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吹唱着夏天炎炎的气氛,将这气氛唱向。爆晒的阳光,仿佛要将这大地都能火化了一般,张继一个人漫无目的行径在这街道上。
走过一个一个的商厅,他最多也只是望一望,眼中露出茫然,和带着讥讽的笑意,这个本来熟悉,但现在却变得陌生的城市,让他倍感无措。
曾经的十年?又或者是将来的十年?十年之间,真的如做梦一般?
他心头一阵胡想,不知不觉中他来到了一处较为偏僻的胡同,这个胡同正是十年前他所住的地方,也正是现在他所住的地方。看着没有粉刷的外墙,他呆呆站了好一会。
记得那个时候,自己还住在五楼的一个小单间里,除了有一间睡觉的地方,就只有一个厕所和连通了厕所只稍稍隔了一下不足几平方米的厨房,点形的窝居。
掏出钥匙,他打开了厨房门,房子里倒是整洁,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这倒是令他有些奇怪,平日里他一个人住,哪来闲功夫收拾屋子,其他的用心都用在工作上。
回到屋里,张继微感头有些沉,倒头便睡了下去。
一直到,模模糊糊的听见屋子里有响动,一个看得不清楚的人影在屋子里恍动,张继一惊,顿时从床上跳了起来,大声喝道:“谁!”
‘匡礑’一声瓢盆落地的声音,张继冲进隔着垂帘的厨房,竟见到是赵婉瑶,一个红色的瓢盆正在地上跳动,她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微微一怔,道:“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
躺在床上的张继慢慢醒了过来,双眼蒙胧的睁着,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下懒腰,脸上一副舒服死的表情。这时,靠近左边的屋子里传来一声响动,张继微微一怔,随势便冲了进去,大声一喝,“谁!”
赵婉瑶一惊,手中的瓢盆失手落在地上,‘砰’的一声摔响,她微微一窒,道:“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
张继两眼睁得如铜铃一般,如看鬼一般,透着惊吓的眼神看着赵婉瑶。赵婉瑶见张继奇奇怪怪的,便也懒得理他,平时里他也是这般一个性格。
愣了好久的张继才渐渐地醒过来,他见赵婉瑶,不由一惊,道:“你怎么会在我家里?”
赵婉瑶正拿手着一把刀切‘嗒嗒嗒嗒’的切着土豆丝,声音清脆,速度熟练,看她这样子,应该是对做饭有一手。
闻着张继的闻话声,赵婉瑶侧头看着他,两颗眼眸眼波转动,在他身上下打量一翻,微微一笑,道:“你是真的不记得还是装傻?不是你给我开的门吗?”
突然,赵婉瑶轻呼了一口,“啊”,她停下手中刀子,只见细细的手指殷红的鲜血直流。
张继突然一伸手,拉住一下赵婉瑶的手,赵婉瑶奇怪的看着张继,脸微微泛红,怪道:“我这在切菜呢,你这突然拉我手,想害我切到手啊?”
张继松开了赵婉瑶的手,看她手完好并无伤口,便一字无语,神色恍惚的离开了厨房。赵婉瑶奇怪的看着张继,额梢微微皱着,便又开始做饭。
不久后,饭间,张继正吃恍忽失神的吃着饭,赵婉瑶道:“对不起啊,为了帮我出口气,害你连工作都丢了。”
张继抬着看了一眼赵婉瑶,神色无变,平平静静的道:“没事,我也不想在那做下去了。”
赵婉瑶微怔,见张继并没有难过的样子,仿佛他早就知道似的,她道:“你不用安慰我了,如果你不想做,你也不会在那做三年这么久。这一次都是因为我,害你失去了工作。”
张继抬头看着她,眼神中尽显一些茫然的神色,想起十年后的那一幕,他便觉得对不起眼前的这个女人,他木纳的盯着赵嫁瑶,眼中尽是十年后的悔意。
赵婉瑶奇怪的看着张继,道:“你怎么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张继回过来神来,道:“没什么,明天先出去去看一看,哦,对了,这几天我头疼,可能做不了饭了,你过来帮我做好吗?”
赵婉瑶有些羞涩的点了点头,继而又道:“你没事吧,头怎么会痛呢?要不要去看医生?”
张继摆了摆头。
饭后,张继一个人躺在床上,赵婉瑶在厨房中收拾碗筷。他睁着双眼,看着头顶上悬在天花板上的白炽电灯,深深沉思了起来。
如果不是在做梦,那这一切就是真实的。别人只可以幻想的事情,但自己却真正的实现了,而且更奇怪的是,经过张继反复几次的观察,他发现自己竟然可以预知下一刻会发生的事情,虽然匪夷所思,但事实已然如此。
时间还不能确定可以有多长,但至少有两分钟。
不久后,赵婉瑶洗尽碗筷,从房屋里走了出来,她见张继一个人傻傻的看着天花板发呆,不由的有些好奇起来,自那天之后,张继便变得有些神神叨叨的,说出来有话,也总是令赵婉瑶感到不可相信。
她走近张继的床边,俯身拿起放在张继一旁的小包,道:“天太晚了,我要回去了。你自己先休息吧,不要多想,工作的事情慢慢找。”
张继躺在床上,看过赵婉瑶一眼,脸色平静,赵婉瑶开门走了出去。一分钟之后,张继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在屋子里胡乱翻了一通,将层子翻得乱七八糟,在衣柜的夹缝中,找到了一把短伞。
他从床上跳了起来,直接打开衣柜,从柜角中拿出了伞,开门向屋外冲了出去。黑夜的晚上,城市里依然灯光明媚,一盏盏路灯,点亮着黑夜里七彩的光芒,将这黑暗的大地,芶画出一片独特的色彩。
张继从楼上冲了下来,在楼道前站了一下,径直向左边跑了去,赵婉约正独自一个人身背着跨包,走在街道上,突然张继赶了上来,将雨伞交给了她。赵婉瑶奇怪的看着张继,这天好好的,他莫不是吃错药了,竟给自己送一把伞来。
经过一阵小跑,张继大口的踹息,吞吐道:“要要下雨了,别淋湿了。”赵婉瑶很是奇怪的看着张继,道:“你没事吧,要不要去看医生?”
‘轰!’毫无征兆的黑暗天穹,零星无几,突然被一声惊雷撕破,一道闪电铮亮一大地,四下顿时下起了豆点大的雨。
雨声凄凄沥沥,透霓虹灯,看着来来回回行驶的车量穿梭在雨中。
赵婉瑶急快撑开了伞,支在了张继的头上,不过张继却一把推向她的头上,脸上顿时生出微笑,道:“我的衣服已服已经湿了,还能更湿吗?”
赵婉瑶奇怪的看着张继,像是看怪物一般,张继傻傻一笑,雨声哗哗,他道:“我送你回去吧,下雨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