,欢如姑娘就像是朵牡丹花,娇贵而美丽。因此王爷就要求将后花园整个都改种各色的牡丹花,而且他要一年四季都看得到牡丹怒放的绚丽,就如同身边有着欢如姑娘的陪伴一样。牡丹本就难种,花期又短,这些花可都苦了府里的花匠了,王爷为此还斥资在江南建了个花圃,专门负责替城中运送牡丹,以保此处花开不败。”小全子语重心长,只希望面前的这位姑奶奶能明白主子对她的一片真心。
“他。真这么说?”向欢如似是询问,但却更像是自言自语。轻轻靠近一朵开得正艳的鲜红牡丹,她双唇展开了一丝优美的弧度,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至少有一点向欢如可以肯定,那就是在她离开后,宏硕确实还想着她,念着她。
“当然!姑娘您离开的头几天里,唉。可苦了王爷喽!”小全子拿着浮尘的手甩了几下,才一本正经的继续说道,“当时,王爷不但自己四处寻找姑娘您的下落,更是动用了宫里头的御林军。每天回来哪里都不去,就是坐在您的房间里头发呆,拿着您用过的珠钗和那支。那什么笔,就这么傻傻的看着,每天如此!直到后来,王爷实在受不住这相思之苦,才在房门上落了锁,除了定时打扫的下人之外,不许任何人进去。这不,您昨天到,才刚打开的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