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吟雪对谁都没有兴趣,但宁王莫长情除外,有意的为自己斟一杯酒送入口中。余光却在偷偷地打量那个人,不得不说他的却生了一副天人共愤的好皮囊,和伊夫人有几分相似,想必是继承了伊皇后的优点。皮肤白却不现病态,走路姿势尽显风流。眉心的朱砂痣尽显妖艳,将他的主人衬托的俞发,嗯!此时画吟雪竟然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他。
只一眼便收回目光,这个宁王不好惹啊。
看似嘴角挂着浅浅微笑,笑意不达眼底。凭着上一世杀手的直觉,画吟雪可以感受到莫长情的眼底必是一片寒冰,千年不化的寒冰。想必心中没有几个可以信任的人吧!
想想也是,自幼丧母,伊府可护他一时,并不可以护他一世。若不将心智锻炼的更成熟,更冷酷,只怕会葬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中。
皇宫向来是英雄冢!可悲!可叹!可惜!
最后压轴出场的皇上。右手牵着杨皇后,左手边是如今刘贵妃,仅次于皇后的存在。膝下无子只育有一女,如今的六公主----莫长歌。刘贵妃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否则又怎会盛宠不衰。只可惜肚子不争气,未生下皇子。
三人一出场,全场安静,无人敢出大气。生怕引人注目。随后就是犹如编排好的动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贵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平身,今日乃是朕的生辰不必拘束只当是普通家宴尽兴就好。”皇上高兴的说道。
“多谢皇上!”又是异口同声的回答。
皇上落坐,随后皇后贵妃落座。再然后皇子落座------
没有几分钟那个上位者开始没事找事:“画卿何在?”此话一出,全场目光看向画清风。
画丞相站立,朝皇上鞠躬:“皇上有何事吩咐?”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
“画卿这话多见外,朕只是听说画卿的小儿子曾经拜师于朝仙子门下学乐曲,不知可否请他为朕弹奏一曲助助兴?”皇上面带笑容的说道。
听到朝仙子三字,目光都落到了画吟雪身上。朝仙子出生江南,人极美,更擅乐器,琴,萧,笛样样精通。可谓一代才女。听说她一辈子只收了三个徒弟,却无人知晓是哪三个。就是不知他画吟雪是哪三个之中还是之外。也不知画丞相是如何请来的朝仙子。
“启禀皇上,犬子虽拜在朝仙子门下,却终日偷懒打浑,不学无术。一无所成。恐污了皇上的耳。”画丞相心中冷笑连连,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皇上,当初-----唉!
“诶,画卿,那孩子不管怎么说都是朝仙子的徒弟,再不济也总会弹奏两曲。就这么决定了。”皇上长袍一挥示意画丞相下去。“画家小子,还不上来。”皇上笑眯眯的看着画吟雪。
画吟雪放下手中的酒杯,杯中是分毫未少的桃花酿。
一副纨挎子弟的形象,朝皇上拱拱手:“皇上,草民丑话说在前头,待草民弹奏完你得饶草民不死。”画吟雪心中算盘的的直响。
皇上随意的嗯一声。众人皆道画吟雪是谦虚。
“画家小子,快弹奏吧!”
“启禀皇上,草民没有琴。”画吟雪说的心安理得。
皇上满头黑线:“来人,取一把琴过来。”
一切准备就绪,画吟雪坐在台上。矮桌上是一把古琴。若是白玉琴该多好。心中遗憾道。再抬头,眼中是一贯的纨挎。目光扫视全场,最后落在画吟风身上,对着他狡黠一笑。随后目光落到古琴上。
画吟风将她的小动作均看在眼里。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两个小布团往耳朵里塞。还想看他笑话,梦里还不一定能呢!这个小狐狸。此时的画吟风眼角都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