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现实总是很残酷,有一天在校门口发生了一起车祸,一辆轿车撞上一个骑自行车的妇女后逃逸,那妇女头部流血昏死在地,围观的众人冷漠地看着真实的“电影”议论纷纷,有几个嘴长的大婶指着受伤的妇女:“唉,看来活不了了.”“嗯,应该是.”“谁说的?依婶看,是绝对活不了！”
……
受伤的妇女勉勉强强地坐了起来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血染红了她的头发、衣服。自行车倒在公路的另一边，前轮严重变形不成样子。
事故发生地离医院不足一米却没有一人帮忙求助于医生.中国人人情冷漠麻木不仁的埋藏于内心、根深蒂固定特性表现得淋漓尽致!
“擦！”赵毅大吼一声,“闲人都他妈一边闪远！看什么看，你们还有没有人性!”几个不忿的壮年男人正要教训赵毅却被赵毅的兄弟们扯住，他当即拨通了120。
救护车鸣笛呼啸而来却拒绝接走受伤的妇女,理由很简单:没有亲人付急救费用,没有人签死亡协议.赵毅心里凉啊,他大声质问:“你们说是人命重要还是钱重要?”急救医生“理直气壮”一脸严肃:“没钱就甭想让我们救她!有本事你拿钱来啊?呸!没钱?死了我们也不管!”
赵毅真的已经按捺不住了,他心想:“好一群黑心的行尸走肉财迷心窍的白衣天使!打着救死扶伤的名号一心在伤者肚里取红包！”可是漫骂无济于事.于是他吼道:“我是她儿子,《死亡协议书》我签了.”
“先拿急救费!”
赵毅不得已拨通了交警,最后交警来了医院才很不乐意地接走了受伤妇女.
“你没想过万一那位妇女没救活你要担多大责任?”子夜问道.
“没想那么多当时，我那时只想让医生尽快救她走，早一分钟就多一份希望。”
“是啊，我严重同意！”子夜笑得很甜。
“让我失望的还是那天的场景，那么多人竟没一个人愿意伸出援手！鲁迅先生说得好，那些人如果在抗日战争期间看到倭瓜杀同胞他们可能还跟着鼓掌！”
“或许你把他们想得太坏了，我总觉得人的本性是好的，只是他们后天受的教育不多或者社会负面影响太多了。”
“嗯，可能吧！”
子夜打心眼里佩服崇拜这个傻到可爱的同桌,他正义、热血、爱打抱不平、人格高尚、品质高洁,当然了做起事来不含糊,打起架来不计后果.如果真的跟着他安全感和危机感共存.
可是当中招一天天接近,子夜对赵毅的态度截然大变,从以前的有说有笑变得冷淡沉默,赵毅和她聊天,她也心不在焉地嗯嗯啊啊应付,然后把自己埋进题海.有时候赵毅请教她问题她也仅仅简单地说说思路就不管了.
有一天,出于关心赵毅问她:“你怎么了?怎么怪怪的?”
“那关你什么事?”子夜冷冷地反问.
“如果有什么麻烦说给我听......”
“还有事吗？”依旧是冰冷的语气.
“喔......那......没了.”
子夜又埋进了题海,一句话也不说,这让赵毅很着急.
直到有一天早上子夜问赵毅:“你觉得你中招会考得很好?”
“不知道,反正我努力了呀.”
“呵呵,”
赵毅觉得子夜的笑很牵强,很不自然:“笑什么呢?”
“我觉得......”
“什么?”
“你做我同桌不合适......你的成绩......可能影响到我。”
“天那!”赵毅心中感叹,“我的同桌呵,为了你我开始努力,虽然成绩不好可我一直没放弃,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呢?难道我没救了?我就那样朽木不可雕吗？”他强颜欢笑问道:“是这样吗?”
“嗯.”
“是不是真的?!”赵毅显得有些激动.
“我说过了,就是!”
“呵呵呵.”赵毅苦笑了两声把课桌甩到教室最后.
“怎么了?”几个兄弟问道.
“你大哥我******好好的!少他妈多管闲事!操!”这还是赵毅第一次当着全班同学面毫不顾忌形象破口大骂。
班主任来了,简单地问问情况便换来一女尖子生和子夜同桌,老师偏心优等生向来都如此.
“哼!”赵毅在心里不知道是骂自己还是埋怨同桌,把一枚硬币捏瘪了.
放学时赵毅拦住子夜想问个究竟:“你到底是不是因为我成绩很烂才不愿做我同桌?”
“不用问了,我还有事.”子夜冷冰冰地说,“没事别烦我.”
“我有事!”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和你有关!”
“那又怎样?别来烦我,我很讨厌你.”
赵毅抓狂了,他举起拳头在课桌上拼了命地砸,砸烂了几本教课书.
这时有弟兄报告:“大哥,咱弟兄受欺负了！”
“谁干的?”
“骷髅会.”
赵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吼道:“老子今天灭了他们！去,把所有弟兄召集起来!”
这次群欧持续了半小时,赵毅领导的双截帮以绝对的优势完胜骷髅会.赵毅也在混乱中受了伤,后背被钝刀砍伤但无大碍.
骷髅会老大负隅顽抗赵毅喝声:“退下!”他抽出双截棍和对手一决高下.
赵毅心情本不好便把力量发泄在手里武器上,几个回合下来对手已经招架不住了.赵毅一个侧空翻,顺势用脚夹住对手脖子,对手被迫旋转了360度躺在地上,赵毅抽出水果刀架在他脖子上,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对手盯着赵毅:“你高手,我打不过,但我不是孙子!要杀要剐随你便！”
“好!是男人,我佩服!”说着双手拉对手站起来,“以后跟着我混吧.”
“这......”
“你那些兄弟都投诚了.”
“给我两天时间.”
“好!我等你好消息!”
两天后的下午,骷髅会老大来了,他决定要跟着赵毅混了.当着赵毅的面他把一直以来都自以为傲的玻璃骷髅头装饰摔得粉碎,然后献出自己的曾经割破赵毅胳膊的长刀,并拔出殚簧刀割破手心滴在半碗水中和赵毅干杯好喝掉，算是入帮仪式.
赵毅端坐着吩咐手下宣读《帮会条例》：
1.双截帮成员必须处处以本帮利益为中心,壮大本帮声誉.
2.禁止有当众诋毁诽谤本帮语言,违者严惩不贷.
3.积极发展荐入新成员以营造和谐氛围.
4.帮派矛盾由大哥统一处理,维护大哥的绝对尊严.
5......
念完后在其上签字,算是正式入帮了.按规矩,入帮新人先要来个“下马威”,赵毅发话了便省去这一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