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王大群商界的一个好友周孝仁的老母办八十大寿,王大群应邀来喝他老母的寿酒。因是寿酒,所以只王大群一人来了,他的六个儿子也都各忙各的事,故没有陪着来。刚坐下,周孝仁就走了过来,对他客气道:“大群兄,今天是我老母八十大寿,你能亲来喝寿酒我感到无比荣幸。”王大群客气地回敬道:“前几天你不也亲来喝我的寿酒了吗,礼尚往来嘛,我们的交情也不是一两天了。”周孝仁应着点了点头,有些难为情地道:“有些生意上的事我想和你谈一下,本来今天不该说这个”
王大群摆了摆手:“我们几十年的交情还用说这些,再说生意上的事嘛。”环顾了一下四周大厅,这里坐满了和他一样前来喝寿酒的客人,遂起身道:“我们还是另找个地方说吧。”周孝仁道:“好,你跟我来。”说着在前带路,王大群在后跟着走来。周孝仁将王大群带到了二楼一个僻静的房间,一进去,王大群就发现这里面已坐了一帮人,再仔细一看,原来是道上江霸一伙人,一个个端坐在那里,看样子正等着他。王大群顿时明白了,原来不是周孝仁要和他谈生意,而是江霸这伙人要和他谈。
这江霸是什么人呢,又要和王大群谈什么呢?原来,这江霸有一伙人,也有几条船,专在江上跑生意,因他心狠手辣,欺行霸市,很快垄断了江面上的船只生意,成了名副其实的“江霸”因他生意越做越火,很快也迎来了一个新问题,他没有码头,每次只能借文龙家族的码头停靠,因此每年白送文龙家族许多钱,他想自己要是有了一个码头,就能省下许多钱,于是就来找王大群商谈这个。
王大群是湖了,一猜就知了,只是没想到他们要周孝仁用这种手段骗他到这来,他道:“想要见我明着来就行了,我王大群又不是什么居高自傲、不可一世的人,何必用这种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手段。”说着在他们面前坐了下来,道:“既来之,则安之。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江霸道:“爽快!那我就直说了,我想跟你买一个码头。”王大群道:“我没说要卖码头呀?”江霸似乎早料到了,道:“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请你到这来。”王大群道:“言下之意,被你们骗到这来了,我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是吧?”
江霸冷笑一声,道:“你既如此聪明,就不要我再多说了。”王大群回敬地冷笑一声,道:“我王大群可不吃这一套。”起身朝门走去,江霸在后道:“这么说是不肯了?”王大群压根不理他,头也不回,只顾朝外走。江霸看着火起,在后凶恶道:“王大群,你一把老骨头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王大群临到门口回过头来冷笑道:“我是一把老骨头了,可我的几个儿子,那可不是好惹的!”出门下楼去了。江霸和其手下气得咬牙切齿,一帮人一商量,一致除掉王大群。
王大群下来又坐到了之前那个位置,他心里清楚江霸他们一定对他动了杀机,但如果现在就走,无疑是给他们创造了最佳机会,因为他们还不至于在这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杀他,一定是等他回去的时候在路上伏击他。想到这,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他的六儿子王文龙,想着这时一定有人监视他了,他不便直说,又想到这个六儿子未必听得出来,大儿子他知道此时不在家,于是他直接道:“文安呢?”
王文龙答道:“五哥出去了,您找五哥有什么事吗?”王大群道:“没什么,就是在周老爷家多喝了两杯,有点不舒服。”王文龙听后紧张起来:“那我过来接您。”王大群道:“你叫文安过来接我就行了。”说完挂了电话。这时王大群的心又不安起来,如果刚才接电话的是大儿子或者五儿子,他现在可以完全不用担心了,因为他们一听就会明白,但这个六儿子未必听出来了,此时他只有耐心地等待了。
王文龙放下电话,当真没有听出来,他真以为是爹多喝了两杯有点不舒服,打电话叫人过去接他,他放下电话就慌忙要过去接爹,出到门口时正巧与进来的王文安撞了个满怀。王文安见他如此慌张,问道:“这么慌张干什么去?”王文龙见是五哥,忙道:“五哥,你回来得正好。爹刚才打电话来说他在周老爷家多喝了两杯,有点不舒服,叫你过去接他,我刚才没看到你,所以正要代你过去接爹。”
王文安果真聪明,一听就知了,如爹真是喝多了,周老爷出于礼节,定会派人送爹回来,就算真要他们去接,也应该是周老爷打电话来,怎么会是爹呢?王文安当即眉头一皱,问道:“爹是这样跟你说的?”王文龙仍然没明白过来,道:“是的。”王文安一思索又问道:“爹打电话来是直接跟你说的还是先找我?”王文龙不解道:“他先找你,怎么了?”王文安已明白了,但他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对文龙道:“你先赶过去接爹,我随后就到。”王文龙答应着先去了,王文安则安排了一下,也赶了过去。
王大群坐在那里正耐心地等待着人前来接他,正如他所料,江霸已和爪牙刘月明商量好了,在他回去的时候在路上干掉他,岂不知王大群早算到了,坐在这里一直不动。江霸和刘月明起先还没明白过来,后来终于悟到他是在等人来接他。这样一来,他们立即改变了计划,决定就在这里干掉王大群。为安全起见,他们派人扮作侍者,这样到时就可以嫁祸给周孝仁了。
王大群坐在那里看到几个手端托盘的侍者盯着他一步步靠过来,心中已有数了,他也是个湖,曾经跟着沈赔纵横江湖几十年,岂看不穿这点伎俩,他一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就在这时,王文龙匆匆赶来了,他一眼看到了爹,连忙过来道:“爹,您怎么样?”王大群道:“我没事。”王文龙见爹根本没事,心中疑惑起来,王大群只见到他一个人,问道:“就你一个人来了?”王文龙道:“五哥也来了。”王大群一听五儿子也来了,这才彻底放了心。
那几个假侍者正准备对王大群下手,王文龙的突然到来不得不使他们暂且缩了回去。就在这时,王文安赶进来了,他走过来道:“爹,您没事吧?”王大群道:“我很好。”王文安双眼一扫四周,一切尽在眼底,他对兄弟文龙道:“文龙,你带爹先走,车就在外面。”王文龙看着那几个不怀好意的侍者,心中已明白了,会意地点了点头,带着爹先出去了,王文安则站在这里守着那几个假侍者。几个假侍者已知被王文安看穿,不得不侧过身去,避开王文安那犀利的目光,从而眼睁睁地看着王大群跟着王文龙离去。
过了片刻,约摸爹和文龙已经上了车,王文安这才走出来。外面停着三辆小车,爹和文龙坐在最前面一辆,王文龙看到朝他叫了一声,王文安径直走过去上了车。车刚起动,那几个假侍者就拿着枪追了出来,不待他们开枪,王文安安排埋伏在外的弟兄一齐出来将他们解决了。三辆小车护送着王大群平安离去了。
本以为接下来会安全到家,谁知江霸又让人在半路设了一道埋伏,他们在路上正行驶着,突然从前后冲出大批杀手,全部手持刀斧等利器向他们冲杀来,开车的弟兄吃了一惊,赶紧刹住了车。这时,后面那两车保护的弟兄立即拿枪出来对着前后一通乱打,冲在最前面的霎时作了挡箭牌,后面的见状纷纷识趣地停了下来,他们的刀斧再厉害,也没有枪的子弹厉害,谁也不会傻到就这样往枪口上撞,白白送死。文龙家族那两车弟兄见他们停了下来,也都停止了开枪,因为他们人多,子弹有限。那帮杀手似乎看透了这点,看着他们那几个人和手中的几把枪,他们也不甘心就这样离去,但谁也不敢先上。
这时,王文安和王文龙从车里走了出来,看着他们这帮人既不敢上又不愿离去,王文安回头对后面那两车弟兄道:“你们只管招呼后面的,前面的我来对付。”弟兄们听五少爷这样说,一心一意来应付后面,以他们手中的枪和子弹,应付后面的应该没有问题。王文安又对文龙道:“你就在这里保护爹。”说完朝两边扫视了一眼,一旁恰巧有个摆摊卖艺的老头,摊前cha着一排长枪,王文安走过去抽过一把拿在手中,走向前对江霸那帮弟兄道:“不怕死的都尽管来!”
前面江霸那帮弟兄见王文安一个人,手中只有一杆长枪,互相看了一眼,一起朝他冲杀了过来,王文安握着枪迎了上去,“嗖嗖”几下,刺倒一片,那支枪神出鬼没,人不可挡,一阵下来,那帮杀手死伤一二十人,他们有些知道厉害了。但依旧有人不服,前面两个人看着又率先冲了上来,王文安镇定地迎着当头两棒,两个脑浆崩裂倒在了地上;后面又上来两个,王文安照着又是当头两棒,两个又倒在了地上;跟着又上来一排,王文安横枪一扫,一排全部倒地,那帮杀手看着一个个面面相觑,再不敢上了。
王文安见他们不敢再来了,则向他们走去,其中一个“大胡子”见王文安反向他们逼来,咬了咬牙,操着利斧叫吼着冲了上来,王文安看准一枪刺中他的咽喉,一举手将他挑举了起来,鲜血顿时如注,顺着他的身体和王文安手中的枪往下直流。这个“大胡子”少说也有一百五六十斤,王文安竟单手将他挑举了起来,可见之厉害,直令那帮杀手看得瞠目结舌,目瞪口呆,再没有人敢不服了。王文安挑举着他继续向前走去,那帮杀手一个个畏惧地直往后退,王文安向前走一步,他们就朝后退一步,没有一个人敢再上了。王文龙则叫弟兄开着车在后跟着。
这时,他们退着来到了大街上,大街上熙熙攘攘看热闹的顿时围站了不少,这马上就惊动了王大群的另几个儿子,很快,老二王文风和老四王文松就赶来了,他们一到就与王文安合到了一处,三兄弟一齐向他们逼去,那帮杀手看着更不敢来了。紧接着,老三王文中也赶来了,他和王文龙一左一右护在了爹所坐车的两旁。跟着,王文空也惊动了,看着兄弟五个分别护在了爹的前左右,他抽出一根烟,在烟盒上敲打了两下,点燃抽着跟在了车子后面。王大群坐在车里,前面三个儿子,左右后一边一个护着,犹如铜墙铁壁。随后,文龙家族的弟兄大批赶来了,江霸的那帮弟兄见状识趣地慌忙逃去了。
王文空六兄弟护着爹平安回到了家,得知事情的原委后,六兄弟一个个愤恨得咬牙切齿,王文空当即下令:文龙家族的所有码头,从即刻起一律不允许江霸的船停靠。并命他们的弟兄将江霸岸上的所有生意场子全部砸了,弟兄见一个打一个。这一招杀手锏果然厉害,江霸岸上的生意垮了,水里的船靠不了岸,不得不找王大群来谈判。
江霸这次依旧找周孝仁作中间人从中代和。王大群看周孝仁的面子,前来了,这次带了两个儿子大儿子王文空和五儿子王文安,地点还是周孝仁家里,也依旧是之前二楼那个房间。王大群带着两个儿子走了进去,江霸一伙人已坐在这里了,依旧和上次一样,江霸看着先说话了:“不放心还带了两个儿子。”王文空道:“那些阴险卑鄙的小人不可不防,再说我也想会会,看看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我爹!”周孝仁连忙代和道:“今天是来讲和的,有什么话大家坐下来慢慢说。”
王文空道:“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讲和的,他们也不够资格!”刘月明听这话,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今天来干什么?”王文空道:“问得好!我今天来是专程有一句话要问你们。”江霸道:“哪一句?”王文空道:“是你说我爹一把老骨头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江霸爽快道:“不错,是我说的。”话音刚落,王文空一腿将他连人带椅打翻在地,紧跟一脚上来将他踩在地上动弹不得。刘月明和其三个心腹一齐上了,王文安一拳一腿打倒了两个,王文空两脚将另两个打翻了。
王文空松开了脚,地上的江霸能动了,他暗地抽出刀,在后一刀朝王文空刺了来。王文空是什么人物,这种刁虫小计岂瞒得过他,他迅速回过身一把抓捏住了江霸拿刀的手,只一,江霸的手就被捏断,刀随之掉落在了地上。刘月明四人爬起来掏出刀一齐上了,王文安首先一拳打断了刘月明的肋骨,另两个被王文安抓住手两拳打断了胳膊,最后一个朝王文空刺了来,被王文空首先捏断了手,他又改用脚,被王文安夹住一拧,将他的双腿也折断了。江霸五人只霎间功夫全部瘫倒在了地上,一个个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刘月明连肋骨也被打断,躺在地上痛苦地直呻吟,动弹不得。王大群对他们道:“我说了,我的几个儿子那不是好惹的。”和两个儿子一起走出去了。
王大群出来上了车,他的两个儿子一左一右坐护在他身旁,车子启动向回驶去。江霸和刘月明来之前已商量好了,这次如果谈得成就好,如果谈不成,他们就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为强,虽然他们明知拼不过文龙家族,但被逼到绝路,也只有一拼了。进去之前江霸已事先交待好,如果他们没有出来交待,见到王大群出来就动手,如今他们全部瘫倒在房里,想出来也出来不了了,故王大群和两个儿子刚一上车,他外面埋伏的那帮弟兄就冲杀了出来。
王文空与王文安并不理会他们,只作未见到,直命司机开车,就在江霸那帮弟兄追着车子砍来时,王文中的黑帮弟兄和王文松的士兵在前冲出来了,首先是士兵端着枪一通乱打,紧接着王文中带着弟兄砍杀了过来,只霎间功夫,江霸的弟兄全部倒在了血泊中。还瘫倒在房里半死不活的江霸和刘月明四人,王文空也未放过他们,老二王文风进去将他们全部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