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硕独自一人走在回程的路上。正行走间无意中听到远处传来若隐若现的哭喊声,不惊觉间有些好奇。站定之后仔细听听,果然是有女人的哭喊求饶和男人呵斥催促的声音。
而声音传来的方向。“cao!小寡妇儿!”震惊之下,天硕感觉自己心脏猛然砰砰跳动,非常不好的预感一阵阵传来。不及多想,天硕冲着胯下战马的屁股狠狠的抽了几鞭子,坐骑吃痛,一声长嘶,飞也似的向那对寡妇母女的家中奔去。
话说天硕本也是个性情中人,对于兄弟情谊更是看得比天都重。只无奈于机缘巧合来到这片陌生的奇异世界,天硕并不觉得这里的生命与自己有丝毫关系,甚至觉得生存在这个世界中的人们如蝼蚁一般,生命的价值不及粪土。
但这对母女对于天硕却是又特殊的感情,并不是这对母女身份不同,也不是因为天硕对这小寡妇儿有什么非分之想。完全是因为自己浑身是伤时,对方无偿的向他伸出了援助之手。天硕知恩图报,本性中的良心还是有的。
虽然这份所谓恩情,那对母女也许并没有在意,但天硕先入为主的认为,孤儿寡母生活不易,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而且这对孤儿寡母又何尝不像自己原本世界中的妻儿,老公都不在自己身边。所以一直一来,每次天硕带领部队出山打劫,都有意无意的绕着这对母女的家走。不希望自己给她们带去任何麻烦,也不希望这对母女看到自己做的事情。
战马在天硕手中皮鞭不停的抽打中奋力的奔跑,不消一刻便来到那曾经救治天硕的茅屋。只见这时十几个骑着战马的壮汉在围绕在茅屋周围来回奔袭,四处放火焚烧,其中几个正拉扯着那对母子进行掳掠,院中几只羊也因受到惊吓****乱窜。
这小寡妇儿此时奋力挣扎,哭喊着求饶希望对方放过自己和孩子,身上本就很简单单薄的衣物也被撕拽的衣不遮体,胸前一片雪白裸露在外面,破败的长袍早已盖不住她雪白的双腿,若不是还有几片碎步缠在身上没有完全脱落,更让人觉得她是几乎**的状态。拖拽她的土匪见女人春光乍泄也兴奋的不行,一边往外拖拽一边还对其上下其手,期间污言秽语更是不堪入耳。
而那十多岁的小男孩现在满脸是血的躺在院子中,全身上下遍布伤痕,一名壮汉还在一脚一脚愤怒的踢踹着,男孩也不知是死是活。从壮汉还在滴血的左耳不难看出,男孩在之前一定是经过激烈的反抗将其弄伤,以至壮汉恼羞成怒了。
一边观望的过程中,天硕催促马匹便已来到近前。抽出砍刀二话不说就将距离自己最近的正在踢打男孩的壮汉一刀放倒。见有人来救,其他强盗微微一愣,见对方只有一人,便吆喝着齐齐向天硕杀来。
“哪里来的不要命的小子?你也留下吧!”区区几个强盗,天硕岂能放在眼里,无需动用全力,天硕腾挪闪躲,一刀一个的将来人陆续放倒。瞬间便杀得强盗只剩两人,二人一看来人身手高强,还是保命要紧,也不再向前冲杀,反倒掉转马头急于逃命。
天硕这时早已杀的红了眼,岂能容得两人活命?几个箭步追上其中一个,高高跃起,一拳击中对方脖颈将其拉下马来,反手一把将手中砍刀甩出,正中另一个正在夺路而逃的强盗后心,直接毙命坠入马下。天硕将逮住的强盗骑在身下,一顿电炮招呼在对方脸上,直打得对方脸都没了人形放才停手。这人被天硕打得也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搐。
“这间小屋从来不曾有强盗光顾,你们是哪个山头的?今天为啥向这下手?”天硕强压怒火逼问已经奄奄一息的强盗。原来,这帮人原本也是山上的山贼,但天硕对附近山贼的扫荡让这些逃命出来的山贼无家可归,已然成为了散盗。
散盗们没有实力抢劫聚集的村落,附近的山贼组织又是人人自危,一时也不知该投奔哪里,离天骄城太近又军队追杀,所以就终日在附近游荡,寻找散落的零星住家打劫,也算是活着艰难死了憋屈。
天硕对他们可没有什么怜悯之心,听他说完便一扣手拧断了他的脖子,死的不能再死了。人已杀尽,天硕的气也算消了。这才来到那对母子身边,见女人几近**的坐在地上,赶紧脱了自己的衣服给女人披上。女人被下的不轻,还以为又有人来欺负她,挣扎了好几下,被天硕一把搂在怀里。“别怕别怕,没事儿了,你好好看看我是谁?没事儿了,别怕。”天硕一阵心酸,紧紧的抱着女人轻声安慰着,想到自己本是不想和这对母女有牵扯却还是间接的让她们落得如此下场,心中不免满是内疚。
女人挣扎许久终于看清了来人的容貌,“原来是你。”这个曾在几个月前自己帮助过的人当初不辞而别,如今却又以这样的情形相见了。女人弄清楚了状况,心中满是感激,正要起身答谢,不想披在身上的衣服趁机滑落,引得女人一阵尖叫,脸色顿时泛起一片桃红,煞是好看。
女人突然的尖叫让天硕措不及防,吓了自己这一大跳,还以为又突发了什么状况,低头一见这春光乍色的景色,才知女人尖叫的原因,搞的天硕也马上不好意思了。赶紧放开女人,起身背转过去。“咳咳,那个。。上次真是多谢你了,因为有事匆忙,所以也没打招呼。今天恰巧经过这里,看你有难。你没什么事吧。”说起这个女人,其实长的谈不上多漂亮,和那些真正的美女放在一堆,只能算是普通容貌,但皮肤白皙,五官端正清秀,仔细看来也绝对不丑。天硕毕竟是过来人,但看着这半裸的少妇也是心中一阵打颤,赶紧回避目光,转移个话题,免得彼此尴尬。
起身来到孩子身边,探了探还有呼吸,应该只是暂时晕厥了,掏出一瓶生命药水给孩子灌下。只一会儿功夫,孩子的脸色就见有了好转。女人整理好衣服现在也来到孩子身边,将孩子抱在怀里,不免再次落泪。天硕见二人已无大碍,眼下这房子算是再没办法住人了,便问女人有何打算。
女人孤身一人带着孩子,生活艰苦。如今房子也没了,羊也都跑光了,衣物财物所有家当都付之一炬,暂时也没了打算。天硕一看,这麻烦还不算结束,不得已只好邀请母子二人一起随行,还是暂时先收留在自己的城池吧,也算有个安身之所。既然曾经受人恩惠,现在自己也算还混的不错,城里也不差多这两张碗筷。
女人本想推辞,但现在自己恐怕也没有推辞的资本,最终还是决定跟天硕一起走。看着自己曾经生活的家已经变为一片废墟,也没有什么需要整理的行礼,天硕牵来强盗留下的几匹马匹,抱上仍然昏迷中的男孩,一起奔城池而去。
“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一路上的沉默让人非常不舒服,甚至有些尴尬,女人也不知道天硕是不是还在想着自己裸露的身体,脸上不免又是一阵桃红,为了避免尴尬,最终还是女人先开口了。天硕一听女人问起,也觉得自己有点不爷们儿“大妹子,你叫我天硕就行。你呢?你叫啥?”天硕大咧咧的回答。
“我名字不太好听,你就叫我瑞雪吧。”瑞雪?是挺土的,瑞雪兆丰年,倒也是个非常适合农民的名字。天硕也没鄙视人家,附和道“挺好听的啊,听配你。”瑞雪一听,脸色又是一红,以为天硕又在拿自己的身子说事儿,回了天硕一个白眼儿。
天硕一看,明白对方是想偏了,也发觉自己说话不是时机,便又问到“孩子没伤到筋骨,没啥事儿,你不用担心。我已经用最好的药给你喝了。明天又是生龙活虎。这孩子叫啥名啊?”瑞雪甩了甩脑袋,把自己那些多余的想法甩出脑外,怎么自己好像比对方的思想还龌龊呢。“没事就好,我儿子叫克劳斯。”“克劳斯,嗯,挺大气的名字,将来肯定有出息。”
一路上俩人总找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来缓解尴尬的气氛,聊着聊着自然也都放松了。偶尔说起有意思的话题,俩人也都笑的前仰后合,再没有了顾忌。“大妹子,总叫你大妹子也不知道咱俩到底谁大啊?”女人也不瞒着“我27,你呢?”天硕看了看,长相比实际年龄小不少,虽然这孩子也就10多岁,但俩人站一起总感觉像是姐弟多余像母子。随即说“可看不出来,我今年正好30,那你也别天硕天硕的叫了。叫声天哥,你不吃亏。”女人也不扭捏,当即叫了一声天哥。
现在无依无靠,哪个女人都不嫌弃多一个依靠的肩膀。通过聊天,天硕隐瞒了自己的身世也跟女人说了自己的老婆孩子,说道动容时眼睛也是一阵阵泛红,女人也是善解人意的好人,非常同情天硕的遭遇,不停的开导安慰天硕。其实两人又何尝不是同命相连呢?
说着说着,俩人就来到了城池门前。女人看到这陌生的城池,心中十分惊疑,想来才短短几个月不见,天硕竟然已经拥有了这么大型的一片家业。突然对天硕的身份起了怀疑。难道?他也是个山贼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