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外面的人都开始起哄了,你看要不要出去了?”小月难掩兴奋之情,看着这几个月里日夜不停忙活得来的清楼,这里可也花了她不少的心血啊!
向欢如左手轻扬了一下团扇,眼角带着三分媚笑,而脸上更多的则是扬溢着坚强自信的笑容。她脚步款款的来到了慕白岩与杭州知府鲁大人的面前,轻身摆了个万福,才道,“慕大人,鲁大人。小女子不材,能请动两位大人为清楼来剪彩,实是万分荣幸。大人,请。”
“这。不敢不敢。呵呵,既是巡察大人的朋友,自然也是下官的朋友。下官此次能受邀替贵宝地,这剪。哦剪彩,可谓是有幸之至,有幸之至啊!呵呵。请,请。”
鲁大人一反当日知府衙门里的脸色,卑躬屈膝说道。当日可还真没看出来她是个女子,而且与孟大人和慕大人看来关系非浅,想必也是大有来头。自己的官衔和提升可都捏在了他们的手中,怎叫他不好生的应付。
“哪里,大人们请随我出来吧!”向欢如醉人一笑,一摆手向前走去。这就叫造势!在这杭州县里,小慕不用说,钦赐的武状响当当。而鲁知府虽然油滑,但毕竟是父母官,这面子还是要给的。至于张太医那就更少不了了,以后清楼里的各项特色服务可全靠指望着他老人家了,谁让他是皇上封的‘天下第一医’呢!
众人从左到右依次是鲁大人、慕白岩、向欢如、张太医以及孟玉轩,中间以大红绣球隔开。从身后上来五名侍女,提上一把小剪刀递给众人。向欢如站在中间,她的出色容貌以及窈窕的身段,顿时成为在场的焦点。
轻了轻喉咙,向欢如笑着看了眼面前人头挤挤的众人,才清脆的说道,“良辰到,清楼开张剪彩!”
向欢如一声令下,众位大人们才拿起剪刀按照她先前的吩咐‘咔嚓’一刀,将红绣球剪落。绣球一落地,两边高挂的大串鞭炮便被点燃,噼噼啪啪的好不热闹。而伴随着鞭炮声外的,是挤得人山人海的议论声了。如此的开张方式他们还是第一次见,除了好奇与新鲜之外,更多的还是对于清楼的期待。
长串的鞭炮足足放了有二十多分钟之久,大门口的地面上积厚厚的一层鞭炮屑,红红的像是张大地毯一样醒目。直等到鞭炮过后,向欢如才率先转身入内,而清楼也正式对外开放。门外的人群一拥而入,将整个正厅挤得是满满当当。
看到了众人的惊艳表情,向欢如就知道她成功了。而接下来她所要说的话,相信会更让这些没见过市面的古人们傻愣上三天了。在心中笑了笑,向欢如轻摇团扇的走到台上的正中间,对付这些千八百年前的人,她手中的花招还多着呢!
“各位,本清楼自今日起就算是正式开张了。呵呵。今日非常感谢慕大人与鲁知府能亲临,两位大人的到来,更是让我这里蓬荜生辉了。而清楼虽名为清楼,但我这里的姑娘可都是卖艺不卖身,我们卖的是特色!本清楼的各种服务保证是整个杭州县,乃至于整个天旭王朝都只此一家哦。各位有了体验自然就有了认识了!”
向欢如稍一顿,水眸流转于正厅之上,她那妩媚入骨的笑容配着高贵得体的举止,既让人垂涎却又让人不得往前一步。看着眼前的众人中,不乏有巴结慕白岩与鲁知府的杭州乡里的一些权富之人,这就更让她的清楼上了一个档次还不止。
再一次的对着众人露出微笑,向欢如接着说道,“目前清楼所经营的范围主要是为文人雅士,商政名流的男宾所设。除了传统意义上的听曲饮酒,诗词歌赋,风花雪月之外,还有了时装表演,按摩推拿,心灵鸡汤等等。呵呵。若是对于这些不了解的话,我们楼里的姑娘们会为各位大爷解说的。而在一个月之后,清楼专为千金名媛,大家闺秀所设的女子美容中心也会相应开幕。知府夫人及千金,还有赫掌柜的千金,李老板的二夫人也已都报名了。到时还望各位大爷夫人多多捧场才是。”
听着台上向欢如侃侃而谈,座椅上的张太医可真是感慨万千啊!那一日的相见过后,本以为他飞鸽传书告知娘娘已找到向欢如便可完事享受清福了。谁曾想到,他张则,刚刚拖离了龙潭却偏又要进虎穴!在宫里为太医,到了向欢如的清楼,好嘛,继续****的老本行!还被她变着法的创新再创新,他还真是小看了那丫头,没想到她鬼点子居然会这么多,难怪能和当今娘娘成为闺中密友啊!
张太医回头望向门外的天空,已近下午。此时的城中硕王府是否也是一台好戏正在上演呢?唉,明明相爱的两人却为何会走到这一步?在心中无奈的一笑,张太医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顾好向欢如和她腹中的胎儿了。
城中硕王府。
硕王府内仍是红绸高挂,绣球朵朵,大红喜字正应征着昨日大婚的辉煌与喜庆。各种喜礼也是五花八门,从太后赐的红珊瑚玲珑屏风、皇上与娘娘赐的珍珠琉璃八宝盒,到各阶官员及大臣们的贺礼,用整个花厅腾出来放都还放没下。而大婚第二天也是所谓的回门之日,本应由男方陪同已新婚的妻子回娘家向老丈人省亲,以此作为回门之礼节。
王府南面的独立院落里,也就是现在硕王妃的寝楼。彻夜灯火通明,满室的红纱在烛火的照映下红氲朦胧,喜气洋洋。只是与这吉祥喜气不搭调的却是花柔的心情,此时的她已身着沉重而繁复的大婚喜服整整坐了一整夜,眼看天都要亮了,却还是不曾见宏硕踏过喜房一步。
“哼,气死我了!”花柔再也受不住,一把掀开了头上的新娘凤冠朝地上扔去。
“小姐,哦不,我是说王妃!再忍忍吧,万一王爷进来看到您这样。怕是不好吧!”一直站在花柔身边的丫鬟青儿,是花柔从花府里陪嫁过来的贴身奴婢,她忙捡起地上的凤冠,小心的放在花柔的身边。
“忍忍忍!要忍到什么时候?昨天在宫里拜完堂之后就回了王府,直到现在都不见他的人影。还找了这么个偏僻的地方让我住!真是气死我了!”花柔压低了声音宣泄着,毕竟刚进王府,她也不敢过份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