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你还要带什么东西走么?”
“不了,我来时一个人,走时自然也是一个人!我们走吧!”
向欢如站起身走到宏硕的身后,宏硕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后才迈开了步子朝着楼下走去。
“哟,硕公子!好气色啊,看来我们的欢如姑娘侍候的很用心啊!欢迎硕公子下次再来!”老鸨早就眼尖的看到她们一同从楼上走了下来,这才赶过来打了招呼。
宏硕放眼看去,只见小全子也走到了自己的身边。他一示意,小全子便机灵的从怀中拿出了一锭银子抛到了老鸨的手中。
“好说好说,鸨妈妈,那我们这就告辞了。走吧,欢如。”这还是宏硕第一次叫着向欢如的名字。
“这。慢着。呵呵,硕公子,为何将我院中的女儿带走啊!”老鸨这下可急了,那可是棵最大的摇钱树啊,她怎可轻易放她走呢!
“为何不能?”开口的是向欢如,“前天我们说好的,我只要替你赚足两千柒百银,我便可离开这里了。”
老鸨没好气的白了向欢如一眼,才献媚的朝着宏硕道:“呵呵,硕公子,你也知道我们做生意也不容易,欢如姑娘可是这里的头牌,这。就这么走了,我们的损失是非常的惨重的啊!”她比了比手指头,一副贪婪的表情。
宏硕嘴角轻扬,一脸和煦笑容的问道:“那,鸨妈妈的意思是多少才肯放人呢?”
“这个么。嗯。这个数!”老鸨又伸出了一个手,做了个五的数字。
“呵呵,好说!小全子,给!”
小全子只恩了一声,便又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叠的银票交到了老鸨的手中。只见老鸨拉着她那涂得血红的大嘴巴,一二三的数着。
“你给了她多少?”向欢如转头问着身边一脸轻松的宏硕。
“五千两!”
“什么?你疯啦!给那死肥婆这么多?”向欢如听得简直没气得当场吐血!这败家玩意儿,就算家中有钱也不该这么花吧!她一手抢过了老鸨手中的银票,凶狠的说道,“你有没有搞错!我什么也不欠你了,你凭什么问人要钱?”
“还老娘的钱来,那是你的赎身费!少一个子儿老娘也不放人!”老鸨才不管面前是否有人,只要谁抢了她的钱,就等于在抢她的命。
“赎什么身?你才花了十两银子买我,昨天已经多给了你这么多,现在还要?你有没有搞错!”向欢如真是那个气啊,自己的身子给了别人,钱还一毛拿不着!这还有天理么?
“你吃住都在我这里,穿的戴的难道不用花银子么?”
“好,那是你说的!就算除去这些,也用不着这么多啊!这样,我跟你重新算帐!你瞪我干嘛?再瞪我就把这撕了,让你一毛钱也拿不到!”发起狠来向欢如可不怕她,比她凶狠十倍的罪犯她照样敢抓,还会怕一个逼良为娼的妈妈桑么。
“你,你简直气死老娘了,好,算就算,你这几天吃住和花销怎么也得这个数!”
“放屁!哪有这么多,挺多这点!”
宏硕这下可傻眼了,从没见到过如此的画面在一个青楼中发生,这个应该属于菜市场的小商贩讨价还价才对!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竟然这两人就当着他的面开始算起帐来。直到她与自己走出了满香院的大门后,他也有些不可思义的看着向欢如那一脸轻快的表情。
“喏,这个还给你!”向欢如将银票又塞回到了宏硕的手中道,“最后给了那老鸨一百三十八两,这剩下的四千八百六十二两都在这里了,你收好了!那就再见吧!”
向欢如转身便朝着宏硕相反的方向而去,出了这里感觉一身的轻松,虽然她不是处子了,但对于一个现代社会的女孩来说,这不算什么!毕竟生活要比一张处子膜更重要得多。
“爷,这个欢如姑娘可够特别的!”小全子都忍不住开口了,刚才那一幕他可是也算开了眼,都说青楼里的老鸨是吸血魔鬼,可没想到这欢如姑娘更是比这魔鬼更恐怖,硬是把那老鸨说得一愣一愣的。
宏硕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又想起了昨夜,难道她真的可以如此洒脱么?难道一个女人的初夜对于一个青楼女子来说真的无关紧要么?还是说她会去别的地方继续重操旧业呢?
“爷,我看若是欢如姑娘继续在这欢场上的话,那她一定是这整个杭州的头牌了!”小全子有感而发的说道。
“哦?是么?”宏硕的双眼微眯,一脸深不可测的坏笑着。
小全子的全身都抖了一抖,看来又有人要糟央了,难道会是前面的欢如姑娘。
向欢如离开庆春街后便漫无目的的在杭州的大街小巷中走着,温和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街道上非常的热闹,各种商铺挂出的招牌都琳琅满目,小商贩的叫卖声与商铺中的招呼声都让向欢如开心不已,远远不是现代杭州那种商业气氛所能比的。
一扫之前的阴霾,向欢如踩着轻快的步子走在长长的白堤上,虽然身体仍是十分的不舒服,可心情却已好得很多。想想来了古代这个天旭王朝也快一个星期了,今天应该算是自己心情最好的一天了。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么的渴求自由!
白堤两边青柳低垂,嫩绿的枝叶才刚报芽,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向欢如这边看看,那边瞧瞧,对一切都是十分的好奇。直到走到了一个卖包子的小铺子时才发觉自从昨晚开始就没吃过东西,现在想想自己真的是肌肠辘辘了。伸手摸了摸腰间放钱的内袋,向欢如本是高兴的脸蛋上瞬时挎了下来。
没钱,没钱,没有钱!向欢如的身边一毛钱也没有!
“我怎么这么笨呢?”向欢如自言自语的一跺脚,古往今来生存的必需品就是钱,怎么自己会这么笨的连一毛钱都不拿的就出来了呢!
她又从头到脚的仔细找了一遍,直到一手摸在了头上,这才从惊慌中平静下来。拿下头上的一支玉簪,向欢如那精明的眼神一闪,这才拉住路过的一位女子问道,“麻烦这位大姐,可否知道附近哪里有当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