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蕊呆呆地站在门外听着良承磊的话,倚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顺着那并未关得严实的木门,苏蕊带着朦胧的泪水,痴痴的看着良承磊手上拿着的首饰盒,在灯光下,闪着熠熠的光彩,苏蕊知道那是戒指。
排山倒海的伤痛往苏蕊涌去,苏蕊无声的流着泪水,一只手紧紧的揪着胸口上的衣服,整个身体慢慢地顺着墙壁滑下来,最后,慢慢地卷缩了一团。
他不喜欢我!这是苏蕊大脑第一个反馈过来的信息,这个信息足以让苏蕊痛苦,苏蕊不停地问着:为什么要这样子的对我?为什么老天爷要让我遇见他呢?若是当初没有遇见该多好呀,可是她不也心甘情愿吗?是了,心甘情愿的痛着,默默地暗恋着。
而这边,良承磊看着手机上的屏幕暗了下来,又将目光落在了手上的戒指,满足的笑了一下。是的,良承磊喜欢笑桐,同样也是爱笑桐。
小的时候,良承磊不止一次的听过邻居们说笑桐就是他家养的童养媳,以后长大了笑桐就会嫁给他。刚开始听到的时候,良承磊的心中确实是有些不舒服,可是,到了后来,良承磊他也习惯了,而且也还很乐意的听。
因为他已经习惯了身边有笑桐了,可以享受着笑桐的照顾,而且在良承磊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可以冲笑桐发脾气,更重要的是只要笑桐有好的东西,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他。
良承磊想着只要他把戒指套在笑桐的手上,那么,他和笑桐以后会永远的在一起,然后,他们会有一个家,甚至还会有小孩,想到这里良承磊不自觉的痴痴笑了起来。
门外的人,在为那得不到的爱情,得不到的幸福而心如刀绞。里面的人,正在为以后的爱情,幸福而憧憬着。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几天,而这天恰好就是笑桐要去参加公司的郊游了,笑桐拉着行李箱走到了客厅,看见慕亚熙还没有起来,而笑桐又看了一下时钟,已经快到上班的时候了,笑桐就走到了慕亚熙的房门口,欲要去敲门,却看见门并没有关着。笑桐疑惑的推开了门,就看到了慕亚熙满脸通红的躺在床上。
“亚熙,亚熙,你醒醒。”笑桐快步的走到了慕亚熙的身旁,伸手探着慕亚熙的额头,慌乱的推搡着慕亚熙。
只见慕亚熙并未睁开眼睛,而是嘟嚷了几声,又继续的睡着。笑桐更加大声的喊着:“慕亚熙,你醒醒!”
慕亚熙睁着沉重的眼皮,瞥了一下笑桐,又想继续的睡下去。谁知,笑桐伸手揉着慕亚熙的脸,说着:“慕亚熙,你快醒醒啊!”
慕亚熙有气无力的推了一下笑桐,说着:“桐桐,我好想睡觉,你别叫我。”笑桐听了慕亚熙的话,说着:“亚熙,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知不知道你发烧了?”
“噢,我觉得头好晕啊,我想睡觉。”慕亚熙说完,欲要转过身子继续睡觉,谁知笑桐一把按住了他,说着:“亚熙,你先别睡,我去拿退烧药给你吃。”
笑桐连忙去拿退烧药,倒了一杯温开水,就在笑桐刚把药给慕亚熙吃下去,笑桐口袋里的手机响了,笑桐拿出手机一看,见是何楚打过来的,就接了起来。
“笑笑,你现在在哪里?大家都在等你呢!”
笑桐听见了何楚的话,这时,才想起要去郊游的事情。笑桐踌躇的看了一下躺着的慕亚熙,又听着何楚的话,就说着:“何楚,你们先去吧,这次,我就不去了。”
笑桐的话刚说完,就听见慕亚熙有气无力的说着:“桐桐,你不用管我了,我自己能行的,你去吧!”
“笑笑,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电话那头的何楚,语气焦急的问着笑桐。
“桐桐,你去吧!我没事。”慕亚熙一旁的劝着笑桐。
笑桐握着手机看了一下慕亚熙,又听着何楚的话,就走出了房门,来到了客厅,对电话的另一端何楚说道:“何楚,我是真的去不了,亚熙他生病了,而且还发高烧,你帮我去跟老大请假吧!”
“这……,这怎么能行呢?”
“何楚,行了,就这样吧,反正你记得多拍一些相片给我看,也是可以的。”笑桐淡笑着说着,手指无意识的扶着行李箱,轻敲着。
“唉!他怎么就在今天生病了呢?”
“呵呵,生病这事哪能控制得了呢?何楚,赶紧去吧!”笑桐听见何楚的嘟嚷,好笑的说着。
“噢,知道了,拜拜!”
“嗯,拜拜!”笑桐伸手按掉了电话,看了一下行礼箱,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将行礼箱推回房间,转而进了厨房,煮了姜水。
而这边的何楚,刚挂掉电话。就听到了任欢亭喊她,说:“何楚,笑桐她怎么到现在还没来?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老大,刚刚我问了笑笑,笑笑说她不来了,让我们大家去吧!”何楚回着任欢亭的话,心里正在为那胎死腹中计划哀悼着呢,原来何楚对撮合任欢亭和笑桐的心还没死,何楚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任欢亭和笑桐两人般配点,就来了最后一招‘生米煮成熟饭’,唉,可是现在笑桐不来了,计划也就没办法实施了。
任欢亭听了何楚的话,眼里划过了几许的情绪,但又很快的湮灭了,继续的问着何楚:“何楚,你知道笑桐为什么不来的原因吗?”
“噢,还不是因为慕亚熙生病了,所以笑桐就来不了了。”何楚气馁的说着,情绪甚是低落。而一旁的杨枢,自然知道何楚的小心思,无奈的摇了一下脑袋,略带着支持的搂着何楚的的双肩。
任欢亭听见了何楚的回答,原本还算愉快的心情,瞬间就跌至谷底。怎么又是慕亚熙?而且还偏偏这个时候生病?此时的任欢亭偏生的不停地猜测着笑桐和慕亚熙的关系?偏生的他不敢去问笑桐,更不敢去打听关于他们的事情。任欢亭也搞不清楚他怎么就会害怕那个结果呢?他只是喜欢上了吗?当这个问题划过任欢亭的脑海,让任欢亭浑身激灵了一下,这个认知让任欢亭感觉到了一种恐慌,任欢亭安慰自己,他只是想多了而已,只是想多了。