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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冲动是被逼的(1)

终于又熬到了周末,这是上班族们最盼望的一天。貌似之前辛辛苦苦工作的六天,全部都是为等着这天而上班的。在这天,有的人补足了一星期没睡好的觉,有的人打了一星期没玩的游戏,有的人逛了一星期没逛的街,当然还有的人,花了一个月的工资。因为没车没女朋友没存款。所以在平时,郭小文都在第一条中度过的。一下从十二点睡到十二点,直到醒来看着窗外的光线刺眼时才知道要吃午饭了。但是这次,因为签了条约,所以被迫被陈佳楠从电话里拉出来陪着她逛街了。

但是一听陈佳楠说过逛街的地点郭小文就后悔的恨不得用板砖拍自己的脑袋了。王府井的“东方新天地”。这哪是他这种薪资阶层所敢踏进的地方,以前还是白领敢逛逛刷次卡消费的地方。可是自从奢侈品在我国横行霸道外,连白领也只能对这里望而却步或者只是进去开开眼界从不掏钱包了。像他这样拿着五千块钱工资的工薪阶层在这里消费,一次致贫,两次破产,三次直接被所办信用卡的银行通知还贷。一招走错,满盘皆输。郭小文极度后悔万分后悔,早知道这样,在条约上答应他喝咖啡做美容也比到这里划算。

阳光温暖春风和煦。来到地方。郭小文远远的看到陈家在相约的地点冲自己招手。为了防止她像电视剧里的女主角说“你迟到了”的潜台词,郭小文加快步伐想那个一进去就感觉像是在烧钱的地方挺进。陈佳楠今天穿的格外清新靓丽,白色塑身背心外加一个蓝白相间的格子衫,下身休闲水洗蓝牛仔裤搭配一双浅蓝帆布鞋。虽然分别开啦都是很普通的几件衣服,但是搭配在一起却看起来非常的自然得体。不醒目也不惹人注目,却给人一种质量上乘的感觉。

结果,郭小文刚到他身边,陈佳楠还是对说了句“你迟到了”。郭小文看看时间说,没有,是你早到了。然后望着四周繁华的像火车站的景象说

“说吧,美女,向那个店里面进攻。我只管付账以外的东西。”

郭小静鄙夷的看了他一样,然后把手中包往他手里面一扔撒气说:“郭小文,你能不能有些大男子气概啊!”

郭小文再一次深深的看着四周说:“废话,这地方我敢能吗,能一次我一个月的工资没了。”

“呵呵!”陈佳楠捂着嘴偷笑了起来,突然觉得郭小文节俭的样子还是很可爱的。抠抠的,但很懂生活。

然后两个人就热情四溢开始了他们周末的感情培养计划安排,两个字,逛街。郭小文佩服女性的逛街耐力,但更佩服陈佳楠的逛街耐力。脚上跟踩着哪吒的风火轮似的,从东方新天地的一层到三层,整个12万平方米的商业区下来,都不见她说一个累字。真是广大逛街女性中的女中豪杰。更令郭小文崩溃的是,陪她逛了两个多小时,买些东西也算没白逛了,关键是竟然没见她买一件东西。两个人跟没事浪费生命差不多,但郭小文可不想浪费,因为他周末是有安排的,每周要给杂志社写篇稿子。可是这周马上就要过完了,他还没有提笔写一个字呢。

出来时,郭小文终于忍不住了,顶着大大的太阳说:“美女,我真不明白你是干嘛来了。逛了这么久一件东西也没买。你好歹也拿着信用卡在里面那些名品店里面刷他几下,让我也感受下大款消费的气场。”

陈佳楠终于从郭小文手中拿过包说:“怎么了,不是某人的协议上写了每月重大开支不能超过七百元吗,你看这里的东西,有哪几件是在七百一下的。”

“呵呵。”郭小文忍不住的笑了。原来是因为这样啊。赶紧解释说:“可别,大小姐。你可不能这样。我真不习惯。再说了我怕万一你哪天因为这受委屈了回去跟您爸一说,他老人家一愤怒的还不找几个人把我给送到医院啊。”

“哈哈,不会不会。我爸很仁慈,并且我也很善良。既然协议签了,那么大家都要互相遵守。怎么样?”陈佳楠带着问号的看着郭小文,等待着他的回答。

郭小文:“没问题呀,当然没问题呀。你是为我省钱的我还能有什么问题。!”

其实并不是陈佳楠非要要求着自己按照协议上的内容而约束自己不去买。而是她知道,尽管郭小文嘴上总是把自己说的嘴上抠的跟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似的。但是等自己选好后,像他这样视面子如生命的大老爷们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赶在自己之前付的。而这里的消费水平的确太高了。他买一件东西,估计真的能把自己给买破产。所以,陈佳楠决定什么也不买,以免到时候刷卡时郭小文会肉疼;或者刷卡时服务小姐对他说句,对不起,您卡上的余额不足。那时候他的表情估计要纠结的比树枝都曲折。

逛了一上午了,习惯一到周末就把整周的觉都补回来的郭小文可是滴水未进。肚子早已经额的跟闹饥荒似的。本来是想到路边摊上买几个包子吃的。但是碍于面子,一直不好意思看口。心想今天可是去王府井的东方新天地逛,你一张口满嘴的包子味和那里的气氛多不协调啊。所以郭小文忍饥挨饿,早上只匆匆的刷过牙就跑来了。并且还有一个重要的不吃早餐的原因就是为了保持刷过牙后口里的香气。要知道这个时代,是什么怪癖都会横生的年代。

所以陈佳楠一开口说“你饿不饿,我们去吃饭吧”郭小文立即两眼放光兴奋的跟见到如来佛祖的金光似的。但是刚到嘴边的答应的话语又被他硬生生的咽到肚子里了,转而变成了另外一种口语说:“如果你请客的话我就饿了。”绝对一会过日子的勤俭男人。

“大哥,你不至于吧!”陈佳楠崩溃无比的说。“我是女人,不是烧钱的。你至于在讲每一句话前都想着怎样保护好你的钱包吧!”

“至于!当然至于了。”郭小文热血沸腾的说。“在男人眼中,女人可不就就等于烧钱的。尤其是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

“算了,我也不跟你争了。咱俩AA制,谁也不欠谁行不。”郭小文石化了。没想到,陈佳楠还会想出比自己更狠的招数。不请自己吃饭却语出惊人的说出三个字AA制,你说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女的去吃饭好意思AA制吗,这不等于又把烂摊子扔到自己身上了吗?除非两个人不在一张餐桌上。但这几乎也没有可行性啊。郭小文万般无奈,只能豪装的哑巴吃黄连说:“没问题,你说怎样就怎样。”然后华丽的转身,正准备华丽向旁边高档的餐厅走过去。一摆头,让他想跌到的事情发生了。

郭小文远远没有想过还会遇见到她,更没有想过再次遇见她是什么反应、身体什么造型、或者手往哪里放,是抠鼻孔还是拿牙签剔牙。然而所有的这些表演都来不及,郭小文只能呆呆的站住。表情错愕的上牙合不住下牙,然后呆呆看着这个曾经在生命中最炽烈的人还有她的男人。从左到右,夏雪,王慧,唐俊。想说话,但是身边的陈佳楠也转过来了,看到她的这个中风一样的表情说:“怎么了,撞鬼了。”然后又看到站在他俩面前的三个人才突然意识过来,有所顿悟的说:“你们……认识?” 郭小文真想像往常那样毫不经过大脑的接一句我们何止是认识,我们还谈过恋爱呢。但是这一次,作为一个大脑中充满了文艺词汇的他也彻彻底底的词穷了。穷的连一句“嗯”都不知道怎么说了。不过还是局外人夏雪反应的比较快,凝固的表情立即缓和过来说

“呵,这么巧啊小文,你们也来逛街。”

“昂!”郭小文半张着嘴,说过之后就不知道怎么才能合住。但是更重要的是,他一直在关注着王慧是什么反应。王慧好像比郭小文会应付这种突发事件,看着郭小文,然后又看到他身边站了一个清新亮丽的大美女陈佳楠。什么也没说,愣了三秒钟后立即挽着唐俊的胳膊就从他们旁边过去了。让期待着什么的郭小文什么也没有等到。此时此刻的郭小文突然才木头一样的反应过来,看着他俩紧握着双手走过去后。于是也是什么也没说,握着陈佳楠的手就向人群中走去。

我们总是这样的自私。明明已经分手了,明明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可还是当看到自己的前恋人和别人在一起时会莫名的生气。我们总是这样的自私,明明不爱身边的那个人,明明不想伤害他|她,可是就是因为赌气报复曾经爱的那个人,却牵了身边那个离自己最近的人的手。

身边的人群在流动,疼痛也在血液里流动。此时此刻,除了陈佳楠,估计其他四个人的心里都跟翻了几个调味瓶似的。无法言喻。其实陈佳楠的感觉也是无法言喻的,因为幸福来得太快,总会让我们措手不及。她想追问些什么,但是看着郭小文一副不容打扰的表情就什么也没再问。只是默默的被他牵着,要走到那个地方,自己也不知道。

刚才闪过的那个镜头,像道耀眼的白光一样在郭小文的脑中不停的闪烁着。他现在的感觉就像是个瞎子一样,虽然能看见路,但就是不知道该往哪里。只是拉着陈佳楠,从东走到西,从繁华走向宁静。因为他现在急需一个依靠,用来慰藉,用来疗伤。用来填补那些怎么也忘不了的世界。

当然,遇见了这样偶然的事情夏雪也很内疚,所以一回家就跟浩毅述说她的委屈,说早知道这样,今天怎么也不去陪王慧逛街了。搞得局面多尴尬不说,关键是小文看到该有有多伤心啊。浩毅只能在一旁安慰她说,没事的,这也不是你的错。你们是好朋友,所以就算今天没碰到。小文也是迟早都要知道的。别想太多了。

郭小文和陈佳楠又随便游荡了一下午,也思索了一下午。整个下午郭小文都在脑海中不停的成立一个理论然后再浇灭一个理论。王慧是谁?我为什么要这样的爱她?我傻不傻?我以后还要这样的爱她吗…… 最后在突然浮起王慧主动牵唐俊的手的那一幕时瞬间把这些全打消了。转而化成一句犹如抗日英雄举起红旗吹起口号向前冲一样悲壮的话:“MD,我以后保证不再犯贱了。你过的怎样,跟谁在一起?与我无关。”不过仔细想想,好像王慧的决定一直都与自己无关。自己顶多算是个自作多情。

悲哀的是,郭小文从早上到现在还没有进食过任何东西呢。更悲哀的是,现在他已没有心情进食任何东西。如果说他现在需要的唯一一个可以跟食物挂上边的东西……那就是酒。没错,心情不好时,虽然饭可以不吃,但酒不能不喝。这是全世界人民都公认的招数。于是回去一到住的地方,郭小文就去敲浩毅和夏雪的门。让他陪他下去喝几杯。

浩毅知道郭小文今天心情不好,所以恭敬不如从命。陪着他一起下楼到楼下的小餐馆里。浩毅知道,郭小文的酒量好,能喝。所以一到餐馆里见他跟老板要了一箱啤酒后也没怎么在意。一箱十二瓶,平均下来每人六瓶的话还可以承受的住。但是当他看到服务员费了吃奶的力气把那箱啤酒搬来之后彻底傻眼了。这不是装十二瓶的箱子,这TM是装二十四瓶的箱子。平均下来每人十二瓶。这就是喝可口可乐也能把人给喝吐了。所以浩毅惊讶的看着服务员放下的啤酒箱子说:“哥,你这是喝酒呢还是玩命呢?”

郭小文说:“先要这么多,喝不完了退回去。”然后拿着启瓶器开始起瓶盖。从前,从前在郭小文的意识,从来不会因为心情不好而去喝酒的。因为他觉得一个人心情不好本来就够难受的,然后再喝很多酒醉的跟滩烂泥似的,又是胡言乱语又是撒欢发疯。这不是折磨自己吗?可是现在他不这样认为了。心情不好时,喝酒喝得大醉确实是折磨自己。但折磨的是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大脑和胃。而如果此时没有酒精的麻醉,难受的心情只会更清晰的折磨我们的精神。要知道,一个人精神上的折磨要比身体上的折磨痛苦很多。所以酒一打开后,也没有发表感言也没有礼貌性的先敬下酒什么的自己先像喝矿泉水似的喝了几杯。反正就浩毅一个自己人,不用讲究那么多。

浩毅看今天这阵势恐怕到最后要会失控了,夺过郭小文的酒瓶说:“哥,咱先别这么冲动行不。慢点喝,酒多的是。”

郭小文不理他,夺过酒瓶说:“夏雪给你说了吧,你知道兄弟我今天的今天的心情,你也知道我跟王慧的感情。你也知道这个世界除了爱的人我就跟你一个人最交心,所以兄弟现在心情,你是最了解的。你什么也不用劝我,我的性格你是了解的,哪怕前方是个死胡同我也要把墙撞个窟窿过去。所以,陪我喝酒就行了。”

这下算了,浩毅本来是真的打算好好安慰下郭小文的。但是经过他的这席话一说,除了喝酒没别的选择了。幸好浩毅还是有些酒量的,举起杯应付郭小文举过来的杯子。一边喝酒一边扯着现在的女人用来变相安慰他。当然,他还要时刻提醒着自己注意酒量不能喝酒,因为看面前这个情种的情况,今晚肯定要把他拖回去了,背估计都背不走。但是啤酒毕竟不是矿泉水,不管喝多喝少里面的酒精都会起点反应。所以陪郭小文干了几杯,脑袋上也开始有些晕乎乎的症状了。开始提醒自己,不能再喝了。要坚守阵地,不管面前的郭小文用什么手段威逼利诱,都要给自己留住那个能走直线回家的量。所以,开始想尽一切办法不惜一切代价推辞郭小文敬过来的酒。能找话题的找话题,不能找话题的想尽办法扯出自己的女人也要找话题。

终于,已经进入半醉状态的郭小文看出了浩毅的推辞。把手中杯子里面的酒喝完放下说:“浩毅,哥们我是不是特贱啊!”

说实话,浩毅看到郭小文这样折磨自己心里也真不是个滋味。但是感情的事谁又不是执迷不悟的哪怕是砒霜也要喝下去呢。所以,浩毅决定给郭小文浇一盆冷水,让他好好的清醒一下。于是举起酒杯严肃而深沉的对他说:“你是想听实话还是假话呢?”

郭小文:“都听,因为我想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谁对我是真的、谁对我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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