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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丧事之乱(4)

就到了晚上,朝向媳妇安顿好屋里屋外,又把猪喂了,把大门插上,早早地躺下来歇,只是身子躺下心并没躺下,支起耳朵听那屋的动静,听老刘头和刘老太太睡下了,这才悄悄起身,躲在院里,看那月芽升起如弓,弯弯地照过来,木头门就轻轻地响了两下,轻手轻脚打开门,可不是来顺,笑嘻嘻地,手里拿着玉米。

见了来顺,女人满脸委屈,轻声说:“来顺,今天你嫂子骂街哩,我不要你再做贼人的勾当,心里难受哩。”

转过脸不看来顺,月芽儿躲在树梢上,照不见女人的脸,来顺的心里透亮,就说:“其实我没愉别人家的哩,我只是在自己家地里摘。”

见女人心事沉重,又把话题转到不易被女人察觉的角落,巧笑着说:“嫂子,我这几天做噩梦哩,做的梦里都是你,醒来心里就慌慌的。”

女人把身子扭了扭,歪着头说:“来顺你说胡话,我又不是老虎,不是狼,要你做噩梦。”

来顺说:“你我是不怕,梦里梦外都鲜亮,看还看不够,哪里就怕了,是怕,是怕,你给人抢去哩,给狼咬去哩。”

来顺声音越来越小,说得有些结巴,女人却听得清。

月芽还在天上挂着,缓缓地走,女人低低地说:“谁也抢不走我的,我只担心你,来顺,我问你,你说你是胡子么?”

来顺答不出,两人就随了月亮走,不知不觉,已离开老刘家的门口,走进村角的碾道房。月光从破了的屋顶漏下来,射出一条斜斜的光线,射到女人的脸上,光艳艳的,来顺不觉又痴呆了。女人偏不避开他的目光,也拿眼睛看他,女人的眼睛里水汪汪的,闪烁出无数的光彩,勾住了来顺的魂。

“来顺。”女人说,“你也该找个女人了。”

来顺不语,来顺的魂还在女人身上附着。

“来顺。”女人又叫,把他的魂暂时叫回来。

来顺便认真地望着女人,说:“嫂子,我见过的女人没有哪一个比你好。”

女人好看地笑了,说,来顺你胡说,哪个女人不如我好了,在你心里,二妞比我好哩。

来顺不答,不知不觉地抓住女人的手,又把女人抱在怀里,死死地抱住,直到抱得两人都倒在地上。

辗道房里的光线斜照变成直照,女人就吸了这光线陶醉得倒了下去。一只小老鼠钻出洞穴,再钻回去,小鼠进进出出,不停折腾,把口水吐在洞口。女人经过了短暂的痛楚,就舒服得晕迷,听来顺做了狗喘,不迭声地骂:“来顺,要死的来顺,你欺负嫂子哩。”却把来顺搂在身上,抱得更紧,幸福得天地迷糊。

这几天,刘老太太心里犯嘀咕,眼见着朝向媳妇平添了无数喜色,有时又呆呆地发愣,手中的活没干完,思想已走出几里路,不知道在思谋些啥,偶然的晚上睡醒,又听到大门轻响,似有什么人进进出出,吓得她坐起来,瞪大眼睛往外头瞅。自打老刘头杀了李三,朝向又掉进河里,她就觉得家里是让鬼给缠上了,等见到果有一个人影进院,心里更是害怕,家里真是招了鬼了,摄完朝向的魂,又来摄朝向媳妇的魂了吗?一定是了,要不儿媳妇为啥老是走神?心里害怕,天刚一见亮,就去了广贤家。

广贤的头发越发的见白了,玄空飞星布局渐渐地有了着落,虽不十分周详,推演邵家沟的气运走势,倒也有了些眉目,黄黑之数于五行中俱属土,此地冲动之处,所起之祸殃,小则致病,大则死亡。广贤把整个村子划分成九宫,中央有位而无定方,八方有方而无定位,中央一立便有八方,只是中央不好确定,一旦确定,二五之气随年月飞星加临而发生吉凶不同的变化,便查出年星二黑,月星五黄同到邵二狗家,又到陈满堂家光临过,这又聚到老刘头家,久久不散,随外力冲动产生不同的动气,所发生的凶灾也自不同,广贤对照邵家沟前前后后发生的事,一一印证,无不灵验异常,感叹玄空学的神秘玄奥,心中隐隐似有所悟,又一时解不明白,便闭上双眼,盘腿而坐,细细地琢磨,样子恰似佛悟禅理。

看在刘老太太的眼里,越发觉得广贤的道行深了,等广贤睁开眼睛,紧往前凑凑身子,把夜里所见及自己所虑之事说了一遍。广贤认真听着,又与飞星之数暗暗对应,按星运走势,现在财星为木,财色均为财星,若动此念,必有木克土之势,克动黑黄二星之土,其祸可不轻呀,心中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仔细叮嘱刘老太太要多行善事,千万莫作恶哩,尤其是财上莫贪、色上莫求,否则必有大祸端,要把佛多供着,人可以吃不上饭,香火却不能断哩,有仙佛保着,或许可以解得祸灾。

刘老太太虔诚,暗暗回想老刘头可不是因财起歹念,杀了李三,才惹出无数祸端,心说广贤真的成神仙了,连这些也晓,说不定话里是有所指的,只是不知道色字从何谈起,莫非……莫非……刘老太太想到朝向媳妇,便不敢再想,急匆匆地奔家里去。

老刘头心念做了小虫,不停地蠕动,朝向死了,没有留下个后代,这让他一直放心不下,朝向媳妇偏又漂亮得让人心里不干净,不是做爹的不要脸哩,是女人好看的脸蛋、苗条的身段闪得人没了脸,这就怪不得别人。老刘头找到借口,就觉得心底有个猫在痒丝丝地抓搔,身上某个物什就兴高采烈,手舞足蹈,再也庄重不起来,就有了丝丝的硬度,老刘头就把自己变成了猫,走出怕惊动鼠的脚步,轻手轻脚往女人屋里走。

女人正犯迷糊,给老刘头冷不丁抱住,登时吓晕,等清醒过来,见老刘头一张臭哄哄的嘴正在脸上拱,女人又惊又怕,用力地推,哪里推得动,只好哀求:“公爹,公爹,你这是做啥哩?”

老刘头喘着粗气,叫:“别动,别动,好媳妇儿,让爹亲亲哩。”就真用上了力,压得女人无法动,待要再挣扎,已经被老刘头的手摸进去,摸得浑身发软,一时又气又急,却又不知所措。老刘头便把女人的衣服解下,光着腚眼子日弄,颠动如筛箩,左摇右晃,偏那物做了泥鳅,绵绵软软,又钻不进泥里。老刘头呼哧带喘,用力地挺压,试图让朝向媳妇那湿湿的地儿把干豆角泡大,却又哪里泡得大?正自着急,大门“咬册”一声响,老刘头赶紧一边歇,浑身的劲儿都散了。刘老太太回来,把香火点上,觉得菩萨笑眯眯地望,是保佑着了,心宽了不少,并没感觉出女人是哭红了眼睛,要去找来顺给拿个章程。

张响亮的病越发严重,夜里喘得上不来气,唬得来顺一宿没睡,天明跑到哥家,来和也觉得事情严重,立刻追赶过来,见爹脸上果然不是正经颜色,青光光的白,老半天才喘出一口气。来和本是个没磨的人,这会子更没了主意,来顺就跟哥商量,给爹请个大夫,来和也觉得是该请了,正要走,媳妇领着闺女过来,见公爹这副模样,心下“咯噔”一下子,也就麻了爪,听来和叫着要去请大夫,就给来和丢眼色,揶揄着说:“来顺,还是你去,你哥没主意,临到事上不中用哩。”

来顺听出嫂子是心疼钱,心中有气,故意说气话:“哥去跟我去一个样,左右就一个爹,花钱我们俩对半摊。”

响亮听着两人争论,越发喘不上来气,浑身抖成一团。来顺不敢再争,急急出去找大夫。

老刘头心中有鬼,转身工夫不见朝向媳妇,不免有些心慌意乱,脸也没洗,就出了家门,转了一圈不见女人的影,心里更发毛,担心女人想不开,再寻了短见,急急赶回家,追着刘老太太去找,刘老太太不去,老刘头是真急了,脱下鞋底子就打,刘老太太起初还嘴硬,再后给老刘头打得狼哇哇地嚎,手脚上不是男人的对手,嘴却不闲,气愤地骂:“你是惦记着小的哩,要打死我吗?就给你打死,不碍了你的眼。”

老刘头并不怕婆娘哭闹,边打边骂:“要死外头有树,家里有井,拦你我就不是有枪的爷们哩。”忽又想起枪给邵二狗拿去,没了枪也要做爷们的,便把气用在手上,往刘老太太身上落,累得自己上气不接下气。

张响亮没等来顺接大夫回来,就咽了气,张家老少顿时哭成一团。来顺跟哥商量,爹苦了一辈子,福没享着,累没少受,爹现在去了,说啥也要体面些操办,来和应承,要去找媳妇商量,见女人哭得满面桃花,竟晕了过去。来和吓得不行,急急忙忙把女人抱到炕上,掐人中,敲脊背,好一通忙活,来和媳妇才清醒过来,清醒过来又哭,两眼如桃,红通通地看着让人伤心,来和给拿过一瓢水,女人艰涩地咽了,来和就跟女人说办丧礼的事,摆供食、请道场,少不得花些钱的。女人张了张嘴,就又晕了过去。

来和又找来顺:“我看这事还得你出面,咱家里穷,想办得体面些,拿不出钱来呀。”

来顺晓嫂子的心思,把枪抽出来,说:“我也不差这几个钱,大不了抢个大户,倒是你做哥的,事情办得不体面,还不是让人笑话。你们俩口子就把钱多省着吧,到老死后好买个金橛棍插到腚眼子里去呀。”

来和诺诺着,听出来顺是骂他吝啬窝囊,只是说不出响亮干脆的答话,眼睛盯在来顺的枪上,左顾右盼的,想必是给吓着了。来顺便不理他,找了有全、小亮,手中钱不够先借了些,把葬礼的一切事宜安排得妥当。

有当胡子的后生们支应,各家各户都要来的,人们对来顺的印象虽然没有祥子深刻,但也知道他匪性十足,谁肯惹胡子呢?结交了,万一遇到事上,好有他们支应,再说响亮生前也是人缘好,唢呐吹得响亮,各家也是要来捧排场的。坟址是要精挑细选的,马虎不得,请了广贤,给认真查看了,在西山向阳的山坡上,却又避风,说是前有哨后有靠的,风水好呀,将来子孙后代能当大官,发大财的。

乡村的规矩,人死了要在家里停尸三天才下葬的,第一天哭丧,第二天守灵,第三天下葬。办丧事的日月就在这三天上。来顺在家中搭起灵棚,用木头杆子支架着,做成看瓜的窝棚状,棺木就放在灵棚里,周围摆放着纸马、纸驴、纸人等,上面都有字的,写着某某亲友赠送,门口做了招魂幡,飘着两大块白布,上面是广贤写的挽联:英灵传千古,为人坦荡,一生真响亮。慈父恩情重,舔犊情深,子女永难忘。另一联是:英灵已做蓬莱客,想听教诲杳无音。词并不见有多好,却把子女们的心情写在里面了。

旁边的墙上,还写着开光入殓时忌辰、戌、丑、末四个属相的,就是在往山上抬棺木前,要重新打开棺盖,把死尸好好摆弄一下,让亲人最后看一眼,这时别人也有要看的,但属辰龙的、戌狗的、丑牛的、末土的四个属相不能近前,这是规矩,要不会管着看的人三年不顺当的,死者的家人也不愿意。灵前香火不断,不停地烧着纸,有人进院,来顺就过去给人磕头,把一小块白布递过去,这是喜兴布,缝补在孩子们的衣服上,会长命百岁哩,来人便格外金贵地掖在显眼处,人生在世,死者为大,带了白布算带孝了,也是对响亮的尊重。当然来人也是要吊纸的,来和跟来顺就收了,把纸捻成扇形,就着火盆里的火点着了,然后扔在旁边的一个黑色瓦盆里。广田过来,论岁数广田比响亮大,但响亮死了,就比广田大了。广田神情庄重,上次的事发生后,来顺看在小亮的面子上,倒没记恨他,但广田自己心里不自在,也不看来和、来顺,拿了三根香顾自往香炉里一支一支地插上,先前别人吊孝时插的香还燃着,冒出细细的白烟,广田没看见,他只是插自己的。

广田拿来的吊孝纸已烧成了灰,却有一小块没烧透,广田拿个树棍捅,让纸烧得完全,嘴里叨念着:“响亮,这些你先拿着当盘缠钱,别嫌少啊,过三过五再给你送哩。说得跟响亮真能听见似的。”

广贤也来吊纸,按说广贤也可以不吊的,他一直在支应着事么,但广贤不肯省下这个过程,广贤吊纸时,翠花、满库也过来了,广贤是哥,不肯给兄弟下跪,是站着身子的,满库却“扑通”跪下了,边跪边哭,说:“响亮哥呀,你才比我大多少,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他这一哭,陪哭的女人们也都哭,呼啦啦跪倒一大片,哭得惊天动地的,广贤站在其中,比别人高出一截,花白的胡子在胸前飘着,格外显眼,有心不跪,膝盖骨却软了,一双腿不自觉地弯了下去,他心里说:“我是做哥的,不是给响亮跪哩,我是跪给大伙看的。”

到底来顺有眼色,还没等广贤跪实,已挽住他的双手,一边的来和及翠花也拉众人,人们这才爬起来,广贤就借着这个因由起来了,来和媳妇到底是想爹,哭得最凶,别人起来了,她还在哭,翠花扶了半天才扶起来。来顺声音沙哑,跟广贤说:“伯,这事就全靠你了。”

广贤说:“这还用说,你伯不会看热闹的,倒是你,可得知道照顾自己,别再有啥闪失,让你爹走得不安心呀。”又看看在一边神情庄重的广田,悄声说:“你得求他支应,外场上的事少了他,会挑礼呀。”

来顺灵醒,忙去找广田。

广田说:“我老了,不中用了。”

广贤在一边插话:“广田你就别装模作样了,不是我说你,孩子求到头上,没事还得帮呢,何况有事。”

广田就做出大气的样子,说:“你要信得过,你伯就给你支应。”

总管就由广田和广贤两人担任,其他人也都有了角色。管账目的得有个细心人,人要本分可靠、心细,字要写得好,要不人们来上份子,乱哄哄的,丢了谁落下谁都不好,照说这事广贤最合适,只是广贤还得支应别的事,来顺家单门独姓,自家人手少,人还真不好选,思来想去,最后定在满金、满银哥俩头上,满金小时候沾娘家亲戚的光,读过私塾,是会写字的,年轻时扛活,还帮大户人家的账房先生查过账,满银人本分,心细得像女人,让他们管账还真中,问来顺,来顺同意,问来和,来和半天没反应,脸上的肌肉像是僵住了,一双眼睛木着,不吱声,广田感叹,来和是想爹想得傻了。

要紧的第二件事是到镇上去买东西。来和媳妇说:“家里也是没钱,办丧事来顺还是借的,能省就省点吧,来人啥的给个白布条就行。”

广贤说:“白布要买足,再图省钱也不中,人家来吊孝随份子,总不能自己带白孝布吧,多一个人带上孝布,就多一个人记着响亮呢,孝布是长趟物,留在人们手里也是个念想,就是将来做个枕套,枕在头上也会想起响亮不是?”

来顺说:“就听广贤伯的,怎么着好怎么办,咋办我没意见。”

来和媳妇到底没出钱,不好再说啥,只能闪在一边。

广田又把该买的东西列成一个长单子,打发有全、小亮赶个小驴车去了,嘱咐着快去快回,家里还有别的事支派。灶台是要垒的,这也是个大事,灶台垒得好,省木头也不冒烟,做饭炒菜灶火快,搭得不好,冒的烟会呛死人,满库和满仓都拿手,要不是给爹办事,来和其实也有个半拉架的,就把他们俩找来,在靠墙角的地上先刨出一条沟,和好泥,泥坯子都是现成的,便打好底灶,再垒出风门、烟筒,一试火,果然好烧,青烟直往上冒,满库的手上却沾了不少泥,就抓把土,在手上蹭了蹭。人们夸两人的手艺,到底是成手呢,有了这手艺,谁家有事会少得了呀,两人就憨憨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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