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后门拍了拍办公室的门:“天哥。”
只见一个中年男人,头发留着偏分,穿着一件唐装,交叉的双腿坐在牛皮沙发上,一手抽着烟,另一只手拍着腿,很是悠闲的样子,室里面装了十二个摄相头,能从各个角度观察大厅里的情况。
“发财哥,你来了,请坐!”中年话虽说得客气,可是动作却不得很热络,并没有起身招呼的想法。
叫发财的胖子,也不以为意,坐在天哥的对面。
“天哥,我给你带凯子来了。”发财哈着腰,谄笑。
“哦!好样儿的,发财!”天哥,从茶几柜子里抽出五张一百的人民币丢给了发财:“如果那小子,真是个冤大头,我赏给你的会更多!”
“把心放到肚子,天哥,这小子可是一个山西煤老板的儿子,脑残的富二代啊,闲着没事非要到离阳市玩,这不我到火车站附近接一个朋友,就遇了这个小子,当时这小子就问起我,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别看他才十七八岁出手可阔绰了,光带路附就给了我五百呢?”发财说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天哥给的钱,太少了。
“我天哥的人品,你还不知道,发财啊,发财,只要这次我小赚了一笔,就一定给你封个大红包,不过你要跟紧那个小土豪。”
荷官是一个身体苗条的女子,她穿着一件低胸礼服,胸前的肥肉直晃人眼。身高腿长,礼服在大腿根部开了叉,行走时,裙摆飞扬,透着一股清纯与狐媚的气质。她手上正拿着一个白玉的蛊钟,白嫩的小手往上面一盖,然后在空中左右上去晃动。
赌徒全都凝神谛听,准备下注。张重在玩了一会儿街机之后,视线被吸引了过来,虽然这里是个大赌场,但也分热门和冷门的赌桌。豪无疑问这张桌子上的气氛是最火热的,有一个身材火爆了极点的女郎做荷宫,想不引吸注意力都难。
张重耳梢略微动了动,凝神留意,色子在空中所形成的抛物线,从起点,到终点正好是,六六六,大。然而荷官放下蛊钟之时手指一滑,其间色子立即从六变成了一。
只见其它人都拿出了钱赌大。
张重装作犹豫不决的样子。一个大胡子悄悄对他说:“兄弟压大吧,准错不了。”
“好吧,信你一回!”张重寻思着不好给人家搞个开头红,毕竟要给美女留点面子,不让众人怀疑,只好丢出一百块钱压了大。这次理所当然的输了一百块钱。
张重装成很是急躁心疼的样子,美荷官对于这样的人见过不知有多少,也就见怪不怪。
第二把,美女荷官换了三种手法,张重听得很真切。于是压了大。
美女荷官司一看张重压了大,而且一次压了一千九百块钱,未免面上出现了一些慌乱,但也不以为意,毕竟这钱太少,对于赌场来说九牛一毛。
开了四五六,自然又是大。张重这一把赢了自是引起了赌场里面人的关注。
可是后面却连输了两把,每把都办输掉了一百。荷官心上的大石却放了下来。
或许他只是运气而已。
下一把张重直接把手上的钱都压了下去。
这个荷官的手有点发抖,再加上其它人早已摸清了张重的性情下如此大注,自是有十足把握。
荷官手指在蛊钟上一划,竟将一个色子倒了过来。情势就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张重不屑一笑,手在桌上轻轻一拍,竟将色子又掉了转了过来。
荷官一揭开蛊钟面如土灰。
张重赢了钱就另外换了两桌,一下子又赢了十万块。
正在监控室的天哥男人首先发现了张重的怪异,急忙叫人把张重请了过去。
张重进了监控室也没等人吩咐,就找了一个老板沙发翘起了二郎腿坐了下来。
从他进门的时候,天哥都在关注他的动作,之后得出一个沮丧的结论:这家伙太难惹。他的镇定,冷静,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期,这家伙的心智分别同龄人超出太多。原本以为发财给自己带了一只肥羊来,没想到却是引来一头狼。难道说发财与自己有所过节?天哥寻思了一会儿,想不出答案,只有先打发掉这小子。若是让他再这样赌下去,赌场损失就大了。赌场虽然也有输钱的时候,但是那毕竟是异类,而且数额不大。这个乡下来的土豪前前后前嬴了五十来万块了,手气和技术好得没话说。
“小子,手气不错,你是哪条道上的!”天哥站起身来,手撑着桌面,居高临下的说道。
“俺在俺门村可是扛把子的哟!”张重这才不经意的抬起眼看了这男人一眼。小眼睛尖小巴,招风耳,嘴角轻轻挑起,带有一股阴柔的气息,看来喜欢背后动刀子。
对于这个子曲解自己问话,天哥感觉有力使不出来的憋屈。这家伙说起来话,有点牛头不对马嘴,看起来傻傻的样子,赌术却又是一流水准,于是他的话里带有一丝劝戒的意味“给你十万,就此打住如何?”
“若是我还想玩玩呢?”张重眉毛一挑站起来说道。若是这家伙好说好商量也就罢了,偏偏给老了整些幺蛾子,开赌场的人,居然让赌徒就此收手,你大爷的,真当老子是被人吓大的。
“哼哼,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天哥手上的青筋突出,面上一股狠绝的神色。这小子怎么这么不识台举,给个台阶还不知道下,跟自己玩什么骨头。这年头像这样的愣头青自己可是见得多了,到头来,有几人能够落得好下场。
“我倒要试试。”张重好整以瑕的说道。
“那我们就要赌一局,这一局五十万。当然,赌什么由你选?”天哥嘴唇呶了呶说道。
“比金花,一把定胜负。”
“好。”天哥不屑的冷笑道。“是在这里还是在外面。”
“就在这里。”张重成足在胸道。
“荷官发牌。”天哥吩咐道。
一个穿着露膝开叉到屁股蛋的,胸大腰细的旗袍女子,风情款款的走了过来。
她把一副未开启的扑克,给张重和天哥看了看。两人同时点了点头。
旗袍女子左手往扑克牌上一吸,一叠牌吸了起来,如同层层翻起的纸龙一般,张重手一抄,握住一张牌,身上带的小乌龟,嘎嘎低语,于是换了另一张,如此再三,小乌龟咕咕大叫。心想这便是了。果然,手中的牌正是红桃尖。
接牌换牌看似繁复,其实却在眨眼之间,天哥手中也抄好一张牌,两人将牌话在桌上,居然都是尖。这局看来已是不稳,小乌龟再次发声示警,张重一扭身,扼住天哥喉咙,只见一大堆人已经拥住了屋门口。
张重暗叫佼幸,这几天对小乌龟的进一步了解,让他发现这个小家伙居然有灵性,会示警。
张重历声道:“还不让路。”
天哥面无表情的说道:“小子现在放了我,切一条腿就行了,如果待会再放那就……”
话中威胁的意味不说自明。
张重一巴掌扇在天哥白净的脸上:“放你妈的狗屁。”
天哥咧牙咧嘴,嘴角狠狠抖动了一番:“别太嚣张,你出不了门。”
张重一把捏着他的肩胛骨说道:“愿赌,服输,快交钱。”
天哥感觉到肩部肌肉一阵刺痛,像被人撕裂一般,吓出了一身冷汗,在道上混的人,不是没有受过伤,然而像这样,被人拉伤肌肉还是头一回,而且这家伙根本没有收手的样子,原全是鱼死网破的架式。天哥,心里一阵后怕,指了指桌子后面的抽屉。
张重一手按住天哥,一手在抽屉里拿了一大把钱,装进了蛇皮口袋里。
他突然有种错觉,自己好像是到赌钱来抢钱的。
“放了我,我让你出去!”天哥发出了了声痛苦的呻吟,今天可是栽到佬佬家了,遇见这么一个煞星。
张重一记手刀切在天哥的脖子上,把他打晕了过去,再一脚踢向门口的一人。
“砰,。”那人被踢倒在地。没等其它人围拢过来,张重就冲了出去。
午夜灯火辉煌,霓虹灯在竖立在娱乐城门口钢筋架构的牌子上闪烁。张重回头望了望身后,二十个提个西瓜刀的人,一字排开站在不远处。
张重拿出了苏虎妞借给自己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赶紧过来,我在乐天赌场。”
电话那头的苏庆福,此时正在一个大胸脯,皮肤水嫩的******娘们身上,耕耘着,听见手机铃声,暗骂一声晦气,可一看来人的号码,居然是老姐打来的,于是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身边的妖娆女人,可是知道这爷的脾气,立即捂住嘴,身子依旧迈力的活动着。
年轻人听见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就断了线。
随后想了想,那人的声音,分明不是姐姐。难道是重哥来了,一想起这个可能性,浑身打了个激灵,立马从女人当嫩的腰身上钻了出来,穿好衣服,丢了一大把钱,起身往外走。
“少爷,人家还要呢?”女人娇喘的抛了个媚眼。
“小娘皮,少爷有事,先出去,一会儿,回来收拾你。”苏庆福走出门外,就有两个人身材结实的保镖迎了上来,“下爷有什么吩嘱?”
“带上十来号人,到乐天赌场。”苏庆福在衣服里拿出一只烟吸了一口笑着说道。
五分钟后,数十辆黑色的宝马轿车停在了乐天娱乐场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