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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郭小文的工作史和感情史(2)

郭小文顿时觉得很尴尬,他最烦别人说河南人的不是了。大家都是一样的人,每个地方都有善恶美丑,为什么非要这样无厘头的主观归纳呢?都说十亿河南九亿骗,有没有人想过,河南一亿多人,并且还是一个一农业为主的不发达省份。单是每年外出打工的人员都比其他省份的人多了。按比例来说,因为基数太大,所以河南人的丑闻也是第一。因此全河南人的名声也因此臭名昭著。但是这样认为不觉得很无知吗?受小学课本思想品德的毒化,郭小文也是一个爱祖国爱民族爱省份的人,所以有些不悦的说:

“你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呵呵,别误会,小郭。我只是随便说一下。只不过你的图稿,我需要再详细审查一下才能交给客户了。”

“什么意思?”郭小文还是问话。

“就是…… 哎,实话告诉你吧小郭。咱们公司也是多少有些抵触你们省的人的。领导也交代过,对待河南省的员工,要好好考虑下他们的诚信问题。所以你的图稿,我也要…… 哎哎!小郭你别生气啊”

还没等领导说完,郭小文就拔掉了插在他笔记本上面的优盘(里面存的是样稿),扭头而去。做的特干净利索。走到办公室的门还不忘回领导一句:“老板,我想劝你一句。以后请别戴着有色眼镜看人,生长在水里的东西不都是清清白白的,埋在污泥里的也不都是黑不溜秋的。坐在人民大会堂里面的国家领导人还有贪污腐败的,何况从小地方来的农民贪个小便宜。谢谢你的不信任,我不干了!”跨门而出,郭小文最烦的就是这样的人,仗势欺人。自以为自己出生在长城脚下就充满了文化底蕴啊。河南人怎么了,与其他省份的人有区别吗?不就是户口所在地不同吗,皇宫里不光出天子,还出太监呢。丢到非洲,大家都会被晒的一样黑。

血气方刚的年龄,经受的住狂风暴雨,却经受不住任何一点关于尊严上的打击。

就这样,郭小文辞掉了雇用他的第一个老板。当然,如果他不在第一时间辞掉老板,老板就会紧跟着第一时间把他给辞掉的。尽管一个人的才华有多么出众,多么受领导器重。但是没有一个领导会喜欢自己的下属与自己举案齐眉的谈论的,因为这样他就不在视你为自己的下属了。而是竞争对手。

第二份的工作也是郭小文辞掉老板的。但是与第一次相比,却没有了第一次那种的大义凛然,相反而是狼狈不堪。

当时,主动丢掉了第一份工作之后的郭小文丝毫没有后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和钱包之后,勒紧裤腰带,继续带着此不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饱满激情奔波于各大室内装修公司中,为他们呈上自己倾心设计出来的精美简历。但是奔波了几家,他就为之前那样冲动的举动感到后悔莫及了。不是刚面试的这几家公司不要他,而是这些小公司都要他,但是对他工作的要求却规定了许多。对郭小文说他的设计方案好不好并不重要,因为他们公司接触的都是些小客户,粉刷一下墙面了,简单的配下色了。屋子里面会简单的设计一下就行,不用那么挑剔。但重要的是要会拉客户,只有拉到更多的客户公司才有活干。并且有时候还要到施工现场指导查看,陪客户吃饭,必要的时候领着客户到洗浴中心按按摩也行……

每次当郭小文决绝的离开这样面试他的公司,出了写字楼都要对着天空大骂一顿,妈的,这是招室内设计的吗?这分明是招会室内设计的三*陪呀,没有公关的礼仪和小姐白花花的大腿,非让我们做招揽嫖*客的事情,设计好了还要到工地找施工队做苦工。这真是全程跟踪一条龙服务啊。不全面发展的人绝对做不下来。

后来郭小文给他学室内设计的一个同学打电话求助才发现,原来他那边也是一样,那同学兴奋的就像遇到了知音一样激动的说,大家都是一样啊。我国室内设计行业还出于起步阶段,都是些刚萌芽的小公司。除非你进了大公司,否则很难只安心的画图搞室内设计的。几乎都是一边跑工地一边在办公室设计,妈的有几次我都是在厕所一边蹲马桶一边预约客户吃饭,没办法啊。生活在后面逼着我们。听后,郭小文就心安了很多。他不在想那些希望招一个人可以胜任十个职位工作的小公司对不对得起公司办公室所在的那栋设计华美的写字楼。因为用他同学的话来说,生活在后面逼着,他必须劈荆斩棘的前进。何况他没有了工作,靠他养活的女友也还没有找到工作。虽然他还算有些才华,偶尔可以靠两只手写出些煽情骗人的小文章来挣些稿费,但是那点钱只够用来做零花钱而已。如果要养家糊口,不出半年,就会把自己养到骨灰盒里面,而女友,也是在去骨灰盒里面的路上。

女人不找工作叫贵妇,男人不找工作叫懦夫。这是郭小文的当时的女友王慧对他说的男女定律。所以为了不让王慧把自己当成懦夫,郭小文也和他那个同学一样,放下准室内设计师高昂的头颅,到小公司做了一个会室内设的三*陪。为着新生活前进。

之所以要说他当时的女友王慧,是因为郭小文的第二次离职跟王慧有着直接的联系。可以说,是郭小文平生损失最大的一次。

王慧,80后。标准的被这个时代的各种潮流所影响了的一个女孩子。爱美,爱钱。爱为了美而花钱。爱幻想,爱名牌,爱幻想名牌。但是,王慧不像这个时代很流行的女孩子一样,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然后选择了一个很流行的可以不付出劳动力但要付出身体的花钱刷卡方式。当然刚开始,王慧也有自己的爱情观和金钱观,她深知自己和郭小文都还处于学生时代,没有那么多的经济来源。所以从不把他们的爱情和金钱混在一块,这是郭小文很欣赏王慧的地方。因为王慧的容貌虽然称不上校花吧,但也属于美女级别了。虽然郭小文长的也确实很帅。但是在这个金钱当道的年代,你帅的没有经济基础就跟丑的没有整容必要是一个等级,都没有资本跟美女搭讪。但是王慧却不嫌弃郭小文家穷,而是对他说现在你有没有钱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上进心挣钱。听完后,郭小文顿时就觉得这是从现在的女孩子嘴里说出来的最帅的一句话。立即发下毒誓说,我郭小文如果没有挣钱的养女朋友的上进心,待会出门就被奥拓撞死。并且也为了表示自己的行动,从此以后,郭小文好不容易写篇稿子挣来的钱几乎都用来给王慧买衣服、买化妆品了。水到渠成的,郭小文人生中最真挚的恋爱在他大三时跟王慧开始了,一个美貌多情,一个才华横溢。走在一起,郎才女貌。路上周围人投放过来的目光,全是羡慕嫉妒恨的。不光是男生,还有女生。

就在郭小文在他第二个公司工作了不久后,一直没有工作的王慧睡了几天后觉得一直这样也不是个办法。日子过的不仅无聊。刚找到工作的郭小文也没有经济实力养活自己。所以就跟郭小文商量下找份工作。不仅减轻了男友的经济负担,也为自己找到了个归宿。但是有个条件就是工资高不高不要紧,但两个人所在的公司离得一定要近,这样对于正融化在爱情里面的小男女里面一下班就可以在一起柔情蜜意了。不仅王慧这样想的,郭小文也是这样想的。

天赐良机,碰巧的是郭小文所在公司里有个文员在那几天离职了。并且公司又提倡公司内部员工向公司介绍员工。于是郭小文说服王慧去做那个文员了。这样一来两个人在一个公司,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一起工作一起吃饭。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安排了。其实郭小文刚开始打算也是让王慧在自己公司做室内设计的。可是想想这个公司做室内设计的比较累,有时候要到施工现场去。所以还是让自己女友留在公司当文员了,既干净又轻松。

可是悲剧就从这里开始,郭小文只想到了文员是一个干净轻松的工作,却没有想到文员还是一个面试时有三分之一要靠脸蛋的工作。两个人一块在公司里干了两年,两年的脱离学校的现实生活,足以他们的感情经历到各种考验。因为金钱,他们困惑过,迷茫过,甚至还在办公室里当着大家的面吵过。感情虽然被生活磨砺的平淡了,但是谁也没有说过分开。当然也有收获,郭小文从普通的室内设计人员升成一个小组的组长,而王慧从一个文员成长为了一个有资历的老文员,重要的是容貌一点也没有显老。再加上自己平时的精心打扮,反而越来越散发出女性独有的魅力了。但是魅力不是散发出来就没事了,往往还会招来一些寻找这些魅力的人。

虽然每个人都知道平平淡淡才是真,但是女人是一个爱幻想的动物。所以她们的生活不能一直都是平淡的真实的,有时候需要来一些梦幻的东西。比如像砖头块那样大的钻石了,限量到没办法再限量的lv了。可是这对于一个处在工薪阶层的郭小文来说怎么能够满足呢?唯有不得已的时候拍着胸脯对他表示一下等我攒着钱了一定给你买个限量的lv。但是谁都知道这一点也不梦幻,只是梦话。一个每月拿着才四千多工资的员工,除掉每月的房钱车钱饭钱,还想买个限量版的LV,能买个LG手机就不错了。事实上就是这样,郭小文每月可以节省下来的工资最多也就一千多块钱。郭小文也偷偷的到LV的专卖店里看过,那些限量版的都在五位数以上。这哪里是去买包的,分明是去卖血的。

可是你买不起别人能买的起呀,中国的有钱人多的是,不然二奶事业能这么繁荣昌盛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自己的经理给自己的女友抛的眉眼。反正郭小文只记得那段时间经理经常给他派很多在工地的装修现场的工作,有时候忙的连晚上都直接住到那里。可是当郭小文发现他们俩个的时候已经晚了,已经到了全公司人都知道就他自己不知道的地步了。郭小文没有现场抓到他们在大街上,而是抓到了他们在床上。并且还是自己的床。那天又被经理派往施工现场的他突然中途想到有些图纸忘在家里忘了拿了,而当他回去的时候就看到了两个缠绵的纠结在一起的身体,郭小文当时被气得肺都要炸了。

郭小文努力的保持着冷静,冷静,恨不得往自己的身上泼了一盆冷水。最后,终于把自己的心情给确定了下来。他知道,事已至此,问什么都已经晚了,说什么也都不重要了。只对王慧说了一个字,滚。

可是后来,心慈手软的郭小文还是自己先滚出了那个临时的家,滚出了那个公司。滚出了她的世界。当时,极度悲伤的郭小文想为自己付出的三年感情好好大哭一场,可是想来想去再怎么委屈也不值得。去在乎一个不在乎自己的人这不是犯贱就是下贱吗?于是他一狠心跑到了肯德基里面,为自己要了一份全家桶和一大杯可乐。一边吃一边想平时不舍得吃不舍得喝的为她攒钱买衣服买化妆品,今天也要好好的犒劳一下自己了。但是吃着吃着,自己还是落泪了。哗哗的跟流自来水似的。拿出笔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写着:在你离开我的的那一刻我才发现,你的平淡是真的无聊至极的平淡。而我的平淡却是一种无法割舍的习惯,是一种你离开后就会变的马上不适应的习惯。

但是喜欢充大头蒜的他又在自己的个性签名里写着:我不在乎你爱不爱我了,但我在乎的是你他妈一声不吭就突然给我戴了顶绿帽子,哪个男的受的了啊?接近崩溃的心情,以至于这段消息消息刚发出去,郭小文的QQ热闹的跟开会似的,老同学老朋友纷纷致电询问这对当时被大家都看好的两口子怎么了。

那一段时间,是郭小文最灰暗的日子。不想吃饭不想洗澡,不想洗头发也不想刮胡子。任由感情的创伤身体里肆虐和蔓延。大学期间好兄弟知道后也不停的打电话安慰他说,别太伤心,其实也没什么,看看街上的女孩子从嘴里说的到身上穿的都是LV就明白了。不管想通想不通,但千万别想不开。而郭小文想对他同学说的是,我想的通,我当然能想通了。一个二十多岁的人了连这点感情问题都想不通那么他以前的人生算是白活了。但问题是,你想通了就不悲伤了吗?想通了就不心痛了吗?之后,郭小文就狠狠的把自己旅行了一个月,直到旅光了身上所有的钱。不得不再次回到北京,为了生活,不对,是为了生存而去找份工作。

是的,对于感情的背叛。我们想通了就不悲伤了吗?我们悲伤,不是因为我们什么都还没有看明白。是对我们从前所有付出的一种祭奠。就像我们去买茅台,花了几万块钱跑了十几家专卖店好不容易才买来的一瓶酒,结果打开一看,假的。能不叫人悲伤吗?不是因为太在乎,也不是离开了谁就无法生存。而是付出了太多的感情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这才是我们悲伤的源头。其他的都是托辞、借口。

再加上之前谈了两个女友到最后都人去楼空的经历。打那以后,郭小文再也不相信什么女生、什么爱情了。什么浪漫型、现实型、浪漫加现实型。归根结底不都是金钱型的吗?浪漫是花用来现实的钱,现实是花用来浪漫的钱,浪漫加现实是花更多的可以同时满足两者的钱,分这么多,归纳出来的不是女人的类型,而是归纳的女人花钱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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