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锡山深思起来,在刚才他轮番的审问了清楼其余几名女子。威胁加利诱之下,回答的内容也都大致相同,都说不知道也没见过苏进福!要不是这样,他还不想来啃向欢如这块硬骨头呢!难道姓苏的真不在清楼?那他的尸体在哪里?传话的人既然说已经灭口,那他就活不了,可这死要见尸啊!
“向老板,呵呵。来闹事的就这几人么?可有穿着华服男子?是否有人离开?”吴锡山不死心,又再一次问到,他可不想让上面的人认为自己办事不利。
“没有!大门也是他们关的,没有穿着华丽之人,就这几个!”
向欢如索性死不认帐,看那督抚只想找到苏进福的尸体,就知道他并非针对清楼。正确来说,他来清楼之前就知道苏进福会死,而他只是想要确定苏进福是否已死!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哦?”吴锡山对于向欢如的话信了八九分,舔着个脸,不知可否。
“大人,是不是要打几板子试试?”身边的干瘪师爷又献计策,一脸的阴笑。
“放屁!”吴锡山皱起眉头,手中的签令始终没扔下案去。看着大着肚子的向欢如,难不成她那种还是江南巡查官的?这就更打不得了,此时可不宜得罪任何人。
“回大人!江南巡查官慕大人到!”从正堂外边走进来一侍卫回禀道。
“快快有请!”吴锡山微整过冠戴,竟然还亲自走下堂来迎接慕白岩。
“督抚大人,有礼了。”慕白岩此时已换上官服,虽对着吴锡山说话,可眼神已将向欢如打量个遍,见她安然完好时,才稍稍放缓了脸色。
“慕大人多礼了!呵呵。请。”
吴锡山官场这些年,对于看人眼色已是驾轻就熟,炉火纯青了。只一眼,就已庆幸自己刚才未出手动向欢如一根毫毛。看来杭州流传说这清楼的风骚老板娘与慕大人有一腿还真有可能呢!
“下官也是才听说此事,此次正为这清楼出了人命案子之事而来,不知督抚大人查得如何了?”慕白岩直导主题,问得干脆。
“哦!呵呵,误会,误会一场,本督抚只是请向姑娘回堂问话而已。”吴锡山面露和蔼的笑色,可看得向欢如抖落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这些人究竟是何事之死啊?是否与清楼有关?”慕白岩似乎很笃定,倒是向欢如在一边纳闷不已。
“没关,没关!呵呵,据本督抚所查,这些人乃苏府家丁,是被毒死的。但在清楼内,并无发现毒药之类,估计这些人是在外被人下了毒,当时未毒发,到了清楼后才毒发身亡的。向姑娘即刻就可以回清楼了。”小心的陪着笑脸,吴锡山心中郁闷不已,要不是上头有吩咐要小心应对这位武状的话,以他的官位怎可与自己相提并论。
“嗯,督抚大人果然明察秋毫啊,呵呵,那本官也不多担搁,这就先得告辞了。”
“慢走,慢走。呵呵。呵呵。”
“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肯这么轻易就放了我?小慕,你倒是说话呀!”一出督抚府,向欢如就迫不急待的追问起慕白岩,蹊跷的事情太多,直把向欢如的好奇心吊得老高老高。
“嘿嘿,欢如!这下有眉目了!没想到你与娘娘那一日在西湖上惹的乱子,可把条大蛇的尾巴给揪出来了。”
城中皇宫。
御书房里,坐着天旭王朝的四个兄弟。而不同于前两次的是,这次的议事似乎轻松了不少。宏阳面带着微笑,一口接一口的喝着由元月国进贡而来的珍贵圣山雪莲花所泡的茶。而宏和更是夸张,肩膀上居然停着只通体彩色缤纷的鹦鹉,那鹦鹉正臊舌的哇哇乱叫着。
“我说皇兄,能不能让你那宠物消停一会,吵死人了。”宏阳刚喝进一口茶,就听那鹦鹉说了句‘喝好,吃好’,还差点没噎死他。
“这玩物,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宏和喂了肩上鹦鹉一颗花生后,才对着正中而坐的宏煦道,“皇上,既然对方已经行动,那咱们是不是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筋骨呢是该要活动了!这也是朕今日召集你们来此的目的!呵呵。皇兄。”宏煦一脸微笑的看着正逗弄鹦鹉的宏和,心中早有打算。
宏和可不是别人,一听宏煦这么亲热的叫他‘皇兄’,就知道自己一定又要被这位英勇神武,英明盖世的皇帝给算计了。他缩了缩脖子,才语带可怜的说,“皇上你别笑了,有什么吩咐就说吧!”
“呵呵。”
笑的不是宏煦,而是一边的宏硕。久为露出笑脸的他,因为今早江南来的密件而蠢蠢欲动起来。连日来的郁闷以及担忧也因此而一扫而空,有的只是期待与激动。他嘴角一挑,对着宏和道,“皇上的意思是,让你来暂时主持皇宫的大局!而我们则是去杭州!”
“什。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又是我留在宫里?这不公平!那三弟呢?干嘛不让他留在宫中?我也要去江南!”宏和可急了,怎么每次都让他一人绑在宫里,他们倒好快活逍遥。
“嗨!大皇兄!愚弟脑子不好使,打仗行,这座阵嘛可不如你!”宏阳心里那个乐呀,可以去杭州玩,可比总是困在城中的好。而且反叛的势力也都集中在江南一带,那打起仗来可怎是一个爽字可以了得的。
“呵呵,皇兄,听朕说吧!今早慕白岩来密件说,靳如墨已出现在杭州并且他们也查出了江南的首富苏家正是替花富元及靳如墨拢财的背后势力。而他们的老巢就在丽州!只是,这靳如墨为人狡猾,诡计多端,想逮住他可不容易啊!”宏煦手轻轻的敲了敲书案,目前花富元虽已掌握在手,可这条流放在外的毒蛇始终是他心头一根芒刺啊!
“那。那也不用皇上您亲自去杭州吧!我,我就可以去啊!呵呵,皇上,我看这皇宫里的大局而是您自己来主持吧!”宏和仍是垂死挣扎着,让他一人待在宫里,这可比遭四弟一顿打还痛苦啊!
“唉,你以为朕愿意啊!要不是艳峰飞鸽传书回来说他已找到艳儿,朕能亲自去杭州么!”宏煦无奈一笑,他的心肝宝贝可是比这皇宫里的宝座更重要,没了她,那要这皇位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