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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新纪委书记来了(5)

第二天,蒋树华吃过早饭后驾车前往省委大院,他对这个大院有着很深的感情。他一毕业便分配到这里。如今,离开这个大院去了峦山,心中有许多不舍。

他径直走到严正浩的办公室外,门虚掩着,蒋树华敲敲门得到许可后走了进去,陈思成正向严正浩汇报工作。陈思成与郑剑军、蒋树华并称“纪委三剑客”,因为三人都喜欢击剑,且正好是老、中、青一代的缩影,郑剑军五十七岁,蒋树华四十三岁,而陈思成三十四岁。

陈思成调侃道:“欢迎蒋大书记衣锦回朝!”

蒋树华故作愁苦状,说:“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严正浩笑笑说:“最近工作怎么样?”

蒋树华一脸茫然地说:“峦山的情况比预计的要复杂得多。”

严正浩关切地说:“你刚刚上任肯定会面临着很多困难,当务之急还是顾全大局,维护稳定!”

蒋树华话题一转,说:“我这次回来遇到了一件十分蹊跷的事,特意向您求教。”他将妻子炒股的情况介绍一番。

陈思成笑笑说:“真是天上掉下一个大馅饼!”

蒋树华心事重重:“我是担心馅饼里有毒啊!”

严正浩沉思了一会儿说:“保持足够的警惕是一个纪检监察干部必备的素质,不过,据说最近股票行情很不错,很多投资者都赚了。”

蒋树华反问道:“您是说这事没有问题?”

严正浩若有所思地说:“此时下结论还为时过早。”

陈思成突然说:“嫂子那个同事,为什么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的十万元钱作为保证金放在嫂子手中?如果她将这十万元交给那个操盘高手,如今已经变成三十万元了!”

陈思成的话顿时引起了三个人的深思。

严正浩说:“你回家进一步了解一下那个所谓操盘高手的详细情况,我觉得其中定有隐情!”

蒋树华离开严正浩办公室后迅速返回家中,韩馨正在生闷气,女人生气时最喜欢看电视,其实电视里演的什么根本传导不到大脑中,只是依靠电视里传出的声音暂时分散注意力。韩馨本以为半个多月没有回家的老公会在家里好好陪陪自己,可是没有想到他一早便跑出去了。

蒋树华坐在韩馨身边,搂着她说:“这个严书记一大早就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他老婆不在身边,我老婆可在身边,他多可恨!” 韩馨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蒋树华也不知道她到底听没听自己说话。

“唉,他说省纪委有个常委马上就要退下来了,委里准备对这个岗位进行公开选拔。还有好几个月呢,这么早跟我提这事干嘛!我找了个借口就回来了!”

韩馨一听“纪委常委即将出现空缺”顿时来了精神。很多人可能对纪委常委并不熟悉,而且还很可能与党委常委相混淆。纪委之所以设立这个特殊的职务是源于自身的特殊级别。与省委宣传部长、组织部长、统战部长不同,省纪委书记不管是否是省委常委都属于副省级干部,因为省纪委本身就是副省级机构,纪委副书记为正厅级,纪委常委为副厅级,纪委常委分为专职常委和兼职常委,兼职常委一般会兼任监察厅(局)副厅(局)长或者各室主任。虽然如今在很多省份,省纪委下属各室主任统一高配为副厅级已经成为一种趋势,可是高配的室主任的政治地位仍旧与纪委常委不可同日而语,因为纪委常委是名副其实的副厅职,而室主任不过是低职高配的副厅级。如果真能当上这个纪委常委不仅可以离开峦山那个鬼地方,而且前途肯定会一片光明!

“我是爱江山更爱美人,没有那么大野心。亲爱的,我陪你去逛街吧!”

“你怎么能那么没有追求,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恋家啊!”

“形势”缓和后,蒋树华改变话题:“对了,你和那个股票高手签没签过什么协议?”

韩馨笑笑说:“这就不烦劳蒋大书记操心了!我不仅和他签了委托协议,而且还要了他的一张身份证复印件。今天早上,他又往我的银行账号里打了五万。他买的盘山建设最近涨势不错,又赚了五万多。”

蒋树华勉强笑笑。他不知道这笔来路不明的钱对于自己的家庭到底是福还是祸,只在返回峦山之前特意将那个股票高手的身份证复印件交给了严正浩。

公安局长的儿子被劫持了一缕朝霞撒落大地,晖文中学门前错落地停靠着十几辆大客车,学校组织初一年级十个班的学生观看爱国主义影片《铁人》。学生们嬉笑着三三两两地走上所在班级的大客车。此时,为能放风而欢呼雀跃的他们,绝不会想到一场劫难正在等待着他们。

运送初一(七)班的大客车并没有前往红旗剧院,而是拐了个弯儿在一处加油站里停下了。

正当师生们诧异时,客车的门突然打开,两个手持五连发猎枪的中年人冲了进来。其中一个脸上留有严重刀伤疤痕的男子,呵斥道:“把手都举起来!”

客车门随即关闭,学生们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救命声、哭号声充斥于客车内。

林蒂要找的人终于出现了,但他没有想到,是这样一出鱼死网破的局面。铤而走险的“刀疤脸”事先进行了周密的筹划,所劫持的初一(七)班的学生中,有不少是公安局官员的子弟,林蒂的儿子小亮和铜川县公安局长韩林治的儿子思平也在其中。

“刀疤脸”事先命人将烈性炸药安装在客车的行李厢中,而将停车地点选在了学校附近的加油站,一旦发生爆炸,那么……林蒂不敢再想下去!他用手重重地捶打办公桌,发泄心中的怒火--他太大意了!

“刀疤脸”的手中如今已经掌握着足够的砝码向他提要求。

林蒂感到从未有过的紧张与沮丧,他让常务副局长陈明季担任现场总指挥,而他则坐镇局里协调武警部队、预备役部队,配合警方封锁现场和周边地区,并对加油站周围的居民进行紧急疏散。

风尘仆仆的张秉钧见到陈明季后的第一句话便是:“林蒂呢?赶紧让他过来!”

林蒂急匆匆赶到现场,张秉钧表情严肃:“在如此敏感的时期,千万不能出现人员伤亡。无论他们提出什么要求,我们都要设法满足!”

陈明季手中的对讲机中不时地传出声响,他一边通过对讲机布置任务,一边汇报:“我已经派遣谈判专家与绑匪进行交涉,他们要求提供一架飞机和一辆警用防弹巡逻车,而且飞机必须停在离这里不远的外环线上。外环线修建时达到战备要求,可以临时起降中小型飞机,他们打算乘坐警用巡逻车前往飞机停靠地点。”

“看来,他们的逃跑计划制定得很周全!可我们上哪里给他弄飞机呢?” 林蒂咬着牙说。

“穑岭有农用飞机,我马上找陈公和大宽去协调飞机的事!你通知交警队封锁附近道路……” 张秉钧说完后准备离开,却又突然转过身,语气凝重地对林蒂说,“记住,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不惜任何代价,将他们击毙半个小时后,飞机巨大的轰鸣声从劫持现场的上空掠过,与此同时,一辆警用巡逻车开到了客车附近。警用喇叭里传出高分贝喊话声:“你们的要求全都满足了!你们千万不要伤害人质。”

谈判专家再次前往客车与“刀疤脸”谈判,谈判仅仅持续了十分钟。

“他们太狡猾了!他们想分成两批撤退,警用巡逻车首先运送‘刀疤脸’和思平到飞机上,警用巡逻车再回来接他的手下与小亮,等他们安全转移后才放人!”

“刀疤脸”担心走出客车的一瞬间便会被狙击手射杀,为自己制定了这个周密的逃跑计划。“刀疤脸”认定只要小亮控制在他们的手中,警方便不会轻举妄动。“刀疤脸”给林蒂摆了一个难题。

陈明季目不转睛地看着林蒂,但林蒂此时却陷入了巨大的彷徨之中。“刀疤脸”知道得太多了!他的存在犹如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将林蒂炸得粉身碎骨,可是心爱的儿子就在他们的手中,任何一个微小的失误都有可能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

一时间,林蒂难下决定,但他必须马上做出选择,否则可能错失良机!林蒂脸上的犹豫迅速地被坚定所取代。

林蒂指着现场的地形图,坚定地说:“只要‘刀疤脸’一离开客车,这两个位置的狙击手就同时开枪,务必确保一枪毙命。同时,突击队员从客车的这四个位置,突入客车击毙其他劫持分子!”

“小亮还在车上,而且张书记不让轻举妄动!”

林蒂自然知道“刀疤脸”一旦感受到威胁,他儿子便会成为“刀疤脸”同伙的首要攻击目标,可是他别无选择。他咬着牙说:“不惜一切代价,将他们击毙!行动吧!”

林蒂说话的语气低沉却铿锵有力,陈明季没有反应呆立在原地,无法相信林蒂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出这个艰难的抉择。

林蒂厉声说道:“我再说一遍,不惜一切代价!”

警方满足了“刀疤脸”的要求,关闭多时的客车门缓缓打开,“刀疤脸”用枪顶着思平从客车里走出来,惊慌失措的思平步履蹒跚。“刀疤脸”望了望远处警方设在现场的指挥中心,脸上不禁浮现一丝得意,这个计划太完美了。

正当他憧憬着胜利逃亡的那一刻,两颗呼啸而来的子弹洞穿了他的太阳穴。思平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发疯似的乱跑,一个警察急忙跑过去将他带到安全地带。

与此同时,防暴组掐断了行李厢中炸药包的引线,四组特警队员从不同方向冲进客车。留在客车中的“刀疤脸”同伙拉响了自制手雷,可导火索出现问题而没有炸响,举起手中的枪疯狂地扣动着扳机,但很快便被特警击毙。

枪声还未平息,林蒂便迫不及待地跑向客车,陈明季一边喊着“前面危险”一边跟着跑了过去。林蒂在一片血泊中找到了小亮,他不停地嘀咕着:“爸爸对不起你!爸爸对不起你!”

小亮与其他六名伤者被救护车送到医院,只有小亮和另外一个伤者伤势较为严重。

林蒂焦急地等待着手术的消息,他妻子舒君一边呼喊着儿子的名字一边奔跑过来。舒君抓着林蒂的衣服,哭喊:“这可是我唯一的儿子。” 舒君说的是“我”而不是“我们”。

林蒂没有说话,而是继续低头啜泣。

陈明季解释说:“林书记也是万不得已!”

舒君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继续劈头盖脸地指责林蒂,而林蒂一直低着头默默流泪。

手术室的灯灭了,主治医生一脸疲惫从手术室走出来。林蒂与舒君满怀期待地望着主治医生,医生摘下口罩,摇摇头说:“我们已经尽力了!”

林蒂身子一歪倒了下去,陈明季急忙抱住林蒂,轻轻地扶着他坐在走廊的坐椅上。陈明季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他知道此时任何的语言都是多余的。林蒂泪水滂沱,模糊了他的视线,儿子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如同电影般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护士用手推车推着小亮的尸体缓缓地从手术室出来,舒君跪在尸体跟前,轻轻地撩开蒙在儿子脸上的白布。早晨还活蹦乱跳的小亮如今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早晨的匆匆一别竟然成为诀别。舒君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现实,扑倒在儿子的尸体上号啕大哭。凄婉的哭声令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舒君因悲痛过度而晕厥过去。医生急忙对她进行抢救。

舒君苏醒后,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昏迷前的情景,她自言自语地说:“我的儿子呢?我的儿子呢?”她发疯似的从床上跳下来,呼喊着儿子的名字向外跑去,一直守候在病床前的陈明季和护士急忙拦住了她。

“她想去就让他去吧!”林蒂呜咽着说。

在众人的陪护下,舒君来到太平间,趴在儿子的尸体前再次大声号哭,几度昏厥过去。

张秉钧闻讯后迅速赶到医院。林蒂的自做主张本来让他感到很气愤,可看到林蒂夫妇因为痛失爱子而悲痛欲绝的表情后,他心中的怒火迅速消散了,好言安慰了一番。

市委宣传部长陈叔祺也来到医院,张秉钧将陈叔祺拉到医院走廊的僻静处,说:“你马上回去召集各新闻媒体负责人和代表开会,告诫他们务必坚持正确的舆论导向,不要过多地渲染事件本身,重点介绍林蒂面对突发事件时如何果断坚毅,如何沉着应对,尤其是为了群众安危不惜牺牲自己的亲生儿子;重点介绍小亮在危急关头将危险留给自己,将生的希望留给同学!”

陈叔祺点点头,匆匆返回宣传部贯彻张秉钧的指示。

为纪检事业背一次黑锅蒋树华在返回峦山的路上得知了这个不幸的消息,驱车前往医院看望林蒂。蒋树华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林书记节哀顺变!”

还未从丧子的巨大悲痛中摆脱出来的林蒂,只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心情纠结的蒋树华既为林蒂中年丧子感到悲伤,也为自己最近遭遇的莫名其妙的事感到焦虑。正在这时,他期盼的电话终于打来了。

严正浩严肃地说:“树华,经过汀江证监局协助调查,全国各家证券公司的营业网点都没有关于那个所谓操盘高手的开户信息,据此可以初步断定他根本就没有进行过任何股票买卖活动,公安户籍管理系统内根本查找不到他的身份信息。鉴于事态的严重性,我请求公安部门对韩馨的那个同事进行了调查。据她供认,十万保证金是那个所谓的高手让她转交给韩馨的,那个所谓的高手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根据韩馨同事提供的线索,我们正要对那个高手采取措施的时候,他已经提前听到风声逃之夭夭了!”

蒋树华语气沉重地说:“别人都是通过伪造身份骗钱而他却是通过伪造身份送钱,肯定是受人指使的,我马上把那些钱上交组织。”

心神不定的蒋树华料理完手头的事情便匆匆返回家中,韩馨对于他的突然到来感到十分惊讶,冷嘲热讽地说:“什么风把蒋大书记吹回家了?”

蒋树华笑嘻嘻:“最近,股票高手有没有给你汇钱来?”韩馨问:“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你还真把人家当成摇钱树了!”

蒋树华凑到韩馨耳边,神秘兮兮地说:“我跟你说个事!我想给严书记送点礼,早日回到你身边!”

韩馨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额头,笑着说:“你终于开窍了!你想送多少钱?”

“这个数!”蒋树华比划了一个“十五”的手势。

“这也太多了吧!”

“这还叫多?没听新闻里报道吗?南方一个区公安局的副局长为了买官足足花了一百多万!我这个官的性价可比他那个官强多了!”

韩馨有些舍不得,但还是说:“只要你能早日离开那个鬼地方,花多少钱都行!”

蒋树华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这些年来,他在与老婆的斗争博弈中颇有心得,领悟到家是讲爱而不是讲理的地方,越是理性越伤感情;有时,善意的谎言比冰冷的实话更有效,因为这种欺骗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对方。

蒋树华想想无辜的严正浩,心说:“严书记,你就为纪检事业背一次黑锅吧!”

蒋树华将十五万交到省纪委,端详着省纪委给他开的收据,陷入了沉思。随着时代进步,行贿日益隐蔽化和长期性。官员犹如水中的鱼儿,当鱼儿追逐香美的鱼饵时会不知不觉地进入别人早已布好的大网之中。鱼儿表面上仍旧是自由的,是因为抛下鱼饵的人并不急于收网;他一旦收网,鱼儿已经进入他人的彀中,没有回头路,要么鱼死网破,要么乖乖就范。

打黑还是黑打峦山市黑帮中的大哥级人物“刀疤脸”的突然现身及迅速死亡,在峦山官场掀起了不小的波澜。黑恶势力曾经在峦山猖獗一时,而“刀疤脸”无疑曾经是黑恶势力的“领袖”性人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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