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病危
～万钧的梦境～
“你…不生气了吗？”
“生气啊！所以我要罚你！”
“怎么罚啊？”
“我要你脖子上的项链！”
万钧暖暖地睁开眼睛。
梦里，那条项链显得特别清晰，反倒是那女生的样子还是模模糊糊……
怎么梦中的项链，会跟小云戴着的那条那么相像？是因为早上看见小云的项链，所以晚上才会梦见呢？
万钧还是想不透。
中氏集团。会议室。
云寒和所有部门主管正在开高层会议，嫣嫣在一旁做笔记。
“……这个月公司的总营业额上升了7%。”灵龙说道。
“很好，各位还有什么事吗？”云寒问道。
“执行长，我和美国分公司联系时，意外得知一向处理分公司大小事务的文经理突然离职，现在那里没人主持大局。”灵龙说道。
其中一名主管开口了，“这不行啊，我们得派个可靠的人到分公司去！”
“我觉得，止经理是个不错的人选。”青青笑道。
止戈不解地看着青青。
其他主管看了看，频频点头。
“不错不错！”“对啊！止经理是个不错的人才！”
“止经理，你父母不也都在美国吗？你可以顺道看看他们啊。”灵龙提议。
“…谢谢大家那么看得起我，可是我觉得我没能力胜任。我们营业部还有会要开，我先失陪了。”止戈站起来，走出会议室。
“散会！”云寒追在止戈后面。
走廊。
“止戈！”云寒叫住他。
“执行长，还有事吗？”止戈问道。
“去美国的事，你考虑一下吧…”云寒低着头。
“为什么？”
“…因为…”云寒顿了顿。
叮！叮！
“你等我一下，我接个电话。”云寒拿出自己的手机，“喂？”
……
啪！
止戈见云寒的手机摔在地上，他看着云寒呆住的样子。“怎么了？”
阿里山。开心餐馆。门口。
“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万钧向裘球道谢。
“路上小心。”
“爸爸不要走！”小云开始放声大哭。
万钧蹲下来，擦了擦小云的眼泪。“放心，我会回来看你的。”
“好！我们打勾勾哦！”小云吸了吸鼻涕，伸出小手。
万钧勾着她的小手。这时，万钧觉得这个画面很熟悉。他好像也和别人打过勾勾……
“你这样答应她，好吗？”裘球问道。
万钧站起来，看着裘球。“如果可以，我确实很想再回来。”
“…”裘球好想留住万钧，好想告诉他，其实小云就是他的女儿！
叮！叮！
万钧接听了电话，“小阿姨你先别哭，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马上赶来。”万钧挂了电话。
“怎么了吗？”
“我爷爷病危。”
裘球愣一愣。万钧连忙加快脚步，想快点走到自己的车上。
“等等！”
万钧回过头。
“我跟你回台北。”
万钧不解，可是现在的他没有时间多想。他让裘球两母女跟着他走。
医院。急诊室外。
中孝天还在里头抢救，止戈和云寒在外头等着。云寒的眼睛哭得又红又肿，止戈则在一旁看了心疼。
“哈哈哈哈！哈哈哈！”吉利带着自己的父亲曹大伟走过来。
“蔡云寒，还喜欢我出来后送你的第一份礼物吗？”曹大伟似笑非笑，云寒握紧拳头。止戈直觉性地把云寒护在身后，盯着那两个不速之客。
“叶，圣？”曹大伟看着止戈的脸，“你还没死？！”
吉利也有些惊讶，只是他很快就把情绪收起来。
云寒自己走到前面，让止戈退后。“他不是叶圣。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跟他没关系。”
止戈看着云寒，又看了看曹家父子。难道，这就是以前万钧跟他提过的恩怨？
这时，万钧带着裘球和小云到了。
“裘球？”止戈第一个反应过来。大伟和吉利转过身，眼睛都停留在裘球身上。裘球似乎注意到他们的眼神，感觉十分不舒服。
“我们这里，不欢迎姓曹的。”万钧冷冷地说道。
“我们走。”曹大伟都开口了，吉利当然跟着他的父亲离开了。只是刚刚中万钧身边的女人……
吉利带着疑惑离开。
“爷爷怎么样了？”
“还不知道…”云寒难盖脸上的失落。
“裘球，你怎么会跟万钧一起？这几年来你都发生什么事啊？”止戈问道。
“我听万钧说爷爷病危，就来看看。其他事，我们改天再说吧。”裘球解释。
“有心了。”云寒看着裘球。
“云寒姐，你别太担心了。爷爷会没事的。”裘球安慰。
万钧则在一旁搞不清楚状况。原来他们都认识裘球，为什么没有人向他提起过这个人呢？
“妈咪～”小云拉了拉裘球的手。一个小女孩折腾了一天，难免累了。
“裘球，她是你女儿？！”止戈有点吃惊，裘球不见了三年不说，现在还多了个女儿？！
“嗯…”
“女儿…？”云寒若有所思，她看了看小云，再看着万钧。该不会……
这时，医生出来了。
“各位，我们已经尽力了。进去看病人最后一面吧。”
云寒则退后了几步，止戈扶着她。
“执行长…”
“进去吧。”云寒明明泪流满面，却还在止戈面前强颜欢笑。止戈也拿她没办法。
万钧的脸沉下来。其实，他对这个爷爷没有印象。现在要他〔第一次〕见自己爷爷，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可是这次，将会是最后一次……
裘球握着万钧的手，似乎想给他力量。“我们也进去吧。”
万钧点头，把裘球的手握紧，带着沉重的脚步走进去。
病房内。
“干爹…”云寒握紧孝天的手。
“云寒啊……叶圣也在啊…？呵呵……”
“干爹，他不是叶圣啦。他叫止戈，是万钧的朋友。”云寒强忍脸上的泪水。
“哦……叶圣啊……咳！咳！”中孝天看着止戈，笑了笑。
“干爹－”
“没关系啦，执行长。”止戈表示自己不在意，云寒也就没再说什么。
“叶圣…”孝天吃力地伸出自己的手，止戈见况便抓着他的手。
孝天把止戈的手放在云寒的手上，“帮我好好照顾云寒……”
止戈和云寒互看对方，止戈再转过头看着孝天。“嗯，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那就好…”孝天像是了结了一个心事似的，他高兴地微笑着。“万钧呢……”
止戈和云寒退后了几步，让万钧走上前。
“爷爷…”万钧握着孝天的手。
“我的乖孙子……我的孙媳妇呢…”孝天试图看看周围。
“…”万钧不知道怎么回答。
“孙媳妇在这里！”云寒推裘球和小云上前。
万钧看着云寒，云寒却摇摇头，暗示他不要乱说话，刺激到爷爷。
“丫头……”
“爷爷。”裘球握着孝天的手。
“万钧有没有欺负你啊…？”
“没有，万钧对我很好。”裘球笑道。
“这小丫头是…？”
“她…”裘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向万钧求助。
“她是万钧的女儿。”万钧和裘球都看了止戈一眼。止戈若无其事地继续站在云寒旁边。
“真的吗…？咳！咳！她真的是我曾孙？！”孝天激动起来。万钧连忙安抚他，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小云，叫太爷爷。”裘球说道。
“太爷爷……”小云还小，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不过眼前这个老爷爷，看起来不像坏人。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孝天慢慢地闭上眼睛，脸上是笑着的。
云寒终于受不了了，她开始放声大哭。止戈抱着她，任由她在他怀里痛哭着。
裘球也开始落泪，她看着身边的万钧一语不发，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都这个时候，你还在ㄍ一ㄥ什么？”
“…”
见万钧不说话，裘球直接把万钧的头埋在自己怀里。“想哭就哭啊，中万钧。”
裘球的话，就像咒语一样。万钧的眼睛开始泛红，眼泪也慢慢流出来。裘球拍了拍万钧的肩膀。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